第四章 馨香
“呵呵——”
对，就是这个。即使有其他几种不同的音相伴，属于她特有的声音，却是独一无二地让他记忆犹新。
就是她，蓦然地闯入他的梦，恰好让他免于疲累致死。
可是，为什么现在他还是可以听到这只在梦中出现的声音呢？
难道……
“是你吗？”对啊，她行踪不定，也许此刻就在他身边而他不得而知罢了。
……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说话呢？”才一天而已，想念的心绪就已经蓄得满满的，就等着她的到来，再一一排遣。
……
“是我的错觉吗？”他明明就感觉得到她的存在，却又没有昨天的那样强烈，这是怎么回事？
好自然的味道在空中流动。
味道？！
又是错觉？
不可能的。
但他确实真切地闻到了那股不含尘世的清香，源源不断地从一个方向传来，就是馨香园的方向。
外面的天空，并不是印象中的湛蓝，它甚至还是灰蒙蒙的带些红色。有多久，为避人耳目，他不曾站在窗台望着不远处的馨香园。
两年了，久违的郁郁葱葱，再相见，不是残花枝叶徒留。一大片“粉色佳人”尚未绽放，就提早地释放着过人的芬芳。再过去的“倾城美人”，“绝色”，“无双”等等都耐不住寂寞了。
笑声依旧着，他也知道了她的所在。
一定的距离阻碍了他的视线，但他知道，只有那鲜亮的橙子色才是他寻找的目标。
那飞舞的翩影，带动着花儿们的摆动，随之倾泻而出止不住的香味儿，传得很远，很远……
她的存在，无处不是奇迹的缔造。
真好，这样的她，是属于他的。
一辈子，很长，他可以慢慢等着。即使只是这样看着她，他也不会有什么遗憾了。
何况，未来的一切并非无所进展。
有她的地方啊，他相信这天，很快就亮了。
再贪恋一会儿，让他再看一眼就好，真的只是一眼就好。他想收藏只属于她的美好，让它们逐渐地盈满他的心房。
大早的，就有此般的享受，人生足矣。
“谁让……干什么……让你们……偷懒……逐出去……”
只是，美好的一天就在这时被破坏殆尽了。
芳香淡去，笑声不再，断断续续地不清话语时高时低，在此时的馨香园里响起，吵杂而聒噪，也使得这厢的慕非凌敛起了粗眉。
这是海棠在说话，说是这般，倒不如说是她在教训她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