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了好不容易就要得到的自由，因为那个时候，她还是相信乔少杭爱她，相信如果他知道一切的话，一定会跟天刹对立。
因为怕他受伤，所以宁愿自己乖乖地回去。
但听了乔少杭这样的话，她发觉自己的信心动摇了。
“乔少杭，你爱过我吗？”明明知道这些话不该问的，可是此刻她需要勇气，需要去相信的勇气。
就算记起了一切，她也爱他。
他们这样的两个人，如果在以前相遇，她绝不可能会爱上他，黑暗之中的两个人，谁也成不了谁的救赎，更何况他只是她的猎物，为了自己的自由，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去狩猎。
可偏偏他们那样相遇了，她又那样爱上了，真的是命运弄人。
乔少杭闻言，心都颤抖了一下。
爱，他当然爱，从头到尾都爱，不是为了裴璃爱，也更没有任何杂质，只是因为爱。
可这些话不能说出口。
他不能说，骗她说是为了裴璃爱而留在她的身边的，只因为保护她就是保护裴璃爱，可其实真正的要说，他现在是因为她才留在裴璃爱身边，因为守着裴璃爱也是守着她。
他不能在解决一切之前，让裴璃爱受伤。
现在他很清楚，裴璃爱如果疯狂起来，会利用她们之间的牵连而折磨她的，就算伤人伤己。
而且还有很重要的事，为了她，他要摧毁那个组织，可她不能被卷入进来，这样只会让她更危险。
“小沫，对不起。”沉默了一会，他才沉声道。
不过到最后，他也无法说一句不爱。
可是这样的话，听在苏小沫的耳中，那个意思却已很明显了，他不爱她，从来没爱过。
“好，很好。”现在的她已无法冷静思考了，本来记起一切对她来说冲击就很大，又在那么短的时间里选择了一条让她不得不去选的绝路，还好不容易下了那么大的决心来演绎了这么一场戏，只因为他。
可如今听到那样的话，很多情绪都已经开始崩溃。
她，其实一点也不坚强。
只是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她自己走过来的，不得不坚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