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老夫真想不明白,你就是答应她又何妨,那个女的长的也不算太差,更何况这种事吃亏的又不在你。”
吃过饭之后,怕被发现,媛媛也不敢多留,话也没说上两句,东西收拾好就走了。
而神秘老头看见张紫文吃饱了,精神足了,又开始甩起了他的口才,准备把说客这个光荣而伟大的职业进行到底。
“就算我不答应她又怎样?”张紫文反问。
“会怎样?”神秘老头因为感受到张紫文对这件事的强烈反感,一直也没把事情往后面想。张紫文一提,一引导,他心里一思索。
忽然像是明了似得奸笑道:“放长线钓大鱼,是不是这样,嗯,肯定是这样的,你小子,原来是深谋远虑啊,老夫服了。”
张紫文回到了稻草铺好的席梦思软垫,舒舒服服的躺好,眼睛闭上,进入梦乡。
神秘老头左等右等,不见张紫文回答。
半天过后,神秘老头也是发现,这张紫文完全把他无视了,气的他吹胡子瞪眼:“你这混小子,倒是回话啊。”
“你连我第一个问题也没回答,你让我怎么回答你下面说的话?”张紫文被这神秘老头搅得不耐烦道。
“好,算你小子狠。”神秘老头也是气的牙痒痒:“就算你不答应那小姑娘,估计她也不会把你杀了的。”
“嗯。”张紫文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然后呢?”
“但人的耐性毕竟是有限度的,如果你一直不答应,耗光了那姑娘的耐性,最后她少不得要撕下脸皮强迫你。”神秘老头被张紫文绕进圈子里,原本要从张紫文嘴里问的话,反而从自己的嘴里逐字分析了出来。
当然,神秘老头也是很快反应了过来:“小子,你、、、”
“这不,你都全分析出来了吗,何必还要问我呢。”张紫文强行从神秘老头那转过话题:“好了,好了,酒足饭饱,我也是困了,今天的谈话就到这了。”
张紫文这一说,神秘老头也不好再纠缠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而是问了最后一个最关心的一个问题:“你到底是准不准备答应她啊。”
“完全免谈。”
“那你准备怎么办?”
“凉拌。”
、、、、、、、
睡眠按道理来说应该是很混时间的,可是张紫文醒来的时候,周围还是昏昏暗暗的一片,远处的油灯忽明忽暗的摇曳闪烁,某处漏水的地方还在“滴答、、滴答”的不知疲倦的填满着下面的小水滩。
睡之前与醒来后的环境几乎毫无变换,这使得张紫文怀疑自己的睡眠时间是否就是眼皮上下离合的那一瞬间。
张紫文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改变,哪怕是一个脚印厚度的增减也好,起码证明时间是流逝过的。
情况似乎比张紫文想的要乐观许多,眼睛扫过牢房铁门边的角落,有一个精美花瓷铸成的大碗,里面装着颇为混合的饭菜。
估计就是媛媛说的馊了的饭菜了吧。
张紫文端起碗,用用鼻子嗅了嗅:“还真有点馊。”
无聊的研究了下这精美瓷碗的花纹,苦笑道:“为了拿出这馊了的饭菜,还真是难为她们了。”
虽然自己不是太饿,可为了不暴露情况,这馊了的饭菜,张紫文还真是不得不吃。
拿起筷子,张紫文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快速的往肚子里塞,以一种舌头还未察觉进来的食物是个什么味道的速度。
说起来,就跟往一个洞里倾倒没什么差别。
结束任务,张紫文打了一个饱嗝。
摸了摸吃撑了的肚子,要知道媛媛那个丫鬟带来的饭菜还没有消化啊。
躺回了自己的席梦思,张紫文也是产生了些有的没有的想法,比如,这一天几顿的吃下来,又不运动,会不会越长越胖哦之类的。
对于自己这身皮囊,张紫文还是想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珍惜一下。
暖香阁
几个书架,上面有许多古书,一架桃木色的古琴,一套深红色的茶具,一个书桌,一把椅子。
三个人,女的,均是站着。
文池穿着一身茶红色的修身长裙,很好的显示出她那经常练武的苗条身材。
她对红色似乎有种特别的偏爱。
因为她现在正在写毛笔字,白字上映的不是黑字,而是朱砂红。
修炼之人似乎一天应该谈玄论道,闻鸡起舞,对于这种风雅事应该能省则省,其实不然。
修炼一途,不但修身,还要修心,不然修为上去了,心境却是没跟着走,那么,走火入魔就是不可避免的了。
而修心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却是千奇百怪,有极恶,有极善,上天似乎完全不制定一条应试教育式的准则。
这就使得那些资质普通的人苦恼了,但还好,在这修心的法子中,先人总结出一种大家公认的最好最简单也是最稳妥的路子。
那就是修养身心了,比如
栽载花,弹弹琴,看看书,写写字之类的。
恬淡自然,安适宁静,心也是跟着平和。
文池选的自然就是这种大众路子了。
“怎么样?”文池罢笔,毛笔轻微的放在笔格上,仔细的看了看自己的字。
“红。”
一个大大的红字,型红,意也红。
“吃完了。”
回话之人是一个身穿文府制服的护卫。
文池问的自然不是她写的字怎样,字的好坏,她从来不关心,她关心的是自己的修为高低。写字,对她来说只是辅助修心的一种工具而已。
仅此而已。
“还有呢?”文池眉头微皱
“一直很安静。”
“哦、、”文池皱的眉头更深了:“从即日起拉长送饭的时间,还有环境的上也变的更差一些。”
“是。”
“对了,送饭的时间要越拉越长。”
“是。”
护卫站着,等着文池的下一步指使。
文池把写着字的白纸烦躁的揉成一团,丢在了角落,角落处已是有很多纸团了,有一些隐隐看的见红色的边角。
“就这些了,下去吧。”
看着护卫远去的背影,文池嘀咕道:“真是怪了,明明一直就是一个娇生惯养的贵公子,怎么会吃的下这种苦呢,怪,真是太奇怪了,而且性格上、、、、难道灭门的打击对他有这么大?”
况且被迫家里逼迫退婚的事她也是知道的,从这方面也看,张紫文性格上也有懦弱的一面啊
文池越想越不是滋味,越想心里越烦躁,难道自己就有这么差吗?
烦躁的文池转过头,正好看见侍候在她身边的小丫鬟媛媛。
想起那天顶撞自己的情形,文池心里的无名火就直往上冒,恶狠狠的盯了媛媛一眼。
写字属于文艺活动,体育活动应该也有一些的吧。
文池松了松自己的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