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能分享你的快乐也是一种不错的事情,真希望能够经常收到你的好消息。”
“好啦,我该走了,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看你今天的气色好象不太好,没什么吧。”她不无关心地问道
“没事,我很正常。”
“那就好。”她从我怀里出来,“记得我结婚那天一定要穿得漂亮点儿知道么?”
“知道了,不过万一别人把我当成新郎官可怎么办呀!”我笑着说。
“嘿嘿,那感情好,真要是那样,我就不要他了,跟你拜天地!”她笑着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好了,我真的该走了,好好照顾自己知道么?”
“嗯,知道了,比我妈还罗嗦。”我打开了门,把她送进了电梯。
今年的北京干冷,除了凄入骨髓的北风肆虐外,见不到一片雪花。走在街道上,两旁的枯树一个个病蔫蔫的,无精打采的任由冷风割裂着身上的肌肤。枯枝不时的从高处落下,跌落在柏油路上,被摔得支离破碎,而后翻滚着被风吹到各个角落。残阳如血,象一个垂暮的老人,坠落西边的天际;余晖晚唱,大地如一个待嫁的新娘,凤冠霞帔,羞赧着脸,被红红的盖头遮住了娇容。夜幕渐渐低垂,一弯新月不知什么时候悬于了苍穹,如淑女般端视着清冷的大地,微微翘起嘴角,莞尔而笑,给这个凄寂的夜带来了一丝温婉。
楚伶的信在荷子走了之后我拆开看了,内容不是很多,我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她只是轻描淡写的简单地评论了一下,并告诉我她并不介意,只是希望我能够把握自己。信的最重要的内容是在结尾处,她告诉我,春节要回国。
时间在我看完信的那一刻开始放慢了脚步,象一辆年久失修的破车,极不情愿地朝前蠕动着。但我的精神却如同吉他上的琴弦,被调得越来越紧。
岁杪将至,荷子又给我打来了电话,象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的叮嘱了一番。自从她恋爱之后,我发现她越来越罗嗦了,象一个提前进入更年期的妇女,说起话来喋喋不休,变得更加脆弱、敏感、多疑起来,甚至有时候看上去还有些神经兮兮的。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空气清新得如同被过滤了一般,一尘不染。婚礼是在一个非常豪华的大酒店里举行的。我按照她的吩咐,穿得像一个伴郎。
当众多的亲朋好友站在酒店的门口恭候花车的到来时,一辆银色的劳斯莱斯象一个十九世纪的英国绅士,迈着规矩的步子缓缓地来到众人的面前。霎时,鞭炮齐鸣,蓝色的浓烟弥漫在了半空中,红色的碎纸屑象雪一样飘洒下来,如深秋般地落叶,在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几十只彩筒被同时释放,漂亮的碎花在阳光下显得五彩斑斓,随风而荡,象一只只色彩艳丽的蝴蝶,在半空中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