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围着我,确切的说以我腿上的伤口为中心站成一圈,七嘴八舌。
“好想看长角的蛇啊。”许多人的结论,他们似乎是相信了这种可能性。
老师领导挨个问候,我照实说已无大碍,毕竟是蛇,便要送我去医院。一切顺理成章,我在考虑会不会休假几天,剩下的问题便是什么蛇会长角了,而且按我的口气是“正圆锥的独角”。姜珠仁到是表示“一切到医院再说”,而另外一个不熟领导去耿耿于怀,怎么会有这种蛇?
“我们从小什么没见过:菜花蛇、五步蛇、小参把能子、水蛇、黄鳝,哪有那种碧绿的还长角的蛇。”
“我们四个人的,八只眼睛啊。”
“你看花了吧,明明什么事都没有!”
“咬痕在这啊。”
“我就说可能是其他蛇啊。”
“真的长角了。”
“可能性不大。”不熟领导一张一合。我很气愤不熟领导的“可能性不大”,更气愤姜老师的全然不注意什么可能性不可能性的,硬是拖到写小说里面来就是:不熟领导写了部悬念不大看一眼便知的侦探小说,姜老师表示:老子要写一部小说,信手拈来300万字。而我在意的是我随时可能想到的事,就是我的故事。吸引我的一直都是这种可能性。
不熟领导叫了专车送我去医院,也是四个人:姜主任、不熟领导、不语司机还有我。不知道这辆车是载谁去了雁峰山,谁又被我挤进了回城巴士。车里有一股草莓味,老古董和草莓味不搭调,姜珠仁护犊情深得守我在后座,不熟领导停止对话撤回头望窗外,我便看向他的侧脸。侧脸很有棱角,显得主角很英俊,不过正面的确谈不上帅气。我又看看姜珠仁侧脸,幻想着他们两个舌吻,姜珠仁本就年轻漂亮,不熟领导侧面帅气有点搭。舌尖用力领导颧骨微微发颤,草莓味的香吻。司机是个可有可无的两个字,我则是美好爱情的见证人。这便是人生啊。
这便是人生啊,这句应该放到故事结尾的金句给我挥霍掉了,想来前人也挥霍了不少次,想起来每一个故事,每一个结局。令人感动的故事实在太多啦,眼泪鼻涕流了三大桶,我们终究感动的是可能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