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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潜”下去 (5)

这种感觉从他“出来”后就有了,很多人见了他就像见了瘟疫,就连Jack和他说话时也要先扭头看看周围的环境了。职场真是一个势利场。只有龚仁贵还打电话问了问情况,谭村却没有感觉到来自领导的温暖。谭村知道,龚仁贵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他自己。

在经历过今天警方特殊的谈话后,谭村对公司感到无比的失望。他的脑海里不断出现着那不堪回首的一幕:在公司被两名警方人员一左一右架着走路的样子,这一幕将是他职场生涯中不可磨灭的污点。警方人员出现在公司的时候,他已经很意外了。当他们说要调查他涉嫌受贿的事情时,他的眼前一片漆黑,他下意识地揉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的眼睛从此就瞎掉了。但是很快,他便看到了两名警察来架他。谭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甚至还朝他们笑了笑,当着公司那么多同事的面说:“这是污蔑嘛!我配合你们的调查。”但他们还是把他架了起来,谭村挣扎了一下,没用,越挣扎动静越大。谭村被他们架到电梯间,就被松开了。谭村当时满脑子希望公司方面的人能出来制止或者说交涉一下,但是没有。此刻想来,谭村责备自己当时的想法真是过于简单,一个圈套套住了他,他当时竟然没有反应过来,真是蠢到家了。

人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刀?谭村抚摸伤口,知道这一刀,差不多就断送了他的职业生涯。一天的经历就像做了一场噩梦。不出意外,还是上海达科的那笔款,时间、地点、人物,金额,警方毫无差错地罗列在谭村面前的时候,谭村知道法律上给涉嫌受贿人员判不判刑、判几年徒刑的依据,除了金额的大小外,更重要的是对这笔钱的定性。谭村咬定那是公司行为。

上海达科的朱海洋这个时候和他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他虽然已经开始怀疑是朱海洋无意中泄露出了他们之间的交易,但对他还是比较放心。他不放心的就是警方找江久年对证,当然了,最不放心的是公司的态度。他知道,公司若认定是他个人的事情,那他麻烦就大了,20万美金的数额足够让他在未来的十来年里跟自由道了别。

不料这个事情在今天审问后,稀里糊涂地就被认定为公司内部的事,那笔款的往来也被认定为帕瑞比和上海达科之间的正常业务往来。

至于江久年说些什么,谭村就不得而知了,但据他对江久年的了解,自己所说的那笔款是经过江久年的批准这一点,江久年肯定是不认的。虽然在法律上已经离开帕瑞比的江久年的话没有当事人朱海洋以及帕瑞比法务代表的话有说服力,但是谭村说经过江久年的批准是一个“口供”上既定的事实,江久年否认,那么谭村就是说了慌。让谭村比较庆幸的是,这点并没有被深究下去。

事情发生得很突然,“摆平”得很蹊跷,谁都明白,帕瑞比的态度起了主导作用。所以,当Jack带着大中华区法务部经理玛丽以及中国区法务部经理萧万出现在他面前时,那一刻谭村感受到一种被关怀的温暖,然而当玛丽小心地提出要求,让谭村出来后必须立刻辞去帕瑞比销售总监的职位后,谭村立刻感觉到这是一个圈套。但是他已经没有权利想那么多了,他几乎没有考虑就答应了下来。帕瑞比销售总监的位置就是再炙手可热,和自由比起来,还是微不足道的。

谭村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手机,想拨打龚仁贵的电话。是龚仁贵约他到这里来的,但是龚仁贵却迟迟没到,他不想再等下去了。手机通了,谭村还是客客气气地问:“龚总,到哪了?”

龚仁贵一愣,谭村从来没有主动打电话催过他,这是第一次。龚仁贵本想发怒,转念一想谭村的心态,到了口中的话便变了语气:“不好意思,快了。”

见龚仁贵说得模棱两可,谭村追问道:“大概还需要多长时间?”

“怎么了?”龚仁贵加重了语气,“你有事?”

“没,没什么急事。”谭村忙解释道,“我是想说,你那儿还是一直堵着过不来的话,就在附近找个地方得了,我打个车过去。”

听谭村这么一说,龚仁贵的语气立刻软了下来,说:“别麻烦你了,你在那儿好好休息休息,喝杯茶的功夫就到了。”

挂断电话后,谭村为自己刚才没有坚持原则而懊悔,马上就是要离开的人了,还怕他干嘛?但是一想到当初龚仁贵提拔自己坐上销售总监的位置,并且亲自给自己介绍眼科大夫的事,谭村还是充满了感激。同时,又责备自己刚才说话太莽撞了。现如今,自己这个下场,是怪不得人家龚仁贵的。谭村已经不想深究是谁举报了他,这一刻,他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具体是谁,他不知道。但他知道,是大中华区的人。事后,他通过Jack了解到,朱海洋和江久年也接受了调查,他甚至没有跟他们打个电话。他的脑海里失去了向前看的憧憬,满脑子里都是对今天事件的回放,他已经懒得去想其他的事情。手机响了,谭村瞥了眼来电号码,是吴彪。谭村懒洋洋地摁了接听键,慢慢地放在耳边。吴彪咋咋呼呼的声音传来,谭村立刻像被蜇了一样,将手机和耳朵拉开了一段距离,皱了皱眉头说:“我听着呢。”

“谭总。你没事吧?”

“我啊,”谭村仰起头,哈哈一笑,说,“我能有什么事啊。”

“我、我听说了,就打你电话,一直联系不上你,兄弟真是担心死了。”吴彪自从一下子当上了华东区销售经理后,私下和谭村说话的时候已开始称兄道弟了。“现在打通了电话,知道你没事就好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谭村忽然厌恶起身边的每一个人来,觉得吴彪说的每一句话都无比虚伪,什么“担心死了”,无非是担心自己倒了,影响到他华东区销售经理的位置,谁不知道他是自己的人?都是虚伪的人!

见谭村这边没有声响,吴彪急切道:“谭总,在哪呢?信号这么不好?”

“哦,”谭村淡淡地说,“听到了。你慢慢说。”

吴彪也感觉到自己有点失态,忙调整了一下语气说:“你在哪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事情都过去了。不说了。”

“那好吧。回头再说吧。”吴彪说,“我相信你是被小人算计了。多保重。”

谭村心头一热,站起身,颇带悲壮地说:“得了,你心中知道就行了。不说这些了。吴彪啊,我不打算再为帕瑞比干下去了,没意思。唉。先给你说一下,让你心中有个谱。”

“啊?真的?你真的要走?”吴彪表现出很意外的样子,“你走了,兄弟们怎么办?我还指望跟着你打浙海的那个大单呢!”

谭村暗笑,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单子的事情?他的脑海里已经不把浙海的单子当成一回事了。打再大的单子又有什么用?他谭村在帕瑞比这几年,拿到的大单还少吗?他为帕瑞比拼命的付出还少嘛?到了最后,还不是被人算计成这样?大单有什么用?关键时候,拼的还是高层关系。这些话,谭村已经懒得去说了。他叹了口气,说:“不走不行啊,有人嫌我在这里碍事,没办法啊。不过,浙海的那个单子,你好好表现,的确是个好机会。”

这时候,包房的门被推开了,龚仁贵和Jack一前一后走了进来,看到谭村在接听电话,龚仁贵示意他接着说,然后坐了下来。谭村连忙挂了电话,坐在龚仁贵对面的沙发上。龚仁贵亲自拿起茶壶,往谭村的杯子里续满茶,推到谭村面前说:“今天受苦了,喝杯茶,压压惊。”

“谢谢。”谭村忙俯下身,打算端起茶杯给龚仁贵也满上,却被Jack抢了先,谭村伸出去的手,只好端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说:“谢谢龚总,谢谢Jack,我知道今天这事,你们没少下工夫。”

龚仁贵摆摆手,说:“不说这些了。刚才我也跟Jack说了,哪有这么办的啊?杀人不过头点地,他们这么做,不是针对你,是针对我们,是针对我们中国区。”

谭村把茶杯放回桌上,他这才把注意力拉了回来,揣测着龚仁贵的意思,肯定不是为他压压惊这么简单。谭村身子往后一躺,说:“是啊,太小人了。”

龚仁贵看到谭村以这个姿态跟自己说话,猜想谭村是彻底地被打垮了,什么都无所谓了。要知道,之前在龚仁贵面前,谭村都是需要坐直了将双手放在膝盖上才会开口说话的。而现在,这个姿态让龚仁贵知道谭村是想撂挑子一走了之了。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想到这,龚仁贵反而前倾了一下自己的身子,缓慢而又低沉地说:“我们已经查明了这个小人是谁了。”

谭村本不想知道,但经龚仁贵这么一说,反而提起了兴趣:“谁?”

龚仁贵身子往后一躺,哈哈一笑:“说出来就没意思了。你应该可以想到啊。”

谭村不由得坐直了身子,竖起食指,往上指了指,说:“我知道肯定是上面的人,但具体是谁,我就不知道了。”

“你啊,”龚仁贵说,“真是待人太厚道了。石家庄有个叫新昌的经销商你可能不知道,公司老板叫朱娟,是上海达科朱海洋朱总的侄女。新昌最近发展迅猛,你想想,石家庄是谁的地盘?”

谭村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喃喃地说:“怪不得,难怪啊,唉!”

“知道就可以了。”龚仁贵说,“以后有的是机会。”

还有什么机会?龚仁贵的话又给了他一丝希望,他望着龚仁贵,不解地问:“机会?我都答应他们了。”

“Jack跟我说了,答应了就答应了,明天你也按照他们说的,递交辞职报告。”

谭村原以为龚仁贵会有什么好主意,听他说让自己递交辞职报告,便泄了气:“唉,都不在一个麻将桌上玩了,哪还有机会扳回来嘛。”

“不要这么悲观嘛。”久未说话的Jack终于开了口,“就是全世界都背叛了你,也不要放弃!”

谭村听后“扑哧”一声笑了,是那种带有爆破音的笑,气流像一不小心走火射出的子弹射穿了谭村紧绷的唇:“你拽吧。拽文吧,老宋。”

Jack也笑了,空气相对轻松了很多:“来的时候,谭总还让我多劝劝你。就你这状态,还需要劝吗?得了,说正事吧。递交了辞职报告,未必就说明会放你走。听龚总好好分析一下。”

谭村被搞糊涂了,知道龚仁贵和Jack事先肯定是商量过了,Jack的话中,事情似乎会有转机,他忙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望着龚仁贵,双手放在膝盖上,坐直身子说:“龚总,您请讲。”

龚仁贵被谭村刚才有点莫名其妙的笑搞坏了心情,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看了看恢复到常态的谭村说:“啊,是这样的,事情既然捂不住,不如就捅出来!”

“捅出来?”谭村睁大了眼睛。

“对,捅出来。往大里捅。”龚仁贵说。

谭村沉默不语,他一时还没明白龚仁贵要下一个什么样的棋。

“往大里捅,有人会更担心。”Jack说。

谭村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明白过来后,他对龚仁贵的看法有了更深一步的注释:一个狠角色,真是为了自己的位置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主。这是一步惊险无比的棋子,也属于那种野路子的招数。谭村明知故问道:“捅出来?怎么捅?”

Jack抢先一步说:“将这个事情,放在舆论中去,圈外人关注的肯定是帕瑞比中国违规操作的问题。当然了,捅出去的时候,需要技巧。”

谭村看着桌上的茶壶,一动不动,似乎想让目光融进茶中。

“上面肯定不希望这事扩大化,为了表明帕瑞比的清白,对外肯定会宣布这事只是个误会,留给他们选择的只有这条路。”Jack压低声音说,“当然了,这也是你留在帕瑞比的最好办法。捅出来后,你将辞职报告提交上去,他们敢批吗?批了,就等于宣布了外面传言的真实性。”

谭村相信,Jack说的这些肯定是刚才他们在一起议后得出的结果,并且很大程度是龚仁贵的意思,自己毕竟还算是他手中的一颗重要棋子,他还不舍得失去。Jack说的有道理,捅出来的话,上面会考虑到影响,继续让他待在这个位置上,但是具体能待多久,那就是一个没谱的事了。只能指望,龚仁贵能将陈汉生扳下去。但是,有可能吗?谭村不由地看了一眼龚仁贵,龚仁贵正在津津有味地品茶,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谭村笑了笑:“这个时候谁愿意走?但是把柄握在人家手中,就是躲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啊。”

龚仁贵见谭村心中顾虑重重,便开了口:“呵呵,不能这么认为。坚持几天,过了这道坎,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谭村心动了,这个时候,他当然是希望能够化险为夷,龚仁贵的话无疑给他打了一针强心剂。他一扫刚才的失落,捋了一把头发,试探道:“就怕这几天,他们也不让我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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