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0492800000053

第53章 屠杀(3)

拾粮嗯了一声,他知道是急事,如果不急,英英不会连上房也不去,岳丈水二爷快要为她急疯了。拾粮出了屋,往后院那边走了几步,突地又转身,不行,我得问问清楚,不能由着她的性子。

再问,水英英脸色就不好看了:“你怕了是不,怕了我自个去!”

“你也不能去!”拾粮猛就说了这么一句。说完,把自己也惊住了。这口气,他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你……”英英白了脸,正在换衣服的手僵住。

“我是为你好。”

“不用你替我操心!”英英赌气地换上衣服,就要出门,拾粮忽然拦在了面前:“你把话说清楚,去哪,找谁?”

“我要不说哩?”英英怒瞪住他。

“你出不了门。”

“你敢?!”

“敢!”

这一天的拾粮,真就吃了豹子胆,居然就把英英锁在了屋里!其实他已知道,水英英要去找谁,关于平阳川仇家二公子的传闻,是这些日子沟里嚷得最响的,拾粮这样做,就是怕英英跟他来往。

来往不得啊,再来往,祸乱就要引到这院里了。

英英在屋里嚷着,骂着,说出的话越来越难听。拾粮蹲在门外,脑子里阻挡不住的,就想起了英英跟仇家二公子的那些个事。那些事其实很伤他的心,就跟当初英英跟冯传五眉来眼去很伤他的心一样,虽说冯传五被她除掉了,但有些事并没除掉,还是搁在了他心里。现在他再也不容许英英拿别的男人伤害他,不能!

你是我老婆,我就得管。他固执地抱着这么一个想法,很有道理地坐在门前,坐出一副大男人的气概。

吵闹声惊动了水二爷,水二爷从上院走出来,一听英英回来了,忙不迭迭地就往南院来。南院的景致气坏了水二爷,他大骂了一通拾粮:“反天了是不,敢锁我的丫头了,有本事你把我也锁起来!”

拾粮只好乖乖地打开门,让水二爷进去。水二爷进去没一袋烟工夫,原又跳出来,怒冲冲道:“锁住,想上天是不是,想入地是不是,不是你了,你跟那个王八蛋再来往,我敲断你的腿!”

见拾粮磨蹭,水二爷气不打一处来地骂:“叫你锁住听见没,耳聋了呀!”

万万没想到,水二爷的骂声还没落地,拾粮腾地丢下锁子,走了!

水二爷前面那句话,伤着了拾粮。他不反天,天还是你水家的,我回我的西沟去!

拾粮没回成,让吴嫂拦住了,吴嫂左劝右劝,好话说了一院子,总算,把他的心说转了,说回了。狗狗也趁机凑他跟前,专挑一些暖心窝子的话,说到后来,竟把拾粮眼里的泪说了下来,狗狗忙给他拿来一块干净毛巾,让他擦。

三个人在后院做这些的时候,水二爷忧伤地躺在上房里。拾粮扔锁子的动作让水二爷看到了某种危险,这危险比马家兵还令他恐慌不安。

水二爷躺了大半天,仍然想不出一个解除麻烦的办法,最后,不得不败兴地承认,自己老了,一个老如黄昏的人,是没有力量解决麻烦的。

听天由命吧,一生刚强的水二爷人生头一次发出宿命的叹。

不过,这天的水英英并没固执到底,等她跳出屋子,一看南院空荡荡的,刚才骂她锁她的两个人,都没了影。院里飘荡着一股怪异味儿,水英英感觉不对劲,扔下包袱到了后院,看见吴嫂跟狗狗一左一右护着拾粮,像护住一个受伤的婴儿,水英英心里,就多了层东西。她悄然离开后院,重新回到自个屋里后,想法,就跟刚回来时不一样了。

八月出去九月也快要出去的一天,水英英意外得到消息,平阳川仇家二公子仇家远并没叛变,他让祁老太爷暗中送走了,送到了他该去的地方。祁老太爷的宝贝孙女祁玉蓉原来也姓共,正是靠了她,仇家远才得以平安脱身。

消息是平阳川那边带过来的,二姐说她们一家暂时还好,让爹和英英不要担心。

水英英心里,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不久之后,水英英开始呕吐。一开始她以为是吃环了,嚷着跟拾粮要药。连着吐了几次,吐醒了吴嫂。这天再吐时,吴嫂惊乍乍地说:“不是吃坏了,是有了,有了啊——”

吵嚷声传到上院,水二爷一个箭步从上院跨出来:“有了,有啥了?!”

“二爷,给你道喜啊,你要当爷爷了!”吴嫂说着,喜悦的泪就打眼里兴奋地奔出来。

水家大院洋溢着一股子喜气,吴嫂那一声喊,让人气已经薄得不能再薄的水家大院猛就翻了个跟斗。水二爷第一个改变态度:“杀羊,拾粮,杀羊。”

拾粮一听要做爹了,脸上的阴云一扫而尽,水二爷还没把话说完,他已经跑进羊圈抓羊了。

“爹,我杀,我这就杀。”

水英英脸上挂满了自豪,拾粮宰羊的空,她进进出出,换了好几回衣裳。换一回,吴嫂笑一回。最后,她把刚穿上身的水红汗衫又脱了,换了一件花格子布的,下身穿了条墨绿色长裤,腰有点大,再过三四个月等娃出了怀再穿还差不多,可她用一根红红的腰带硬提住了。这些衣裳,是上次跟拾粮去古浪时买的,那个时候她就想,等哪一天开怀,她一定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她可不想学大姐二姐,怀娃时那个难看,丑死人了。吴嫂再次笑出了声:“我的冤家,这裤子现在穿还早,赶着穿了,出了怀穿啥?”水英英不害臊地说:“就今天穿,出了怀还有。”

“穿,穿,想穿啥就穿啥。”水二爷颤着声笑,笑完,又叮嘱:“走路小心点,往后,院里的活,不干。”

“院里没活。”拾粮抢着说。

院里真是没活,自打药犁翻过,院里真就没一点活了,那点儿庄稼,少得让人没法出力气,吴嫂和狗狗,还干一天缓三天呢,哪能挨上英英。

一家人吃着香喷喷的羊肉,口无遮拦地喧谈着,水二爷按捺不住,要给肚里的娃取名字,吴嫂骂他妖精,哪有肚里就给取的?水二爷想想也是,喝了一口羊肉汤道:“我水家又添人了,这回,一准是个带把的。”

一听带把的,英英不满了:“爹,不管是丫头还是娃子,你都得高兴。”说着,脸往拾粮脸上一瞅,拾粮好像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陶醉住了,怀里揽着月月,目光痴痴的,望住远方。

水家大院因未来的小生命溢满快乐的日子,东沟传来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的消息。东沟财主何大鸥摇身一变,坐在了保长的位子上。这一次,他坐得异常坚定,任凭儿子和儿媳以死来威胁,他都不为所动。

消息传开,举沟哗然。人们惊异于何大财主的变化,他不是曾经为逆子何树杨气得发疯么,不是曾经因家里出了叛徒上吊抹脖子发誓说不活了么,怎么现在义无反顾地做起了马家兵的走狗?

水二爷冷冷地一笑。逼的,逼的呀,他在心里叹道。这天后晌,女儿大梅连哭带喊跑来求水二爷,让他去劝劝公公,千万别做这种傻事。面对大梅的哭诉,水二爷奇奇怪怪装出一副老眼昏花的样子,大梅足足哭诉了一顿饭的工夫,只换来他半梦半醒的几个字:“啥,你说的啥?”

大梅伤心至极,原指望这种时候,娘家爹能帮她出个好主意,至少,能给她宽宽心,哪知……

英英非要拉大梅住一宿,大梅哪还有这个心,当下,哭哭啼啼就要回去,害得英英连最最激动的事都没来得及告诉她。

喜悦并没有持续到孩子出生,横溢了不到两个月,淡了。

最先淡的,是拾粮。

一岭的中药被水家老弟兄两个犁翻后,拾粮的心就开始没有着落,如果不是英英怀孕这档子事,他是耐不过去这两月的。英英用未来的生命给了他两个月的欢乐,但仅仅两个月,拾粮就又不安分起来。这一天,他趁水二爷在上房睡午觉,偷偷溜上山,地里的药虽说犁翻了,但也有犁头漏下的,尤其是水老大犁过的这地,漏的就更多。几个月的挣扎后,这些药顽强地生长起来,跟往年几乎看不出两样。原本面目狰狞的地,意外地让这些药铺严实铺好看了。只是很可惜,因为错过了采割季节,药已显枯萎。这不打紧,拾粮转了一圈,心中便想好补救措施。哪知,他二番回院拿工具时,就让水二爷挡住了。

“你往哪去?”

拾粮也不隐瞒,实打实说:“地里收药!”

“你个不安好心的,还想害我水家是不,你给我回去!”

水二爷这句话说错了,近来水二爷常常说出些莫名其妙的错话,他自己不觉得,但这些话一出口,就伤着了拾粮。

“我没害过水家,从没。”拾粮也不知犯了啥倔,当面就跟水二爷顶撞上了。

“你个西沟的,还有理了?”

“我没理,我啥时有过理?”

“嘿,你还越说越来了,嘴上的劲大是不是?”水二爷气得在地上转磨磨,他还从没让人当面顶撞过,现如今,上门女婿倒给他甩起脸子来。

听见翁婿两个吵,英英打屋里走出来,腆着个大肚子。“粮—一”她叫了一声。

“药搁在地里,不收糟蹋了,我看着可惜。”拾粮跟英英说。

“那是我水家的药,我就要让它糟蹋。”水二爷蛮横得近乎不讲理了。

“药是我种的,我舍不下。”拾粮开始以牙还牙。

“舍不下也得舍,我说不能收就不能收。”

“药没得罪你。”

“它是个祸害!”

“那……种药的也成了祸害?”

“你——?!”水二爷气得直翻白眼。水英英腆着肚子走过来,拉住自个男人:“回屋去!”

拾粮不甘心,刚进南院,就嚷:“凭啥不让我收,人惹了他,药又没惹他。”

“少说两句行不,他心里堵,你就让着点他。”

“他堵,我就不堵?”

“堵,你们都堵,就我不堵。”水英英刚想发火,又一想,这个时候发火,等于是给拾粮火上浇油,遂压住心头的不快,哄起拾粮来:“听话,看在怀里娃的分上,听我一次,啊。”

拾粮没了脾气,每每水英英露出软的一面,拾粮就没了脾气,只能乖乖跟着她进院。

哄得了白天哄不了夜晚,夜深人静,确信水二爷睡实在后,拾粮偷偷翻起身,下炕。

“你往哪去?”英英一骨碌翻起来,问。

“你睡你的,甭管我。”拾粮说着话,就往外走,生怕晚走一步,就让英英拦住。没想,快出门时,英英忽然说:“穿厚点,夜风大,山上凉,着凉了可没人心疼你。”

一句话,就把拾粮的双腿给温暖在了那,跟后,一股子喜悦腾出来,他欢快地逃开水家大院,就往山上奔。到地里不多时,狗狗和吴嫂跟来了,三个人使出比白日多两倍的劲,赶在天亮,就把一大片药采收了。

吴嫂要往院里背,拾粮说:“背回去让他当柴烧啊?”一句话提醒了吴嫂,抬头盯住他。

“跟我来。”

吴嫂和狗狗跟着拾粮,拾粮早已找好两孔窑,废窑,平时很少有人注意到,就连过路的蛮婆子,脚踪也送不到。

就这么着,白日倒头大睡,装作什么也不管不问,夜里,鬼一样溜出来,幽灵一般活跃在地里,不到半月,几块地里残活下的药,平平安安藏在了窑里。

藏在窑里,心才踏实。

踏实了没几天,出事了,还是大事。

怪就怪水英英。

冬日快要来临的时候,水英英忽然嚷着要去趟东沟,说好久没见姐姐大梅了,想她。拾粮说:“你现在这个身子,咋出门?”水英英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子,说:“这阵还能走得了路,再过些日子,怕真就不能出门了。”拾粮不同意,吴嫂也劝:“再过两个月就要生了,还不乖乖在屋里果着?”水英英听不进去,她是真想姐姐,想得夜里睡不着。恰巧这天水二爷不在,万忠台水老大病了,病得厉害,带来口信说,怕是活不过这个冬天了。水二爷连着骂了两天,活不过好,活不过你就走,没人留你!骂到第三天,不骂了,亲自到马厩里备马,说要上万忠台去。拾粮拦挡,被他臭骂了一顿:“我去收尸不行啊,我怕他烂在屋里,把我家房子熏了。”拾粮懂他的心思,嘴上骂得凶,心里,不知有多想哩。就牵出另一匹马,说要一同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你照应谁哩,我死不了,我还没活够哩。”拾粮一听他又怪话连篇,只好作罢。

水二爷一走,就没人拦得住英英,她硬要去东沟,拾粮只能陪着。

套了牛车,铺上草,草上面又铺了两条褥子,觉得没啥问题,上路了。到了东沟,快到何家院门前时,拾粮推托说:“要不你一个人进去,我回趟西沟,看看我爹?”

水英英知道拾粮的心思,他是怕见何大鸥。自从拾粮在岭上撑起一片天后,东沟何大鹍便常常追悔,说自己这辈子,最失算的就是把拾粮让给了水老二。拾粮听到后,心里就有了负担,好像自己做了对不住何大鹍的事。水英英见拾粮为难,也不强求,两人说好住一宿,第二天在西沟桥头见。

水英英前脚走进何家,后脚就后了悔。跟水家的冷清和败落相比,何家简直是另番天地。财主何大鸥自从当上保长,家里天天宾客盈门,热闹非凡。马超更是对何大保长寄予厚望,隔三间五,就要到东沟巡视一番。来了,吃住都在何家。何大鹍对马家兵,更是热情相待,脸上早已看不出当年对待查满儿等人的那副凶蛮,好像,马超是他走散多年的亲兄弟,杀鸡宰羊还嫌不热情,还要拿出多年窖藏的青稞酒,招待他的部下。

这一天,马超正好在何家。水英英进门的时候,姐夫何树槐正在宰羊,看她步履蹒跚进了院,也不对她高高隆起的身子表示惊喜和关心,而是颇为败兴地说了句:“英英来了啊,快去厨房.你姐忙不过来,你去搭个手。”

姐姐倒是连着惊了几嗓子,还扑上来,要摸她的肚子,被水英英轻轻呵斥住了:“院里人多,甭羞我。”大梅吐了下舌头,一把拉她坐下,问啥时有的,怎么也不跟她言喘一声?水英英说,再有两个月,就要生了。

“一准是儿子,我看不走眼。”大梅异常兴奋。姊妹俩在厨房一边干活,一边拉家常,就把天拉黑了。

夜里,大梅跟英英睡在了一个被窝,上屋里传来喝酒声,马超自己不喝,但他支持手下喝。何大鸥毕竟老了,不是对手,很快便被马家兵灌得爬到猪圈里吐起来。何树槐接替老子上阵,没几下,也让灌醉了。英英听不惯这种声音,烦躁地说:“吵死了,早知道你家这样,我就不来。”

大梅暗着脸说:“我也破烦,可破烦又能咋,公公非要拿他们当贵客,我也没办法。”

“换了我,非把他们赶出去。”英英恨恨地说。

“又不知天高地厚了不是,他们是你能赶得了的?”

一句话,忽然就掀腾起往事,睡在姐姐怀里的英英又想起青石岭被冯传五霸占的那些日子,想起黑夜里一次次伸向她的那两只手…一

第二天,英英早早便离开了何家,她实在看不惯何家一家对马超讨好巴结趋炎附势的样子。大梅把她送出村口,她硬让大梅回去,说一会儿拾粮就来。大梅本还想多陪她一会儿,男人何树槐的声音已响在了村巷,家里又来客人了。

活该这天要出事,拾粮本可以早一点到达桥头的,坡下二婶的胃病又犯了,等把二婶的疼痛止住,再往桥头赶,不幸就已发生。

马超在桥头布了两个哨兵,昨天他们经过时,两个哨兵撵兔子去了,没碰上。水英英一个人往桥上走,两个哨兵就堵住了她。水英英一开始还不把哨兵当回事,说她刚从何保长家出来,何保长是她亲戚。两个哨兵嘿嘿地笑,其中一个贼眉鼠眼瞅她半天,说:“是何保长家亲戚啊,贵客贵客。”等发现两个哨兵对她心存不轨时,就已迟了。

两个哨兵原来是喝了酒的,昨晚吃了兔子,又从何家抱来一坛子酒,蹲在桥头新盖的哨房里喝,喝得太多,这阵还没完全醒过来。看水英英的目光,就有点醉眼朦胧。也怪水英英打扮得太惹眼,沟里身怀六甲的女人,哪个敢像她这般穿,如果不是腆着大肚子,让谁看了都像刚过门的新媳妇儿。两个哨兵一开始还装模作样地盘查她,后来,后来就动起了手脚。水英英刚骂了一句,其中一个就赏给她一耳刮子。水英英哪受过这等辱,立时,就放野了嗓子,如果不是身子太过笨重,拳脚说不定都使了出来。

同类推荐
  • 苔丝

    苔丝

    苔丝是个美丽的乡村姑娘,纯洁,善良,又有韧性且善恶分明。由于家境贫穷,给与自己同姓的贵族德伯家打工。结果她被主人家的儿子亚历克·德伯诱奸,并生下了一个私生子。由于这个“罪过”,苔丝很受鄙视。在巨大的压力下,再加上小孩夭折,苔丝离家来到一个牛奶场工作,遇到了牧师的儿妇安吉尔·克莱尔。两人相爱并结婚。但在新婚之夜,苔丝向他坦白了自己的过去,安吉尔竟将她抛弃,独自去了巴西。生活困苦,备受侮辱的苔丝苦等安吉尔回来无果,无奈成为了亚历克的情妇。就在这时,安吉尔抱着忏悔的心情,来到苔丝身边想和她重新在一起。这时苔丝杀死了亚历克。在他们逃亡的途中,苔丝被警察抓到,被判了死刑。
  • 医生杜明

    医生杜明

    二十岁那年,杜明遇见了师姐。白衣胜雪,翩翩少年;午后的阳台有风,暖暖的眼神是唯一救赎……我们原以为这是个故事的开始,却原来早就注定是一场劫数,纯净是心理的颜色,可是世界执著地要将它玷污;他没有哭,拿起手术刀,他成了医生杜明。这是一个人格分裂者的故事,带着手术刀一般的冰冷和麻醉剂一般的阴郁。从天台上望过去,她光彩夺目;他明亮单纯。可是转过身去,她坐在地上打开双腿,极尽挑逗之能事;而他,在转瞬间将女人的身体肢解,熟练,且不动声色。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干净的。——这句散失在风中的对白,成为整篇小说抑郁的基调和预示结局的谶语。
  • 云倾天阙

    云倾天阙

    前世被父母厌弃,今生一场大火焚毁她的如水柔情——芸芸众生中的普通现代女孩穿越乱世,成为战将之女。然其父遭皇帝残害,一夕之间,她背负血海深仇。利剑挥下,青丝飞断,从此她甘愿红妆藏匿,与一国为敌。巾帼一人骁将略,夜响刀环匹马驰。投身军营,她英姿飒爽。都道霸者男儿身,她偏要鸳鸯袖里握兵符。当娇弱稚女成长为一代女帅,当曾经的仇人变成左右天下动向的英主,当个人仇恨和天下大义陷入对立,她可否在成长中放宽胸怀,寻到心之宁静?一路隐忍前行,一步步走向权力顶端,却发现,原来她要的从来便不多,唯求真心人携手至幸福彼岸,再拥温暖家庭……但看美人一笑卸甲,携手知心爱人且歌且行,笑看红尘——
  • 纳米比亚上空之舞

    纳米比亚上空之舞

    作为一名专业的空军飞行员、飞行教员,杜伟军在繁忙的工作之余,一直坚持文学创作。他不仅具备专业作家般的观察力和语言表达力,更具有专业作家所没有的、特殊的人生和工作经历,这些势必将成为他文学创作上宝贵的素材。《纳米比亚上空之舞》,以题材的特殊性和专业性,填补了表现飞行员生活的文学作品的空白。中国外贸飞行服务公司年轻的飞行教官桑飞,被派往非洲纳米比亚执行飞行员培训任务。在热情而神秘的异国他乡,桑飞和助理飞行教官童宇,以自己精湛的技术,沉着稳重的工作作风,感染和征服了四名飞行学员,展现了中国飞行员的卓越风姿。桑飞更意外收获了自己的爱情。
  • 微成长

    微成长

    三个性格截然不同的好朋友展开,以相对幸福的优等生艾莉的亲身经历和雕琢来完成几段成长故事,拼凑起她们共同的青春。
热门推荐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守护甜心之四叶草的花海

    守护甜心之四叶草的花海

    再见,幸福!你好,复仇!守护者,我会把我的痛苦一点一点的还给你们的!
  • 总裁错上车:闪婚娇妻太迷人

    总裁错上车:闪婚娇妻太迷人

    五年前一场意外,她怀着他的孩子辍学离家,从此带着女儿开着滴滴,在这个城市幽魂一样游荡。五年后物是人非,他坐上她的车,她却对面不相识。一个人一座城,一辆车一心人;我绕遍了整座城,会有一天遇到你吗?
  • 已过四分之一的人生

    已过四分之一的人生

    讲述自己四分之一的人生,每个人都注定不凡
  • 我的心上仅有你

    我的心上仅有你

    一场意外,让唐墨歆的家庭变了样。母亲去世,父亲另娶。从此,唐家再没有她的一席之地。身边的朋友离她远去。一气之下,她办理了转学手续,远离了从小生活的地方。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好好学习,去实现她那远大的梦想。可是,事不遂人愿,身边总有那么一个人扰乱她的心境。“小姐姐,小姐姐。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呀!你怎么长得那么像我的女朋友啊!”“小姐姐,小姐姐。我思来想去发现这世界上除了我没有人配得上你,所以呀,咱们两个在一起吧!”“小姐姐,小姐姐。我已经把民政局搬过来了,咱们两个原地结婚吧!”“滚!!!”【腹黑少爷×暴躁少女】他们会发生什么故事呢?一起来看吧!
  • 行云决

    行云决

    绝望中顿生的希望,是一切故事的源头。虚无之体的由来,隐藏着大秘密,而木洛的身上到底又隐藏着什么?一杆长枪,突破苍穹的桎梏,一跃成神!
  • 落夏2017

    落夏2017

    “最郁闷的事:没死在夏天,当一切都明亮,铲子挖土也轻松。”——戈特弗里德.贝恩你相不相信,虽然有的人生于光下,长于光下,其实他骨子里却是晦暗的。表面上光鲜亮丽的一株花,其实从根部就是腐烂的,美好的皮囊下藏着一个破碎枯败的灵魂。就是他们,被寄予了深厚的希望,所有未能成真的梦想再一次被播种,没人关心藏在地下的部分,只要在看得见的地方是盛放的,足够了。所以他们的疼痛被忽视,只能独自腐烂,腐臭于空气中弥漫,忽然有一天,流出的鲜血淋漓了整片世界,才有人想起说“爱”……
  • 雪唯殇:谁的情、谁的债

    雪唯殇:谁的情、谁的债

    他!万人之上,永远不会屈就在谁人之下!天下间,没人可以左右的了他,也没人可以牵动他的心!她!才华横溢,慧质兰心;却对一切淡如水!天下间,没有可以让她执著的事,也没有可以让她上心的人!他傲、她淡;他霸、她柔;他冷、她笑!他却看上了她!她无可奈何!他的冷傲霸道,她总能一笑视之。那一颦一笑、那抹淡然,却总能叫他失了心!他的霸业,她不敢苟同,却总因他上了心!她把一切看的清、看的透他早已将一切安排妥当江山霸业、知己红颜!他该如何决择?骨肉至亲、今生最爱!她又如何应对?最后只留:来世、若与君相遇,我定还君深情!最后才发现:没有你、我要这江山有何用!来世、我定找你讨回今生情!三生石畔刻下了谁的情、谁的债!千年后……他是星空里的一颗,她是人海中的一粒。自那一天梦到了他,他的面容便每夜缠绕着她。自那一天在人海中与他初相见,她便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第一句话便是:我终于寻到了你,今生定还你深情!他却早已记不起她,那碗孟婆汤让他忘记了他们前世的一切……他说:你不是想嫁给我吗,我会给你一个终生难忘的婚礼。新婚之夜却和她的姐姐在床上翻滚。他说:收起你那下贱的眼泪,弄脏了我的床!他让她把孩子打掉,他说:你是我的女人,就算要死,也是死在我的床上!胭脂血泪流不尽,葬红花颜是为谁!待他终于明白,她却早已心碎了一地!心已死、情将归向何处?!他苦苦哭喊,她却只能说一句:君情已还尽,你我再不相欠!前世今生、谁为谁痴情!谁为谁悲伤!谁为谁绝望!亲们若不喜欢前世的可以从今生看:第七十二章。(腹黑总裁虐恋)
  • 100分:豪门夫人是女配

    100分:豪门夫人是女配

    沈月言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穿越到一本小说里,成为了小说中的同名凄惨的女配,书中女配各种作死,整天跟女主作对,最后成功作死了自己。想到以后的结局,沈月言觉得坚决不跟男女主作对,完美活到大结局就好。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