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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恐 惧

期中考试的结束似乎意味着一个阶段的结束。我没有主观地去这样想,因为这一年半,直到高考前的所有日子都是串联起的一个整体,一步紧挨一步,环环相扣,才得泅渡彼岸。可是我的生理和心理,却都在这个时候矫情起来,让我注意到“阶段”这样一个概念。

每天放学我都往书包里塞进很多很多的书,历史课本、学案、练习册,地理练习册、图册、笔记本,政治课本、习题、归纳本,英语单词书、语法书、书面表达书……很多东西我都觉得是那晚要看的,很多东西是要综合起来看的,再加上躺在被窝里临睡时要看的每科的“掌中宝”——小本子上的知识点归纳,我的书包总是鼓鼓囊囊的。以前看 《 哈利 · 波特 》 时,我很佩服赫敏的大书包,佩服她对学习的热爱和她充实的生活。而当我处于一个这样的环境,没有赫敏的聪慧,但大书包和学习的尽头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每天我都是尽量多的去看那些书,时间被我分得细致,是不可挽回的最为珍贵的东西。是指缝间细碎的流沙,金质的流沙。可是期中后,我却陷入一个尴尬的境地。

我每天依然塞很多书回家,但当我把书本铺开在写字台上,我反反复复地看着一段话,却没有记住任何东西,我提醒自己,又去看,可依旧没有什么效率。对着台灯发了一会儿呆,旁边的窗子玻璃上晃着那盏暗淡的灯和我的影子。我抬头向影像中的自己看去,茫然,一无所获。于是我又一次对自己本身产生质疑。那个影像证明的是否是我的寻在?

我把书本从书桌上拿开,放在地上,自己也一屁股坐在铺在地面的塑料板拼图上,背靠着床,死死盯住书本,仿佛转移阵地就能专心致志。不过不多一会儿,我就决定换一个学科试试,可刚打开那个熟悉的书,我就感到胃里一阵作呕,似乎想吐。一点也不夸张,是生理的想吐。我无望地把书本都扔在一边,蜷起腿来,昂着头看天花板,一瞬间什么都不想,一瞬间百感交集。

此时夜已经很深,对面的房间里没一点动静,想必魏小来已经睡去。台灯笼着淡漠的光芒,白色,惨淡,投在书本、地面和床单边缘,窗子没有拉上窗帘,吹进来的风掠过一边的帘子,托起我的下颚,覆住我的双腿,世界空空荡荡的。我靠在床尾的下面,此时除了风声不会有任何其他的声音响起。我把横亘在我与书本之间空漠的空间切成两半,又进而把自己的空间一分为二,直至最后,我感到一种窒息,似是一双手卡住了我的喉咙,我再不能发出一丝声响。我只恐惧了片刻,随后便笑了。

可事实是,那只是一种臆想。我仍然是活在这个世上,在这个令人窒息的环境中。如谢天笑的 《 墓志铭 》 所唱:“每天都在一点一滴,慢慢的失去,却还是在这里,贪婪的呼吸……怎能,怎能不这样,怎么不这样度过每一分钟,昨天和今天有什么不同……”

我知道自己该看那些书本的,奈何我无论怎样都无法阅读,只得呆坐在一旁无所事事,心中焦急不安、恐慌烦躁,但身体是静止的,表情也是凝固的,帮不了任何。

可是,慢慢的,我却流下泪来。

身边是魏小来在看历史书。

我盯着魏小来看了一会儿,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恰巧魏小来回过了头,看见我看着他,先是见鬼一般惊了一下,回过神来便笑了:“哎呀呀,你可终于醒了!”

“怎么回事?”我摸着头上湿湿的毛巾问魏小来,同时也努力地回忆着。可只是想起自己看不下去书本,想到这,那种焦急、恐慌、无奈的心情又一下奔涌而来。一瞬间又开始烦躁。头疼得紧。

魏小来放下笔,转过椅子来,看着我:“早上我起床发现你还没起,以为你今天偷懒呢,就过来叫你。敲了一会儿门,你这一点反应都没有。我问‘我进去了啊’,你也不答应,我就推开门,一眼就看见你躺在地上。我赶紧过来喊你,你死死地一点反应也没有,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吓得我呀,一摸你额头敢情是发烧了。”

我瞪着魏小来:“什么叫‘敢情是发烧了’,发烧还不够是怎么的,你还想我怎么样啊?”

“不是,发烧总比自杀好多了吧,你那么有自杀情结……”,魏小来看着我瞪着他的表情:“好吧好吧,应该是‘啊,彼岸葵怎么发烧了!’”

看着魏小来恶搞的表情我笑了出来,他点点头:“嗯,笑了就好。不过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怎么倒地上就睡了,还开着窗子。你故意感冒逃课啊?”

我低下眼,笑容骤然消失,无声,像一截空气被抽离。

“小来,你有没有听过老谢的 《 昨天晚上我可能死了 》?”我低低地问他。

“什么?”

“昨天晚上我可能死了,是怎么死的我也忘了。昨天晚上我忘了活了,怎么是活着我也忘了。什么能证明我活着,什么能证明我死了。天空中飘过的云朵,是不是我,是不是我。我也没有尸体,我也没有呼吸,天像坟墓一样压着我,谁拯救我,谁拯救我。”我淡淡地说着歌词,毫无语气平仄,语音都被抻成了一条直线,如将死之人的心电图。

“小葵!好了好了,把这药喝了,别多想,好好休息吧。我请了假,今天照看你,当然你的假我也请了”,魏小来递过来一瓶糖浆:“中午的时候凌晓晨过来看过你,你睡得死死的,不过他就不能也请假了,那就太明显是来照顾你的了。”

“哦。”我伸手去接那瓶糖浆,魏小来却突然缩回了手:“不对不对,你应该先吃饭,我下去给你买粥喝吧,然后再吃药。”

我皱了皱眉头:“赶紧把药给我吧,饭吃不下。”看见魏小来又要说话,我抢在前面先开口:“给不给我药啊,不吃药好不了我可就怪你啊。”

“好好,真拿你没办法”,魏小来把糖浆拧开,按照刻度倒好,递给我,我仰头喝了下去,龇牙咧嘴:“快给我水!”

那天昏昏沉沉的,虽然挣扎着要看书,但愈发看不下去,干脆把书本扔在一边故作踏实地睡我的大觉。翌、凌和其他两个女生发来短信表示关心,我醒来回了短信,只两句话,就又恢复平静。

醒来的时候总是拼命地睁眼,但只睁开一只,另一只眼睑却奈何不得,需要费很大力气。感觉就像脑子里长满了虫牙,粘稠腥气的汁液从腐烂的牙龈渗出,一点一点侵入脑浆,溶蚀。但大脑却并不因此而空荡,反而更为混乱、胶粘。

魏小来好像也不怎么看得下去书,我醒着的时候两个人聊几句,睡着再醒来的时候,看见他在看张爱玲。偶尔的他也在看历史,不过那些都是他烂熟于心的东西了。

“开心点好吗,葵。”晚上的时候凌过来,“不过是一年半,不过是一个高考,为什么你那么有心理负担呢?”

“因为你们大家都有心理负担。因为这个环境给了心理负担。因为,不得不有心理负担。”

凌摇了摇头。

“要么还能怎么样呢?”我扭过头看着空无一物的窗外。

记得也是一天夜里,大概是学校月假,也就是每个月可以放一个整天的假的日子,我给自己放松,便选择向以前的生活靠拢——上网看电影。仿佛通过这种方式能找到什么。

拉上窗帘,关紧门,关上所有的灯,摆好零食,买了两瓶嘉士伯,把电脑放在椅子上,自己蜷在床上漫无目的地寻找影片。我与外界似乎分离了太久,全然不知世事,这里没有像北京一样铺天盖地的媒体,没有马路旁公交站上竖起的广告,没有公交或是地铁里的移动电视告诉你最近热映的影片,我在豆瓣上看着长长的豆列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

索性直接上迅雷看看。那时看看的电影频道出了一个专题,是“给你一块寂寞的橡皮擦”,我记得很清楚。但我也清楚地明白,不会有任何一块橡皮擦可以擦掉任何人的寂寞。人本来就是寂寞的。

当时被名字吸引,便点了进去。里面列了寂寞的多种类型,都是一些经典的老电影,有的看过,有的没有。不知为何选择了 《 海上钢琴师 》,可以肯定的是,不是因为它的鼎鼎大名,不是因为它那张忧郁颜色的封面,也许仅仅是一种直觉和感唤,让我遇见了它。让我在这个时间与地点遇见了它。也许,换作另一个环境,有着另一番心境,与它的相遇便也平淡了。人与人也是,相遇总是需要一个恰巧的焊接点的。

那段时间我感到自己正在以不可阻挡的速度迅疾地腐烂下去,发出难闻的味道,连自己都想把自己扔掉。每次看到镜子,都感觉很陌生,其实自己也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吧。只知道镜子里的人很逼仄,很冷。她很冷。

想找到生活。而不是“生活在别处”。想去看星星,想要在街上游荡,想要一个人去KTV做麦霸,想要去夜店或者LiveHouse小小的放松一下。想要有双温暖的手可以在身边。想要诉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说给谁听。于是变成哑巴。

终究寂寞只是一个人的事情。还能怎么样呢,一个人发呆吧,一个人流泪吧,没有人看见,挺好。

夜深的时候在学习,中途去洗手间,里面的灯光是那种黯淡的土黄色,沙质的感觉。浴缸的水龙头是坏掉的,总是在不停地滴水,缓慢不急促,有着弹性的节奏。放在以前,这样的场景足以让我提心吊胆,想到 《 山村老尸 》 等鬼片,是决计不敢一个人多呆的。而现在,我却心底沉静,没有恐惧。我伸出胳膊来,搭在浴缸上,指尖触到里面积蓄的水,温润的凉意,似乎能将身体中的烦躁抽出去。我的嘴角浮出一丝笑意,我想着如果此时手腕上出现一朵血红的花,是不是一种绝美的方式。

那时,我害怕。很怕。怕第二天的到来,害怕天亮。天亮就意味着习题、所有人埋头不动的身影、没有吵闹的教室、没有休息的课间。所有这些,都叫做压力。但我唯独却不害怕死亡。也许人们大多数怕的并不是死亡,而是死亡之前的恐惧。而我现在的这种恐惧,远远超出了死亡的恐惧。

我爱黑夜。如果天一直是黑的,如果一直是我一个人,如果能一直抱着暖和的被子,或许我就不怕了。凌说,过了十二点了,忘记昨天吧。然而 《 海上钢琴师 》 使我醒悟,就像T.D.Lemon1900所说,“我怕的不是我所看见的,而是我所看不见的”,而我彼岸葵,我怕的不是已经过去的,而是即将到来的。

我将QQ空间里的签名档换成“You just couldn’t see the end to it. The end?Please?You please just show me where it ends?It was what I didn’t see.”

总会想要逃离,不是厌倦,而是给不了自己坚持下去的勇气。

夜很深了,想要睡觉,但无论如何也逃遁不到那个不知不觉的世界。我只好睁大了双眼,茫然地瞪着天花板和窗外。路灯惨淡白色的灯光隐隐投进了屋子,墙上映着窗子的形状。不远处的建筑工地上还亮着灯,橘黄色的,未完成的大楼周身围着一层绿色的布,用木头架子撑起,夜晚看去只是一团混沌的黑色。一架大型的吊车,杠臂还高高地横亘在那里,挡住了半个月亮。

看着,我的眼睛开始疼痛,腹中和胸腔依次压瘪了下去,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我的眼眶支撑不住,眼泪不断,顺着眼角滑了下去,落在枕头上,一趟还没结束,另一趟紧跟而来。我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嘴唇也张不开,却发出了一种呜咽的声响,那声音让我自己吓了一跳,那不是用嘴发出来的。然而我来不及多想,这种呜咽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急促,催得我眼睛挤了起来,眼泪留得更加酣畅,我的嘴角死死向下拉着,似乎想拽住什么。终于,我松开了嘴唇,呜呜地哭出声来。

早晨洗脸时放了歌,王力宏低低地唱着“醒来只有我一个人,分不清黄昏或清晨,空气微冷有什么在慢慢降温,一颗心往下沉……”

那之后的夜晚,变得更为难熬。我睡也怕,不睡也怕。

如果我睡了,我又会迎来一个无望的早晨。当我睁开眼,那阳光仿佛都在恶毒地笑我,告诉我又是这样一个无力的轮回,提醒这个软弱的我。我拿不起来笔和书本,可太阳他从不等我。于是他笑了,他刺我的眼睛。我知道这是我的错,可他为什么不肯仁慈一次放过我!

如果我不睡,夜将变成一个空空的大洞,或者一只兽。他告诉我虚无和煎熬,他把我埋住,很紧很紧,呼吸吃力,却带着我一寸寸靠近太阳。我知道彼岸是我所恐惧的,可我在水中央,乘坐的船慢慢驶向对岸,无法停止向前,亦没有回去的路。

想起老谢的 《 循环的太阳 》,也是一样的心境:又是一个早上,还是那个太阳……哭得那么忧伤,永远走不到远方……妈妈给了我身体,希望我能幸福地生活,循环的太阳把我深深埋葬,深深埋葬……”

那时的我像是一只故障的机器,装着满电的电池,奈何内部却不运作,一遍遍地听范晓萱的 《 消失 》,听她淡淡地唱:“离开我熟悉的城市,忘记我自己的名字,说没有结局的故事,你不想听,我就消失。拔掉我身上的电池,点掉我脸上的黑痣,在地平线上,消失。”

可是我只能在臆想中随风而去,每天早晨我依旧要按时坐在教室。

那时我是安静的,已经不再愤怒地喊“中国的孩子就是当催的”,不再听新街口组合的 《 不想上学 》,我只想有一天能够什么都不做,安安静静地躺着,有个大太阳。

那天的早课,我坐在靠窗口的位置,拄着下颚,脑中格外的清醒。看着窗外的天,有阳光洒进来。突然就觉得幸福,突然就流下眼泪。当我意识过来,赶紧回头看了看,班里的同学都在埋头苦读之中,一切都是往常的有序,他们有不须改变的生活轨迹。眼泪在这个环境中是突兀的。我在这里,而我是旁观者,我不在这里。

那天是周一,有升旗仪式,大家都安静地听着国旗下的讲话,我在下面玩弄着自己的手指,用右手的指甲将左手的拇指小小的掀起一块皮来。我只想看看自己是否还在里面。自己是否还在自己的身体里面。

电池与发动机

上午九点四十二分 我坐在这里

一片空白

没有拉开的窗帘 没有打开的电视

没有启动加热的微波炉 就连喜鹊

也配合着 没有鸣叫

就像这一天未曾开始 所有的齿轮都

停止前进 而我安静坦然

又将闲置过一天的课 逃离单调的练习

逃离拥挤窄小的宿舍 和无谓的谈话

面对一片宁静 透过窗帘的阳光

假装心安理得 假装这世界本就如此静谧

没有纷争和厮杀

有些人是金属发动机 加足马力 所向披靡

而我 一只即将充满的南孚电池

不小心就 沾上了水 时而工作 时而停歇

不忘提醒自己是一块有电的电池

听着别人 说自己是一只发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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