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容接过碗,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吃着。
胤载低头“刚不是说饿了?怎么不多吃些。”
慕容容闷闷地说“你生气了,我吃不下。”
胤载拿了一块糕点喂她,“快吃,吃完了我们有事要做。”
“什么事?”慕容容迷惑地看着他。
“吃完再说。”喂她一块糕点,再喂她一口粥,直到她吃饱了,他才随便吃了些。
慕容容瞧他神神秘秘的,心也被撩得痒痒的。“是什么事,快说。”
胤载抱了她,向楼上走去,走上了二楼,上三楼,上了三楼,又向顶楼走去。
慕容容抱着他脖子,纳闷地看着他。
顶楼停了一架直升飞机,机身漆成粉红的颜色,还绘着美丽的玫瑰花瓣。
坐上飞机,飞机升空,外面阴雨蒙蒙,山色空蒙。
慕容容不解地转头看他,“我们要去哪?”
胤载卖起了关子,“到了你就知道。”
一个多小时后,雨停了,天空放晴,从机窗往下望,慕容容越见下面的风景就越觉得熟悉。
当看到那片蔚蓝的大海,那个玫瑰花拥簇的别墅时,她记起来了,那是她与胤载结婚时的新房。
飞机在别墅前停下,胤载拉了慕容容下来,推开别墅的门。
屋内一切如旧,仿佛一切没有改变。
仿佛回到八年前,他们在这里相识,在这里爱上彼此。
曾经在这里哭过,笑过。
一桌一椅,都写着他们的故事。
慕容容有些激动起来,曾经年少的她,和曾经冷酷的他,一一从脑海里浮现,像一幕电影清晰地回放着。
她回身抱着他,仰头看着他,“怎么突然要带我回到这里?”
“希望一切重新开始。”他在她额头轻吻一下,从身上拿出一个盒子。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简约大方的钻戒。
慕容容怔怔地看着他,不知他是何意。
胤载取出戒指,低醇的嗓子透着说不尽的性感“亲爱的,恋爱谈完了,是时候求婚了。”
慕容容扑哧一笑,眼角却湿润了“笨蛋,我那是骗你的。”
“但我是真心的。容容,嫁给我吧,这是一次正正式式的求婚。”他拉起她的手,抚着她无名指上的焰后戒指,说“跟这枚家传的婚戒不一样,这枚戒指是我专门挑选的,是专属你我的。”
慕容容想笑,鼻尖却直发酸,笨蛋,结婚戒指都戴了,又弄个订婚的戒指,他是存心逗她开心,还是逗她哭的。
她望着他,泪光在眼底打转着,“胤载,我爱你……”
“我也是……”戒指套在她的中指上,他拥着她,低头吻着她。
他吻得很温柔,很小心,令她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她反抱着他,醉在他的吻里,醉在他的温柔里。
他抱着她回到他们的婚房,房内一景一物没有丝毫的改变,如昨日重现。
衣衫渐褪,她主动地吻着他,从他的唇边缓缓落下,她低哼一声,皱起眉头,他压到了她肚子疼痛的地方。
“怎么了。”他停下来,紧张地问她。
她摇首,笑说“没事。”
抱着他,将他反压在身上,“亲爱的,我来侍候你。”
碧海蓝天,海鸥在海上飞翔着。
赤足踩在细软的沙滩上,海浪一波又一波打在脚尖,冰凉冰凉的。
他从后面抱着她,头搁在她发顶上,“喜欢住这里,还是华园?”
她握着他的手,说“你在哪里,我就喜欢哪里。”
“真的?”
“真的!你不信?”
“女人心,海底针,我怎么知道你这会儿说得好好的,回去又全忘了。”
慕容容低头,笑着。
别说女人心是海底针摸不着看不清如果你是那一片海我就藏在你的心等着你靠近慢慢抱紧从此不再远行让我相信你的爱不是浮光掠影别说女人心是天边云捉不住飘不停如果你是那片天空我就是你的眼睛第二天,慕容容与佣人在聊着怎么插花好看,冷擎天带着厚厚的一叠资料来到华园。
慕容容急忙就要往楼下走,背后胤载突然冷冷地开口,“过来!”
慕容容只好跑了回来,赔上笑脸“有客人来了。”
“丹东尼,去招待客人。”胤载向丹东尼吩咐完,拉了慕容容的手,走进书房,砰一声关上门。
慕容容瞪着那紧闭的门,无尽幽怨。
胤载睨着她“是不是忘了答应过我的事?”
“没、纯属好客……”
胤载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翻开文件,准备一天的工作。
这两天,胤载都没有到幻焰上班,让秘书把工作带回华园来处理。
天天盯紧慕容容,令她哪都去不了。
慕容容偷偷瞥见胤载的黑脸,不敢开门出去,郁闷地在房里走来走去。
走了一圈又一圈,时不时凑到他旁边做个挤眉弄脸。
胤载视若无睹,认真做他的工作,完全当她是透明的。
慕容容垂头丧气地,从书架里拿了一本杂志,躺在靠窗的凉榻上,歪着头看了好一会儿,一页也没看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也不知冷擎天走了没有。
慕容容见他是不肯放人的了,从浮躁渐渐安静下来,翻看了几页杂志。
躺累了又走回胤载旁边,讨好地说“亲爱的,渴吗?我给你泡咖啡。”
“这些事叫佣人做就行。”
从后面抱着他,头搁在他肩膀上,软绵绵的嗓子柔柔的,“我闷了,出去散步一圈行不行?就一圈……”
胤载抓着她的手,把她拉到膝上坐下,一手揽着她,一手飞快在键盘上敲着。“等我做完事陪你散步,想走几圈都行。”
慕容容鼓着腮子,坐在他膝上,靠在椅子的扶手。
百般无聊,她揪着他衬衣的扣子玩。
手指还俏皮地钻进他衣服里,这里按按,那里捏捏。
不过,他的肌肉太结实,不好玩。
她抬起头,望着他结实的下巴,手指伸到那里,摩挲着。
他的下巴有些扎手,痒痒的,蛮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