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得意地长笑着,打开车门,回身给了慕容容一个飞吻,“我在8566洗干净等你,这次,可不要让我失望喔!”
他扬笑离去,就不信这次还吃不了她。
冷冷地看着雷蒙得意离去的车子,慕容容紧紧攥着手中的磁卡。
袋中的电话响了,唐恩在催她“到了没有,我去接你。”
慕容容望着面前的大厦,攥着手中磁卡,眸内的寒意如三尽冰冻。“再给我六个小时时间,若会长问起,替我挡一挡。”
关上手机,蓦然转身,坐回车子。
车子驶出停车场后,她一脚将油门踩到底,车子一路狂飙而去。
某五星级大酒店,雷蒙哼着曲儿,乘着电梯,一路走到8566号房。
打开房门,脱去身上外套,在酒柜打开一瓶红酒,斟了半杯,非常享受地喝了半口。
从身上拿出一包药粉,倒进红酒瓶里,放回酒柜。
又在沙发底下、桌底下藏了几把手枪,这才走进浴室,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个热水澡。
半个小时后,雷蒙穿了一套白色睡袍从浴室里出来,端起他那杯未喝完的红酒,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看着电视。
时针已指向下午三点,雷蒙一口喝尽杯中红酒,走到卧室里,拿起EaudeCologne香水,在腋下,手腕,以及后项喷了几下。
头上还打了发腊,梳了一个自认为很帅的发型。
一切搞定后,他从卧室里走出来。
突然,他觉得头有点晕,手腿有些虚软起来。
暗叫不妙!
抽出身上藏的小刀,在手臂上划了一刀,疼痛让脑袋清醒下来。
走出客厅,落地窗下,窗帘微动,一个女人从窗帘内缓缓走出来。
她手中拿着一把手枪,指着他脑门的位置。
雷蒙的视线有些模糊起来,他在手上又划了一刀,一面寻找可逃的地方,一面故作轻松地笑,“亲爱的,这么早就来了,是不是想我了。”
慕容容面无表情地向他逼近,“一路飙车,抄近路,刚好比你早到五分钟。”
“这么说,你都看到了。”
“是的,该看到的,都看到了。杯子里的酒帮你喝了,又给你倒了半杯瓶里的。怎么样,自作自受的味道很好吧?”
雷蒙无奈地笑笑,一步步地后退,“没想到我雷蒙在风流场上纵横天下,最后竟然死在一个女人手里,这算不算得上死有其所。”
慕容容沉着脸,冷冷地看着他,“雷蒙,我不喜欢杀人,为什么非要逼我杀人?”
“因为我一向如此,越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想得到……”话落,雷蒙踢起面前的一把椅子,向慕容容砸去,再向门口奔去。
他脚快,慕容容的枪更快。
砰、砰……
子弹在椅子到来前,两声连发。
雷蒙闪过一枚子弹,另一枚子弹打中他后肩胛。
他身体顿了一下,扭开门锁,向外面奔了出去。
慕容容闪开椅子时,雷蒙已跑了出去。
她持着枪,追了出去。
地下,都是雷蒙流下的血迹,就算他想躲,也无法抹去地下的血迹。
生死关头,最是考验身为一流杀手的逃命要术。
硬是忍着常人无法忍受的伤痛,一路逃到停车场,坐入车内,拿了同盒药粉倒在后面的肩胛上。
也顾不上包扎,一踩油门,一路奔去。
背后,慕容容追了上来,也开了车,向他追去。
为了暮儿与辕儿,雷蒙他必须死!
今天,他不死,就她死!
两辆车子在路上飞速般行驶。
迷药的作用,又加上血液不断的流失,雷蒙的面前越来越模糊,连方向盘就要抓不住了。
他几乎将嘴唇咬破,用最后的意志力支撑着。
他暗暗发誓,他今天要是不死,誓必将今日之仇加倍还给那个女人!
车子一个大震荡,背后,慕容容开着车子不要命地撞向他的车尾。
“这个女人,是疯子!”
雷蒙低骂一声,踩紧油门,再次加速。
砰的一大响,慕容容开着车子又重重地撞向雷蒙的车尾。
车尾上,已被她撞得深凹了进去。
前面的跑车东摇西摆,几次侧着路边行驶。
慕容容再次加速,重重地向前面车子撞去。
雷蒙的车子被撞离了车道,撞断护栏,控制不住车速,从桥上掉进了海里。
慕容容走下车,望着海里的车子沉下去后,瞬间被海水淹没,许久,没有任何动静。
车子掉下的地方,离两边都几百米宽,雷蒙身受重伤,失血过多,估计存活的机率很低。
背后有警车赶来,慕容容回到车上,绝尘离去。
回到东荣会,已是下午五点钟了。
慕容容赶到维那的维护部门,唐恩正从里面出来。
唐恩一指里头,低声说“怎么才来,会长正在里头。”
慕容容朝里看了一眼,也压低了声音,“系统恢复了没有?”
“刚刚恢复的。有些奇怪,病毒好像不太完整,已经完全修复了……”
慕容容心里清楚,那是因为她不敢确定,只拷贝了一半。
只拷了一半便让整个维那财团的系统瘫痪,如果拷完了全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不过,现在她该关心的,是怎么面对会长。
肃静的办公室内,一身白衣的会长半闭着眼,坐在沙发之内,隽秀的手指轻轻地敲着桌面。
喜也罢,怒也罢,他从来是这副阴柔和善、人畜无害的神情,但要当真他是好说话的人,就悲剧了。
八年前。
窗外的天空渐渐亮了,黑夜渐渐地过去了。
胤载坐在窗前,指针显示凌晨五点钟。
回到床边,看到床上人儿的身上全是他留下的伤痕。
昨晚,他完全被她气得失去了理智,毫不顾忌她的感受,强硬地占有了她一次又一次。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气得完全失去冷静,如果换了另一个人,她早就被他掐死几次了。
可偏偏面对她,他下不了手。
他原谅了她的骗婚,把她当成他的妻子,带她回去祭祖。
可这一切,她似乎毫不留情,只想离开他,不断地激怒他。
他就那么令人恨吗?她就那么想离开他?
罢了,她要走,就让她走吧,他胤载这般骄傲的人,是绝不会勉强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