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算再怎么无耻、再怎么残酷、再怎么无理取闹,也不会比你更无耻、更残酷、更无理取闹!”
“……”
我和楚殇就“谁更无耻、谁更残酷、谁更无理取闹”这个问题做了深刻的探讨,辩论会一直持续到了清晨。通过这次耗时长久、无休无止的会议,双方队员在展现他们深厚语言功底的同时,也很好地诠释了“无耻、残酷、无理取闹”这三个词的深刻内涵。让我们明白了一个深刻的哲理:只有更无耻,没有最无耻!截至今日酉时记者发稿时止,比赛仍在进行当中,我们将即时为您做好现场的跟踪报道,敬请关注,谢谢。
吵了一晚上不算,结果白天还要和楚殇这个死人挤在空间严重匮乏的马车里坐着睡觉,我的命可真苦啊!马车在林间颠簸,清悠受不了我们俩个,坐到外面和云大哥一齐驾车去了。
迷迷糊糊转醒的时候,已是中午了,我问楚殇:“喂——你师父在哪里啊?”
他揉了揉眼,显然还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答:“我哪里知道?”
“那这马车走啊走的是走去哪里啊?云大哥时间不多了啊!”我摇醒他,大声道。
他猛地睁开眼,冷冷地问我:“你就那么紧张他?”我被他的表情骇到了。愣在那里不敢说话。
楚殇冷哼一声,轻道:“一颗珍珠就把你给收买了,果然是个无趣的女子。你了解他吗?知道他的身份吗?”
我皱了皱眉头,道:“连你的身份我都不清楚,如何会清楚他的身份?你们都有秘密,唯独我……唯独我是空白的,你们觉得隐瞒我有意思吗?你们不愿意说,我不问就是了!你凭什么因为这个指责我?云大哥对我好,我就关心他,这有错吗?我不管他的关心是真心实意还是居心叵测,我都不希望他死,这有错吗?”我越说越来气,最后都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了,一把将车帘掀开,大声道了句:“停车!”云大哥下意识地勒紧缰绳,马车还没停稳,我就跑到林子里头去了。
话说,一个人耍脾气出走的时候,是希望有个缓冲时间来平复情绪,更希望有个人可以低头认错,将自己给领回去,借此来证明自己在那人心中的地位。我在林子里晃荡了许久,楚殇却还是没有出现,来的人是云大哥。
他说:“对不起,我不该隐瞒你我的身份的。”
我没有说话,低着头在数地上的蚂蚁。
“其实我原本的名字是叫白云淼。那日的玄衣男子便是我的弟弟……”他忽然笑了笑,道,“我实在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不如你来问吧。”
我忽然起了兴趣,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点了点头。
“你的身世?”
“我是孤儿,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是义父将我们带大的。在我的印象里,他总是不苟言笑、严厉残酷。他给我们锦衣玉食,却从不在乎我们是否生病发烧。即算是病了,我们也绝不敢耽误练功的时间。因为每隔三日,他便要我同云焱比试一次,若是输了,便要挨上一顿毒打。”
我从来不知道云大哥可以一口气讲这么长的话,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我道:“你义父真坏,跟弦歌坊的妈妈有得一拼了,他姓甚名谁?”
云大哥缓缓一笑,道:“你竟将他同老鸨比较,若让他知道,只怕你小命不保。”他顿了顿,神色认真的说,“他是‘山抹微云’的宗主。”
“‘山抹微云’是什么?”
“江湖中少有人知道它真正的名字,它以多种形式秘密存在。可能是布庄、可能是赌坊、可能是青楼、也可能是酒窖。玉溪坛就是其中的一个。”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道:“呵呵……你义父真有钱,真是生意遍天下啊,那他最主要的买卖是什么呢?”
“人命。”
我心下一惊,再不敢说一个字。云大哥淡道:“那是以前。现在,他只凭自己的心意行事。”
我附和地笑笑:“呵呵,能够放弃错误的职业,培养自己的兴趣爱好,这真是一件值得鼓励的好事。那么,他想做的事是什么呢?”
“找到浮生若梦——一种能够毁天灭地的绝世神功。”云大哥静静地看着我的眼睛,似乎想从里面找出些什么特殊的情绪来,好似我就是一张地图,一张可以找到“浮生若梦”的地图。忽然,他轻轻一笑,收回目光,道:“你应当也略有耳闻,江湖中很多帮派都丢了武林秘笈,这便是他做的……他在找下落不明的浮生若梦。”他顿了顿,“还有什么要问?”
“你也想要那绝世神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