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街道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此时皇城最有名的酒楼雅间,坐着三位年轻俊逸不凡的男子。未有女子伴随左右。对三位来说,却是奇事。向玥与谢道涂。还有曾经的魏璟陶。此时安静而奇怪。
他们也奇怪,为何陛下会突然而来。
轻推门的声音,入眼是一袭蓝色长袍,同样是俊逸不凡的男子。
向玥与谢道涂相视一眼很快移开。魏璟陶脸上不显诧异,一脸淡然。他们四人常在一起饮酒,美人在怀。
美人在怀的是他们三人,不包括吕陇臆。不过,那是曾经了。
“坐。”不等吕陇臆反应,魏璟陶道。
吕陇臆行至席间入座。
随后魏璟陶拍了手拍,很快几位容貌姣好的女子便进来。
谢道涂狐疑,目光扫视吕陇臆,又移到魏璟陶那。满是疑惑,向玥轻摇头,表示他也不知。
疑惑太多了。从六年前说起,六年前,魏璟陶总是能迷倒皇城的见过他的女子。而他也不是冰冷如霜,而是阳光而温暖的少年。对爱慕他的女子投以如花的笑靥。所以,才会有后来吕陇臆的未婚妻之事。一年后,他仍是阳光的少年,只是他说,“娶妻。”他们不由失笑,屡屡搬起此事调侃。而他身边也不再美人伴随左右。谁相信。他们三人当中最花心的,最得美人心的便是魏璟陶。吕陇臆说的没错,“女子遇到他皆是危险的。”就是黎桑国公主也不例外。
几个月后,他突然变了个人。再也不是阳光少年。他们依旧美人在怀,四人剩三人。
“美丽。”
“善良”
“高贵的公主,其实是疯丫头。”
前不久,他们似乎知一件事。他们很有默契的将目光小心打量两人,又移开。
襄贵人小产,泺妃打入冷宫。接着传言沐妃参与谋害皇嗣。魏璟陶坐如泰山,言语风轻云淡道,“众爱卿是希望朕休了沐妃还是赐死。”
无论何种。他们都不敢妄下定论。且不说她如何受宠,就是如此与黎桑国的盟约也因此瓦解。如何处置沐妃关系到蜀阳国。
此事暂且不了了之。
所以,谢道涂赢了他们各一千两。美丽,是谢道涂说的。善良,则是向玥。能得吕陇臆评价的女子,他们只听过一人,沐棉儿。
其一,害死未出世的孩子何来的善良可言。其二,沐妃入宫乖巧顺从,又何来的疯丫头之说。前些日子沐妃去皇后那公然挑衅。不过与吕陇臆所描述的疯丫头有所不同。吕陇臆还是输。他们在封妃大殿见过她,她的美貌传的神乎其神,倒也不假。倾国倾城,风华绝代。
他们两人皆以为吕陇臆定会赢,谢道涂输。美丽,只有见过的人皆知晓,还用他说。向玥的用词比谢道涂稳妥些。他们是坐着等谢道涂送上银两。可是,事实,事与愿为,出奇的大相庭径。沐棉儿只是空有一副好皮囊。
吕陇臆不轻易娶妻,娶了女子便不会负她。娶了她,她是侯爷府唯一的主母。也不会纳妾。他年二十又三娶了妻。妻的闺名为胡弥。其原由谢道涂,向玥试探数次,未果。若说他倾心胡弥许久,不可能。胡弥虽是皇城有名美人。与向玥的妹妹齐名。可是,他却坦然退婚,无所眷念。胡弥与向钤相比,倾心向钤可能性大些罢,毕竟他们从小便是熟识,与胡弥见上面,算是在他们成亲掀起盖头那刻罢。
至于魏璟陶,此时左拥右抱,笑意浅浅。就说他是最花心的,他的笑明明不达眼底。他看似容易被人亲近,其实不然。他们也亦如此。所以他们未曾有放在心里的女子。谢道涂府中美人,府外依旧美人,来者不拒。向玥不同的是,外面的美人从不带回府里。府里皆是朝上同僚送的美人,姬妾。如此说来,嫁给吕陇臆的女子,再好不过。吕陇臆待女子谈吐得体,礼貌谦逊。女子在他那被宠着惯着。这是他娶了胡弥后,事实摆在眼前。就算吕陇臆待她无夫妻情感在里面。府里日后也只会有胡弥一个女主人。也不纳妾。胡弥过着比皇后还要逍遥自在。
她不选陇臆。可惜了。
“为何你不再是疯丫头呢。”他的神色迷离,指尖把玩着酒杯。
吕陇臆不善饮酒,所以他从不贪杯。那日,却不是。因而酒后吐真言。
“不是你对么,疯丫头只是喜欢捉弄人而已。你从不会害人的。”许是喝醉缘故,他眼底一抹化不开的痛楚,被他们尽收眼底。
吕陇臆将他的心意藏得如此深。即便他输了。他们丝毫察觉不出,他的异样。其实他输的不是一千两,是他心里的疯丫头。时至今日,若不是他的酒后无意的坦言,他们的无意窥探,他们是不会知的。
五年后,他们又相聚一起美人在怀。期间的物是人非。他们身边的女子换了又换。陇臆最想拥入怀里的女子,一直都只有她一人。但永远都不可能。所以,吕陇臆此时拥着除她外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