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贵人的孩子没了。”太医垂首轻摇了摇头道。
床榻的聂襄听后神色异常激动,失声恸哭。这是她的第一个孩子。“不是真的,不是的。”她的声音连着哭声一起,一个劲的摇头。
“乖,孩子还会有的。”魏璟陶轻握着她的手,柔声安慰道。
她一下子安静的许多,因气色虚落声音不大,“若是他长得像陛下便好了,陛下不在身边时,见着他就如见着陛下一般。可是,臣妾现连着想象…。都不敢了。”眼泪从眼角滑出。
几日后,宫里便查出,泺妃因陷害襄贵人的孩子打入冷宫。她的父亲唐贾对此却是不闻不问。怕是她父亲也自身难保。女儿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来,家族只会跟着蒙羞。与陛下说上半句劝解,已然不可能的。
其实无依无靠也就只有这点好,无依无靠也就了无牵挂。做了甚么伤害的只有自己就好了。
此事说来蹊跷。她虽对唐影泺不了解。但唐影泺宁愿拉她下水,也不会溅得自己一身伤。她与聂襄真如传闻中的不和。可是,聂襄如此未免报复的太过明显。别人不是傻子,她们有动静只会在暗中的,她们会先一致对付她。可是,聂襄亦不是愚蠢的女子。
传闻也并不是完全不可信,就如她罢。她去过皇后宫殿,便开始传闻她与皇后不和。亵渎皇后,觊觎皇后之位。其实说的也没错。至少表面上是如此的。
此事后唐贾多少是收敛了。聂襄只不过是魏璟陶的棋子而已。这些与她无关。唐影泺打入冷宫是早晚的事,原因在于她有个看似忠臣的父亲。她不用担心如何才能让聂襄的孩子胎死腹中,而想尽办法。不管是魏璟陶还是聂襄。那只能说明孩子不该来到世上,因为他们不爱他(她)。
按理说聂襄曾常来,而今聂襄小产。她也该去的探望才是,可是她却未有。有谁愿意让别人见着狼狈。她又算聂襄甚么人。抚平她伤害的另有其人。
事情又回到来时的样子。璃衡宫少了他们的到访。她也很安分不再出去。
叩叩
谢道涂与向玥面面相窥,他们的眼神交流无果。
“请进。”
淡蓝衣女子抱着琵琶。白衣的女子则是拿着玉箫。
他们更加疑惑了。
两人,他们见过。一位水灵秀气,一位优雅大方。她们依然引人注目,皇城出了名的美人,她们便在其中。
所谓见过是许久未见。
“二位姑娘坐。”吕陇臆道。
她们入座席间。
向玥促狭的目光投向谢道涂。谢道涂已是了然。他好不容易赢了,吕陇臆一回。早知赢了向玥一人便好。
可知,她们是皇城中最贵的乐师。她们早在几年前便自立门户,但收取的费用,“高”。他本就不是好乐之人,这么一来哪还有心思看她们弹奏。他刚从吕陇臆与向玥那,赢来的银两,便要去了大笔。与美人相比,他会选择银票。
曲已接近尾声,他皆是心不在焉。早知,推辞,美人在怀脱不开身,或是留在家中与父亲对弈,皆比现好些。
“这是我与陇臆出的银两,你心疼甚么。”向玥附耳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