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林丞吗?”
“幼稚园应该不算吧。”
她相信辕珂,相信林丞。
她在电脑前码“……”
“沐棉儿喜欢魏璟陶吗?”
“沐棉儿喜欢过在黎桑国易容成沐予因的魏璟陶。忘记沐棉儿的魏璟陶,他们彼此一直有着利用,只是魏璟陶把感情连带算计进去。”
“为什么吕陇臆会喜欢沐棉儿?想不通。”
“因为魏璟陶。”
“不单辕珂想知道,我也很想知道明柳和林丞会结婚吗?”
“我想会的。”码完字。靠在椅子上,不由拿起手机,屏幕上是她和林丞的近照,渐渐展露微笑。
即墨渠凝着床榻上苍白的人儿,步履轻缓的向她走去。
“即墨……渠,渠……”她轻启唇声音低不可见。
即墨渠坐在床榻边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轻轻的将她散落在额前的发别到耳后。
“棉儿。”即墨渠附身贴在她耳际唤着她的名字。
“孩……子……”她的声音透着虚弱。
“很疼是么……他很好。”即墨渠的神色化不开的心疼,担忧,声音格外柔和。
她轻轻的摇了摇头,虚弱的笑了笑。
“先睡一会,我在这。”手背抚着她的脸颊,柔声道。
“好。”她回。
“待会带你见我们的孩子。”
“好。”她缓缓闭上美眸。
“棉儿生了皇子,现看不出他像谁。”
“当然了。”她闭着美眸轻声的回答。说的比金牌接生婆还确定。
“应像你,一般爱哭。”
“刚出生的孩子的都会哭的,即墨渠也是。”虽疲惫,她的声音仍极缓慢的回道。今日的即墨渠奇怪的很。
“睡罢。”似乎某人也意识到了。
她渐渐睡着了,她略带温凉的手仍握着他的手不放。感知她的手腕平稳的脉搏跳动。他的心缓缓放了下来。方才他有多怕会失去她,即使有再多的时间,如何努力都找不回。
“陛下……”从殿内出来禀报的宫人欲言又止。殿内传来她的呼喊,一声声,他的心连着撕痛。她已生产一个时辰过去,她的呼喊仍所绕于心,心一分分沉下去。
“竭尽全力确保母子平安,若……定要保住华妃的命,否则连诛其全族生死不得。”他的声音依旧冰冷无波,说及此停顿一会,之后愈发寒冷。他作了最坏的打算,即使不要孩子,必须保全她。可若没有孩子她会不会怪他,思及此他的心莫名慌乱。
“应给孩子取甚么名字好呢。不知是男是女,得想两个名字。”她埋首在案前冥思苦想。
“即墨……炽。男孩名为这个如何。”她心情大好问道。
“好。”他随声应道。不过,回答之后,便发现不妥。
果如其料。
“可说不好的。”她有些气馁。怀孕的女子,情绪起伏不定,他已领教数月。
“可再想想。”他自然也是得出些许经验,便顺着她意道。
“你也想想。”顿时气馁已无,她道。
“恩。”
她怀孕七八月,每日她只能侧着睡,少眠。
她说,“怀孕的女子很麻烦。一天得更衣不下七八次。睡还不能选睡姿。还善变,挑食。”
“我胡乱抱怨的,有你,孩子,是真的好。”
“即墨渠都不回我。说说看,如何。”她好言鼓舞。
“有自知之明。”
“哼哼哼。”她故作生气。
“此为赞美。”
“骗人。”她挑了挑柳眉撇嘴道。
其实,怀孕的女子,很多时候都很可爱。这一词是从她那得知的用语。
“你一点都不沉。”
“真的。”她的美眸顿时铮亮。
“也不矮。”
“即墨渠,我……听……明白了。”她刻意将声音拉长道。
“不笨。”
“十秒不……”
还未等她说完,他便覆上她的唇。未有深入,只是保持着彼此的唇紧贴着,过后便放开。
他垂首看了看睡着的她,似乎应疼痛睡得并不安稳。他轻轻的抚着她的脸颊,心疼不已。
“即墨渠,做梦么。”她趴在案前侧首问道。
“傻瓜。”他的神色一怔,道。
“我在梦里害怕。我们都成了梦境里的人。”
他行至她身边拥住她。
“真笨,那是梦。”他宠溺的说道。
三月后,华妃君窈窕因诞下皇子,封为帝后。众所周知的帝后与黎桑国公主神似。世间有多少人皆亲眼目睹过帝后与公主的天颜,难以知晓传闻有几分是真。公主随着时间流逝渐渐淡出世人的茶余饭后话题中。只是在有人提及时,世人仍是会想起,那人是黎桑国的公主,是妖孽。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