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日会让我。”
“你会想睡。”
她禁不住失笑。
成语有曰:忍俊不禁。
又一曰:一语道破。
她会想睡,前提她一直赢,失了兴致,无聊引发困意。遥想当年,她也曾群星闪耀般的辉煌过。输了便不可同日而语,跟打鸡血无异。
“说罢。”即墨渠道。
“坐到天明。”她道。
“我未有,你试过么。”她随即问道。
“未做甚么么。”即墨渠道。
“有些难度。”她设想后,道。
“赏月,我们未赏过月。”她建议,若后面的加上去的话,省略是如此的。
即墨渠起身,探出手伸向她面前,她搭在他手心跟着起身。即墨渠拿过裘衣为她系上。两人站在原地,宫灯的柔和不及目光对视的柔情。
“等会。”她转身去拿他的裘衣。
他略微低头,两人靠的近了一分,空气中说不清道不明,使人砰然心动,莫名紧张,她不敢看他快速为他披上,系好。
“我们走罢。”她仍是不看他,拉起他的手。
下雪的夜晚,有月亮。
赏月,赏雪。
她依偎在他怀中。
“即墨渠,我可抓到月亮相信么。”语毕,她伸出手对着月亮。
“看到没。”她问。
他侧身以她的方向,她的拇指食指抓住月亮。
“恩。”
她将手放下,未收回停在一个高度,抬起另一只手,拇指与食指成九十度角,另一只反过来,也是成九十度角。
对着即墨渠俊美的脸。他被拍下来,记在她脑中。缓缓放下双手。
“若可回到过去你会做甚么。”随口问问,无聊的很。
“造反。”
她未笑,也未继续问。其实有许多疑问,为甚么造反,造反在甚么时候。她将过去限定在二十五年的时光。
她不会回黎桑国。不过即墨渠给她的答案,应是肯定的。他不希望她有危险,结局仍是不可改变。烂透的话题,尽早结束。
“你喜欢樱花。”白痴的另一话题。即墨渠的喜爱,不在此。
“不是。”
意料之中。
“梅花呢。”
“有么。”
知晓未有。
“木棉花呢。”她眼里闪过促狭,即墨渠类似不喜欢的词,以后可有他烦心的。
“花。未有。”
思维严谨。
“人呢。”制造机会便追问道。上述回答,不难理解,她听听用直接的如何说。
“是。”
不过如此,却似与众不同。
没有星星,有月亮的天空。宫灯照耀的走廊上闪烁着柔和的光。宫灯,月光下,雪花斜着飘落。宫灯,月亮的映衬,坐着相互依偎的两人,景应人,人应景,交相辉映。
这夜,赏月,赏雪。
回到殿内睡意全无,打量他睡时的模样,不由将纤细的手指从寝被探出,轻轻地抬起,缓慢的移向他,犹疑一会,终是将纤细的手指轻轻的停在他俊美的脸上,指尖轻轻描绘他的轮廓。阖着的美丽的凤眸,高挺的鼻梁,如刀削过的脸颊,薄而性感的唇。深邃幽冷的凤眸凝视着她,看不出喜怒。
“你醒了。”一点也无惊慌失措的神色,陈述事实,说的是废话。
甚么时候醒的,同是废话,脑中自行省略。
他不答话,深邃的眼眸染上一层迷离使人沉醉,对视未至一秒,顺势将她拉入怀中吻住她的唇。她承认触感是如此的美好。
“我们……还有事。”他们今日要出宫,未想是甚么事,大概目标是玩。而当下这件事明确,需及时处理。现才辰时,今日很长,便无顾忌。
大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他熟稔的动作,使她的身子变得酥软。
事后,已是黄昏。她身子瘫软依偎在他怀里。
“我不管,我要出宫。”她嘟嚷着,少见的撒娇。
“为何不。”即墨渠将她散落在额前的发丝别在耳后,回道。
闻其言,有种久违的第二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