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科学。不敢接上。
“不靠谱。”停顿一会,回道。
他已取下好几支发簪。
谁让这是现代的问题。
思考间,他取下钿子。
然后,她无法思考了。
他埋首在她发迹,温热的呼吸拂过颈项上,如此近的距离,使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空气中暧昧的气氛在四周扩散开来。
“如何算是靠谱。”略带磁性好听的声音传来,宫灯的闪烁下带有几分魅惑。
她知答案,可又如何开口,而后脸染上红晕。
即墨渠缓缓从她发迹撤离,继而取下她头上的扁子,殿内又恢复了正常温度。
殿内很安静,只听得饰物放在梳妆台轻微的声响。铜镜里的男子为女子卸去饰物,假发,梳发。神色的认真柔和,女子凝着铜镜里的男子,嘴角不经意间勾起浅浅的弧度。
不会,是因还未来得及。铜镜里的画面,她可真实经历,应怀着多么感恩之心。
举案齐眉,不为一出戏,只是一片情深,是两人相互间的事。
即墨渠从后面圈着她的腰,殿内温度又被打破,此时温度正在慢慢升高。
“发梳完了。”温热的气息徐徐喷在她的耳边,说不出的酥麻。不似以往他独有的清淡的香味,被玄衣上熏了龙檀香香味取代,但依是熟悉温度,熟悉的拥抱。
成亲之夜,接下来是应发生甚么。
不过……
“得梳洗。”虽很破坏气氛,可妆得卸,不然对皮肤不好。
即墨渠依旧是拥着她,未打算放开。
纤细的手覆在圈着她的腰间的手。
他不答,也未将她放开。她纤细的手轻轻的扳开他的手,他沉浸在其中,由着她,一个个挣脱。
古代的化妆品虽未有现代种类多。但也不止一种,女子偏爱“胡粉”,是为铅华所制成的面脂。铅华具有美白的效果,她肌肤如瓷何需美白。
不过,一转折,不免感伤。
三更天,她便坐在铜镜前。宫里的姑姑为她梳的发髻,她的妆也是姑姑上的,她的脸,也是被姑姑害了。她的面脂一直默默无闻的藏于袖中,现才可拿出。
古代未有卸妆乳,卸妆液,卸妆膏等一系列卸妆用品。可找到一丝安慰的是,古代化妆用品大多是天然可溶于水的。可是铅,重金属。她只能借着水,无济于事搓洗,不想停下来。
可是她有办法不是。而且,她也准备了。
然后她便用豆浆洗了脸,之后才用清水清洗。事后,她懊恼,铅好像会与水反应。No,铅是在空气中氧化变为氧化铅。氧化铅与水缓慢反应生成氢氧化铅。而豆浆是对重金属中毒的应对之策。缓慢一词,她又起了泡在水里的念头。可氢氧化铅是微溶,沉淀,她的脸。用过几次铅华,多一次而已,铅华里铅含量少,没甚么的。
其他成分天然,妆得卸,铅也会沉淀。物质是守恒的,有甚么办法将铅转移,用酸碱盐还是电解。万般无奈,还是不想从水里脱离出来,脑子放在水里静一静也好。
等她行至案几前,即墨渠神色看不出喜怒,而是饶有兴致的道,“好了。”
“恩。”
她卸完妆,还在铜镜前照了很久。还好也未见到令她打击的东西生成,可是不放心,又得在铜镜前心里默默,说服她的脸。
自知理亏,便厚颜无耻的蹲在他身旁,美丽的大眼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看。
未至十秒。
“蹲着不累。”即墨渠道。
刚蹲,不累。
“蹲久……”
她还未把话说完,已被他横抱而起,她环着他的脖子。由他将她放在床榻坐下。
不过一会即墨渠手中拿着两只精致的白玉杯,递给她一只,她接过,抬手举杯示意,见他抬手。
“怎么了。”她饮完杯中的酒,疑惑问。
“先是各饮半杯,而后交换一齐饮尽。”
“而后呢。”
如何各饮半杯,是与平日饮酒相同,或需四目相对深情款款再碰杯。交杯又如何,只是手与手交缠饮下剩下半杯酒便可,还是……应有许多讲究。姑姑大概以为是女子皆知,因娘家会嘱咐。
“行礼。”
其实姑姑不必给她画册,因某人会教。
即刻开始,言传身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