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的生活是如何的。”魏璟陶问。
曾有人问,她想要的生活是这样的么。
她走出屋外,“希望这里有树,是那种很大可以遮阳。”
继而她指了指树旁边,“那里得有秋千。”最好可以荡得很高很高,在高墙上空划过弧度,她可以看看外面。
“养一只宠物,它的眼睛夜晚不要会发光,它的寿命希望比我长。”她不用面对失去后的痛苦。她可以对宠物畅所欲言,不必顾及它将她的秘密告诉别人。不必在意自说自话,自言自语的可悲。
“可以有用不完的蜡烛。”一个人,她怕黑。深夜动物的眼睛发光,她害怕。
“树下得有口井,可方便取水。”沐浴,饮水。
“若地方足够宽敞,我希望可种谷子,蔬菜。”一年皆可吃上谷子,三餐不求温饱,也不至于挨饿。有求于人,却又得面对冷眼拒绝,给的不过是施舍来的冷饭馊菜。
可那是冷宫么。
最真挚的请求,最疏离的方式。下跪道:“送我一宫人。”不想尸体发臭腐烂后才被发现。
于魏璟陶并不难。就算她不开口,他也会给她。她没有理由要求,他为她做甚么。
魏璟陶未有回答,他将她横抱而起往屋子床榻走去。她未有反抗,挣扎。这是魏璟陶可以在她那,得到的报酬。
不由的咬着下唇,躬身迎合。
“我不是这个样子,你会嫁给我么。”少年问。
“不管美与丑,哥哥是甚么样子,我只要哥哥。”少女回道。她喜欢他时,未与他长相连在一起。她喜欢是他,也未将他当成哥哥。
“有天我回来找你。记得我。”少年道。他想回来时,他将用真正的面目娶她。
她点了点头。
“别叫我予因哥哥。”
“羽毛哥哥。”女孩一愣,鹦鹉的羽毛晃了晃道。
沐予因走时,她所作的画送了他。她等着他回来。她未问归期,如此的话,她会每日在窗前数着,若逾期回来,她生气的将鹦鹉的羽毛拔光。过后,她缩在角落里哭。沐予因不会骗她,除非他不回来了。
半年后,沐予因回来了,娶了杜陆郡。她未有拔光鹦鹉的羽毛,那是母妃送的。可她哭了,只是大雨隐没了她的泪。
她披了件衣裳坐在外面欣赏秋末的夜空。夜空再美,她不喜欢抬头。坐下不过为了休息。
“娘娘,夜深了该歇息了。”纪子见她坐了许久开口道。
她已说了,她是冷宫之人,称呼随便。纪子坚持,她无所谓。
“你先睡罢。”纪子提醒,她也知坐在那儿许久了。语毕,便拿下披着的衣裳,起身拿起身侧的铁具。
“娘娘,你做甚么。”纪子略有不安问道。
“凿井。”就快下雪了,她得快些完成。外面的宫人也不知何时便厌倦,不再送她水了。她得防范于未然。
纪子未说甚么。而是回了屋子拿了铁具。与她一起凿井。娘娘愈发的勤快。之前纪子有说过,一个人凿井。
她回,“你比我早死了,我不会埋你。你好心帮我,那是你的事,累死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