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笛风被秘密关押。”魏璟陶背对而立,看不出此时的神色。
吕陇臆闪过诧异,“陛下打算如何。”
“救他。”他转身将一块令牌交与吕陇臆。
“我们也该处理雪昭国在这的坐探了。”魏璟陶薄唇勾起诡异的弧度。
几日后,在唐贾唐大人家中收到他与雪昭国十年往来的密信,而密信是唐贾亲笔。唐贾被收押入狱。
唐贾乃是一代忠臣,一夜间变成了叛国逆臣。人赃俱获,不容狡辩。朝中人心惶惶,与他亲近的大臣,顷刻远之,若有一人替他说话,便是承认通敌叛国,株连九族。他的势力倒戈落入陛下魏璟陶手中。
消息传遍,宫里的她也略有耳闻。柳竹知,已不是朝中之人,不属于任何朝堂,他不会有事。至于其他人,不在她的范围。魏儒斯,一岁多,她不会受到牵连。
魏儒斯的哭声,在大殿响起。不在生母身旁的魏儒斯很爱哭,流罗楼抱着她哄着,也无法。流罗楼的贴身婢女只好找来奶娘,将她抱下去。脱离流罗楼怀抱那刻,流罗楼眼底的是不舍,而不是解脱。
“皇后娘娘爱极了小公主。”对一个同命相怜的孩子,她心里竟有些感谢流罗楼。
“儒斯怕生。本宫也不知拿她怎么办才好。”流罗楼无奈的叹气,眼里是温柔。她还看见慈爱。
“多陪伴她身边,与她讲讲故事。孩子甚么也不懂,与她亲近也自然会与你亲。”说完,回神正对上流罗楼诧异的神色。她垂首敛去神色。
“沐妃的法子甚好,本宫会试一试。”流罗楼也收回目光道。
“庭院的桂花前些日子开了,不如沐妃随本宫前去观赏。”
“臣妾跟着便是。”
桂花的香气扑面而来,越接近香气愈发。
“一年前这里种满了各种花,虽是一年四季花开不败。一种花落,另一种便接着开。却忘了花终会掉落。喜悦有时,苦痛有时,为何去改变规律呢。本宫便载上一色的桂花,桂花开,心旷神怡。”
“臣妾可带一些回去么。”
流罗楼一愣,“当然。”
出了宇紫宫,与以往一般,绕路走较远的华胜宫方向回去。华胜宫是太后的寝宫。华胜在蜀阳国代表神圣不可欺的爱,皇家也只有无上地位的太后娘娘伊舞贤才可拥有。
“娘娘,要这些桂花做甚么。”新来的宫人纪子问道。
“配制熏香。”她淡淡的回道,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不动声色继续走着。拐角分出两条路,改走了另一条路,没有直接回璃衡宫。
焦泽荷两个月也不见动静,她该去催催人家。
“娘娘这是去哪。”新来的宫人好奇心多了些许。
她美眸眨了眨,“打架。”
纪子在原地楞一会,想不清是怎么回事,连忙上前劝阻。
她的眼神凌厉,纪子有了退缩。新来的宫人,未受过刑。主子的暴脾气,已听闻了。
眼睛真大,她真出名。
焦泽荷诧异之色,随即便行了礼。
她抬手示意宫人都退下。宫人并未退下,而是看向焦泽荷,焦泽荷道,“都下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