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对他时,脸上是神色平淡无奇,而他反而容易生气,莫名烦躁。
他拿过案几的药箱,“朕乐意。”
她也不便多说。
他将她揽入他怀中,任他在她的头上胡乱包扎。鼻息是他身上淡淡的龙檀香,他的心跳得很快。动作轻柔,连声音也是格外温柔,“疼么。”
“不疼。”在回他时,她的神色依旧平静。的确不疼,心会疼。独在异乡,寄人篱下,形单影只。她可怜。
而他薄唇划过浅浅的弧度。
熟稔的打开,装着首饰的小匣子。除了之前送她的象牙。那里面的首饰是他送的,而每件皆还装在精致的小盒子里,只当是摆设。
他取出一个小盒子,那里面装的是甚么她已忘了。当他打开,她知,那是他送她的华胜。
华胜代表着沐予因,是遗憾。
魏璟陶不了解她。
她的头被包的严严实实,额前的刘海也被包在里面。
他凝着她眼底有着异样的暖流。俯身轻轻的吻了她光洁无瑕的额。随即,魏璟陶将华胜取出戴在她发髻上,比起那次,他熟稔许多。有时,觉得魏璟陶像他,她似乎是了解,不是帝王时的魏璟陶。
只是,那时傻的人是她,如今魏璟陶很傻。
他将头靠着她肩,嗅着她发的香气,熟悉的气息交杂,低低的道,“棉儿,戴上华胜美极了。”他终可以见她戴上华胜的样子,即使此刻,她的头上缠满白纱,但她仍是极美。
她未有说话,殿内保持着安静。魏璟陶靠在她肩上,她不敢动,身子也变得僵硬。突然被力道一扯,他们跌入地。她依偎在他的怀中。她更加不敢动,连同呼吸皆是小心翼翼。如此很危险。
“说说棉儿的哥哥。为何喜欢。”他的声音从上方缓缓传来仍是很温柔,似在与她谈心。
她的身子微颤,纵使心有疑惑,魏璟陶既已知,她无需隐瞒,“哥哥,他在难过时陪在臣妾身边。”
沐予因送她华胜,她不会提及此事,因魏璟陶也送她华胜。她曾喜欢沐予因,不因年纪小,分得清那不是爱慕,是喜欢他。
魏璟陶何等聪明。沐予兮的身份,会是永远的秘密。她不会提他。
为何。他的心会隐隐而痛。
“现你只能喜欢朕,爱朕。朕不会抛下你。”
不抛弃,有种原因,是爱的不够。
“好。”她道。只有如此,有天犯下大错,魏璟陶兴许念在昔日情分饶她一命。而她继续活着。
他的吻渐渐下移,落在她的美眸,鼻翼,吻着她的唇,辗转反复着,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他的舌尖顺势滑入她口中,吸允,细细的品尝她口中的美好。手在她身上游移,他的意图很明显,而她只能依附着他,任他索取。身子突然轻了,他将她抱到床榻,这次未有料想的,摔得头晕目眩的骨头散架的疼痛。他将她轻放在床榻。手游移至衣带处,解开她的腰带。衣物一件件褪去,她的身子微微颤动,握着的手加紧一分,神经变得紧绷。今夜的魏璟陶太过温柔。
他感到身下的异样,随即压在身上的重量变轻,再抬眸,他已穿好衣服坐在床边,背对着她,他的声音略带沙哑,“朕应给你时间,你的手还未复原。”
魏璟陶也会给她时间么。
“对不起。”他似乎也想起了往事,轻声道。
殿内只有他们两人,他的对不起,是对她。
魏璟陶说完,移步往外走去。
其实,她应追上前去,抱着他让他别走。其他时候,她会知后果。这些所谓的自尊,早被她丢下了。刻意压制某种感情,反而不经意间从心底深处溢出,行为由着心,变得不可思议。她任性这次,今夜。
她阖上美眸,静静的平躺在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