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回,七姐多次拒绝他
想起前几天晚上加班出来吃加班饭罗四,带七姐到一家羊肉汤馆子吃饭,只有她们俩个人,这些年除了给林二娃俩个人一起吃过饭,在外面还是平生第一回与男人单独吃饭。罗四给七姐摆谈了很多关于家庭和个人,或者婚姻,或者第三者的一些事情,当时七姐哪里会觉得他对自己有爱意,因为他是包工头,家里有钱,年龄比自己小两三岁,他的一些话七姐只当没听见,七姐给他讲了娘家兄弟离婚的事情,他说我们不离婚,只做第三者,七姐给他说;自己一辈子心里恨透了男人,但是,他的一番话,也并不介意,没听见,就当没说。七姐知道在自己婚后,也有很多男人在她面前挑逗性爱的风流话,也从不给他们计较,不恨他们,只当大家说笑而已。在楼上去给砖淋水罗四向七姐几次表白,七姐好意相劝他,“相逢好似初相识,到老终无怨恨心。”罗四几次说;我看你越来越好看,七姐也用好言给他说;有什么好看,“牡丹花好空如目,枣花虽小接实成”。
有一天晚上加班,杨小丽没有加班,赵七姐下班路过他们家门口,看见他们家灯火通明,知道他们还没有睡,就在门口喊幺妹,幺妹你们还没有睡呀,小张听到了出来答应赵七姐,她还没有回来,她在加班,赵七姐给小张说,幺妹今天晚上没有加班,下班他就走了的,我才是加了班才下班回来,赵七姐说完就回家了。第二天;小张他们一家人找到工地上来问罗四,昨天晚上杨小丽去了哪里。他们这一来找罗四,赵七姐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是一种有点吃醋的滋味,自己已经年过三十七八岁还从来没有过吃醋是什么滋味,怎么吃杨小丽的醋,感觉自己好笑人,凭啥子吃杨小丽的醋,人家才多少岁,自己多少岁,赵七姐在心中暗自吃了一会醋,吃醋的滋味不好受。我平生吃了那一回醋,在心里很快消失了,自己虽然一辈子从开始就没有喜欢过林二娃,这些年受尽的婚姻磨难,的确是难以启齿,但是,自己的心对任何男人是早已经死了,更何况,别人看似外表赵七姐是个很开放的人,谁也不知道她内心的守旧有多重要。林二娃一二十年每一次吵架,都用污秽的语言来骂她,长期嘴里说儿女不是他的,为了将儿女养大,要算是忍辱奇耻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自己从来不想去勾引任何哪个男人,想到自己的男人就是那个样子,别人的男人又好的了哪里去。这些年自己给任何一个男人说过话,林二娃就要经常挂在嘴边用污秽的话乱骂。自己在心里总想着一句话古,“不做风波与世上,但留青白在人间”。
杨小丽从那天起没有来上班了,搅拌机面前要不时的喊来一个男的干活路,五个大姐的胡言乱语说些出来,哪个男的又答不上话,表情显得非常尴尬,他给罗四说要上楼去干活路,罗四又另外喊一个来,干一天又上楼去了,刘四姐最爱说;赵七姐,你看嘛,就是怪你会乱说,把哪些男的各个演到贾,他们尽都不来搅拌机面前干活路,看我们几个把子干得出来,楼上要那么多东西,二哈你不准乱说啊,赵七姐也说,你们幺妹,看我一个人的话多还是你们几个的话多嘛,出门在外的日子虽然劳累,但是,心情好精神好,这些年总有一种感觉,出门欢喜进屋愁。进了屋愁到要吵架,愁到俩个人的私生活,这些年都是恐惧而痛苦泪水中度过,没有人知道,更没有人理解。林二娃从来不会安慰自己一句话,嘴里尽是一些你哭你死了就是那个样子,你还想到别的哪个男人得,吵架在吵也不起作用,林二娃当时说了改过的话,和保证书,还是好,管的到两三天,时间已过旧话重提,所以我们家里是三天一大吵,每天一小吵,已经习惯了,吵架是家常便饭,只有那些污秽语言加重,林二娃最得意是他骂赵七,越骂都凶看到她气得越老火,他心里觉得很欢喜,他觉得很开心,有一回赵七姐给林二娃一个熟人说起过林二娃说的这种话,哪个幺妹说,像他林二娃这种人说话做事,只不过是想把他“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罢了;
那天晚上加班没有吊砖,浇混凝土完工就已经很晚了。下班赵七姐走在最后,因为她有一种习惯,换一件衣服干活路,拿一件衣服来当工作服,早晨上班穿工作服,下班穿干净衣服,今天晚上也不例外,穿好下班衣服出来,还没有走出工地,还在工地边边上,罗四走后面来了,他不说话七姐还没有看到他,罗四说下班走了啊,七姐答应他,下班了还不走还要干啥子,罗四说;以后干活路穿烂衣服来,不准穿新衣服,七姐问为啥子,罗四说;你穿新衣服来我看到了,你好漂亮晃到我的眼睛,我想来亲近你,你又不干,你以后穿烂衣服来,七姐听他说他的,自己走自己的就走了。第二天晚上加班又喊喝酒,大家喝酒起了头,不喝也不行,罗四的一举一动,每个人都很敏感,眼睛都不是吃素的,赵七姐那么笨都看的出来,罗四是有意的喊大家喝酒,不会想到他对自己还会有什么,因为自己已经拒绝了他几次了,再说自己是个干小工的,而且年龄比他大二三岁,自己那天在心里吃了一回杨小丽的醋,他们俩个有没有关系没有人知道,罗四三十五岁正直青春年华,一个帅哥不可能来追一个比自己大的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干小工的,自己是从不敢奢望,并且自己是不想奢望以外的事情。然而,事情就不是自己想想的那么简单。世间上总是有不可想想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