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命,命里注定,让我留在了你身边……”吕德山说:“你高中一毕业,就嫁给了空军,而我毕业后,就去了煤矿,做了一个挖煤的小子,我怕你看不起我,我也不敢追求你,可是,现在我有了钱,没想到你还是……那么蔑视我……”说着,吕德山竟然泪泪纵横,手也发抖,差一点跌倒。
母亲赶紧把吕德山扶在了凳子上,像个小女孩一样,表情出现了几分少女的娇羞:“老吕,不是我不愿意,实在说——实在是别的原因,小芳有个孩子,五岁半了,我担心孩子不适应新家的生活——小芳有个前夫,叫姚伟,虽说姚伟这人有点儿毛病,可是,他三番两次要我做做小芳的思想工作,姚伟想和小芳复婚,况且娇娇这孩子,毕竟是姚伟的亲身骨肉……”
我这才知道,不知什么时候起,姚伟又在做母亲的思想工作了。我叹了一口气,姚伟和邸晓萌离婚后,抓住了老人恋旧的心理,又在盘算和我复婚了。
“那——复婚有指望么?小芳以前的男人叫姚伟?”吕德山好像很不愿意提这个男人的名子,不过他依然说道:“杜菊啊,没想到,你还是那么固执,你这样会害了小芳的,对于姚伟这个人,我们经商的圈子,对他有所了解,这男人本来没多大能耐,偏偏要玩房地产,还不遵守商业道德,拍卖了一块五十亩的地皮,预备囤地炒楼,结果市里一打击囤地的,他首当其冲,被没收了五十亩的地皮不说,姚伟赔光了所有的老本,还欠下了上百位客户的楼房款,现在在人间玩蒸发呢,你说,你让小芳嫁给这样的男人,以后有什么幸福啊?”吕德山激动的说,好像眼瞅着,我会跳进火坑里。
母亲愕然的张大了嘴,半响才叹了口气:“老吕,看来我是有点儿犯糊涂的时候,哎,儿孙自有儿孙福,看来,我不该管孩子的事儿太多了。”
我听到母亲这么说,急了:“,妈,我不愿意——”
我的话没说完,吕德山注意了我,想说什么,想了想,却对着门外大声地说:“子娟啊,你进来,我有事说。”
子娟一直在门外等着吕德山,听到吕德山这么说,开门走了进来,样子非常的恭顺,想来,她也听到了母亲和吕德山之间的事情,可是从她的表情上,看不出什么异样。我暗自想,看来王子娟嫁给了吕家后,心思缜密了很多,已经不轻易表露自己的态度了。
吕德山看了看王子娟,又看了看母亲,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杜菊,你别笑话我,我老了,又找了个年轻的伴儿。”
母亲看了看子娟,只觉得王子娟长得俊美眉目的,也很喜欢。
吕德山说:“杜菊,我当初就是看着子娟性格很稳妥,不像那些非主流疯疯癫癫的,有点我们那时候保守的性格,所以我要了子娟,做我的内助。后来,我和子娟结婚的时候,尽管宾客们很多,可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小芳是你的女儿,小芳的爸爸死后,你还记得不,我还去殡仪馆帮着联络后事,那时候,你别怪我,我就想,没准我的机会来了呢,谁知道,你抱着小芳,一个劲儿汪棺材上撞,那时候,我就知道,我没指望了,你对小芳爸爸的爱,太深了。”
说到这里,吕德山埋下头,声音低沉了,我能感到,这个老人心底的颤抖,过了一会儿,吕德山又说:“所以我啊,我一口答应了小芳和吕子豪的婚事,因为我允诺过吕子豪,他以后娶老婆,要经过我这一关,只有我认可的,我才会同意给他财产,我不想我辛辛苦苦打造的吕氏作坊,被那些非主流们折腾尽了。所以,子侄吕子豪很尊敬我的意见,每次交了新的女朋友,就会带来见我……呵呵,你别笑我,我的思想太陈腐了,我就是看不惯那些轻浮的女人,经商多年,我见过很多商人都为了女人倒下了,我吕德山可以向天保证,我没有找过一个情人……呵呵,怪不得人家说我不可理喻,说我这里有问题,杜菊,你说我这里有问题吗……”吕德山指了指自己脑袋,样子非常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