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不得,解释半天母亲也不会理解的,母亲没有上过网,连VIP也不懂,要她理解“人人都是作家”的概念,简直比登天还难。
接下来的几天,还算顺利,本来让我惴惴不安的臧舒杰那句“我们走着瞧”,我也渐渐不再害怕。娇娇的姥姥对娇娇看护的很严,而且对幼儿园的老师,我也做了嘱咐,张老师说:“娇娇妈,你就放心吧,现在正在打击伤害儿童的事件呢,只要有了劫持等事件发生,警方就会第一时间赶到,你家娇娇不会有事的。”
过了几天平静无波的日子后,我也宽下心来,其实,这几天我曾经悄悄地去过臧舒杰的俱乐部,以前幽暗神秘的小辣椒驴友俱乐部,现在已经变成了卖轮胎的了。我询问以前的老板去了哪里,人们连连摇头,还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我走后,听到了背后的絮语:“瞧,那老板还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呢!”
我加快了脚步,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心情还是老大的不快,陆璐却对我笑吟吟的说:“小芳姐,一会儿吃午饭我们不用买了。”
“吕子豪请客?”自从刊物的销量递增后,吕子豪经常带着我和陆璐去外面吃饭,现在我们已经不局限于必胜客之类的西餐店了,只要是一个新店开张,吕子豪就会带我和陆璐尝鲜。用吕子豪的话来说,不多请我们几次就很愧疚。他说就当这些钱,是多出来的校对员工的薪水。
吕子豪的确不是一个黑心老板,随着杂志的工作量加大,我和陆璐又做稿子又要亲自校对,的确是很累很累,吕子豪曾说要招聘一名校对员,后来陆璐说了句“有那钱,还不如请我们吃喝了事。”吕子豪就采纳了陆璐的意见,每次都用多出来的“校对”的薪水,去请我们吃饭。
陆璐撇了撇嘴:“才不是呢,你忘了今天几号啦?”
“这和吃饭有关系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过了一会儿我忽然醒悟了:“哈哈,今天是王子娟和吕子豪的叔叔结婚的日子,我们一定去,看看王子娟咋样了。”
王子娟自从在我们杂志发了一篇隐私稿子后,以后又写过几篇,几乎成了我们杂志的台柱子。王子娟的文字很细腻,有些事情来自于自己的真实体验,即使是虚构的事情,也写得入情入理,非常的感人,这一结婚,也不知以后还有没有心情继续写稿子。
一会儿,吕子豪回来了,他对我和陆璐一挥手:“来,我们一起去富豪大家。”
我摸了摸口袋,陆璐也看了看我,我们同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该出多少的的份子钱。
吕子豪看出了我和陆璐的眼神,他说:“我已经代表两位给了份子钱,你们就别出钱了。”
“出了多少钱?”陆璐天真的问。
“每人一千。怎么,陆璐,你还想还我钱啊?那我就往下个月的工资里扣了啊?”吕子豪开着玩笑,一边往楼下走,我和陆璐随后。
“还是别,吕老板,我以前的姐们结婚,我都是出一百份子钱的,你要是有一百个亲戚结婚,每人一千,那不是要我的命么,你既然掏了,就好事做到底吧!”
陆璐对我挤挤眼,这几个月,她和吕子豪开始了正式的恋爱,虽然我夹在当中,有点不妥,而且我和吕子豪也有过一点小插曲,不过这并不影响她和吕子豪的感情。陆璐对吕子豪爱的认真,爱的痴情,谁都能看得出来,有时候我想提醒她,可是话到嘴边,就又咽了下去。
谁的青春不曾痴狂,我想,即使我说吕子豪的什么不是,陆璐也不会听进去的,相反还会认为我是在阻拦他们,就让他们在恋爱里打几个跟头吧,也许这样下来,我们才会成熟。
说笑间,就到了富豪之家,大厅里已经是宾客满席,在服务人员的带领下,我们一行人,坐在了酒桌上,这个时候,婚宴已经开始了,随着音乐,在红地毯的一端,走出来了新娘和新郎,礼仪小姐是电视台的一名重量级的主持,据说请这位主持,就花费了二十万元。
新娘王子娟偎依着吕子豪的叔叔,披着婚纱,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显得那样的美丽大方,的确是一位美人儿,她的身边,就是吕子豪的叔叔吕德山。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吕子豪的叔叔,那是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虽然年纪不小了,可是看起来神采奕奕,尤其是那一双如电的眼睛,更加衬托出了一种威力。今天的他,穿着一身不知什么品牌的黑色西装,非常的潇洒气派,据说这老头已经年纪六十了,这个年纪的男人,还有着让女人着迷的气质和风度,的确是不同凡响。
谈吐幽默睿智的主持人,说着千篇一律的结婚颂语。坐在主客位置的是和吕德山年纪差不多的两位老人,听说是王子娟的父母。今天是他们女儿结婚的日子,两位老人还来不及高兴,就开始惶恐了,他们的眼神里透着羞赧和畏惧,尤其是听到主持人要他们说几句的时候,两位老人拘谨的搓着手,谁也不肯先开头,最后王子娟的父亲说话了,他是一位残疾人,坐着一辆新式的轮椅,听说是吕子豪的叔叔,专门请了包机,从遥远的山村把两位老人请来的。
可怜的两位老人,一辈子别说没有坐过飞机,就连城市都没来过一次。当得知女儿结婚的对象是一个和自己岁数差不多的老男人时,他们最初是有过反对的,可是当看到吕子豪派来的助理秘书,第一次见面就送上来了一张五百万的汇单时,他们来不及反对了,只剩下惶恐了。因为他们不知道,面对他们的,是个什么大人物。
“来,小芳姐,我们去逗逗王子娟!”陆璐说着,就拉着我的手,挤了进去。
只见这位著名的礼仪主持,要两位新人咬苹果,陆璐不由分说就对服务人员说:“我来。”
说着,陆璐站到了凳子上,把吊着苹果的绳子举得更高了,还不时的怂恿:“咬啊,咬啊,咬一口,到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