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呀,不就是餐厅吗,是个餐厅,就是任何人都可以进来吃饭的,而且它的名子也没有明文标注,它的名字还很有意思的,小辣椒驴友俱乐部,呵呵,就跟川菜馆一样。来,我们进来吃点什么,也不能总是站着。”
正说着,过来了一个文质彬彬的女士,看起来是这里的服务生。她很有礼貌的对我和陆璐说:“你们是是来吃饭的吗?对不起,我们今天不营业。”
我和陆璐好奇的互相瞅了一眼,我说:“为什么啊,你们这不让吃饭吗?”
“恩,我们这里最近要装修,不经营餐馆了,你们可以去别家去吃。”服务生照旧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
“你们这里不是有客人在吃饭么?为什么我们不能点菜?”陆璐总是那样性急,直接把话说了出来,
服务生好像对此司空见惯,很有耐心的继续撵我俩:“对不起,两位小姐,那两位是已经提前约好的网友,所以他们能够进来。”
“难道来你们餐馆吃饭,还需要是没见过面的网友?真是岂有此理,叫你们老板过来,我们是报社的记者,我们要采访这家餐馆是不是无证开业?是不是存在有暗娼!”陆璐说的义正言辞,一副势不可挡的姿态,服务生一听我俩是记者,自己也愣住了。
“谁要进来?小四,让他们进来!”说着话,一个长相清俊的男人走了过来。
我和陆璐一愣,因为我们发现,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前几天来我们报社诉苦的那个臧舒杰,当然,也是曾经给过我五百元钱的那个司机。
此时看见了他,我有点懵了,毕竟欠人家五百元钱,每一次看见他,我都觉得有愧于心。那天,当他来到报社,诉说自己的苦闷的时候,我就很想把钱交给他,可是,我又不想让他知道,那个人是我。可能隐隐的,有点自尊心作祟吧,我不愿意被人家说成借钱不还的骗子。何况,我还在杂志界做着编辑,可是这钱,怎么还呢?
陆璐一看是臧舒杰,赶紧笑嘻嘻的伸出了手:“怎么,不认识啦?没想到你还是老板呢!怎么,我俩来,你没意见吧?”
臧舒杰也看出了是我俩,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还是很爽朗的说:“呵呵,欢迎你们前来,其实,我是一直很想继续找你们聊聊的,呵呵,别怪我把你们当作心理医生。”
“怎么会呢?心理医生要收费的,我们是朋友,我们不会找你要钱,我们主动替你排忧解难。”陆璐的伶牙俐齿总会恰到好处的发挥作用,顿时,气氛轻松起来。
看得出来,臧舒杰并不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他带点诧异的问:“请问两位小姐,你们来我这,绝对不是为了吃饭吧?”
“我们就是来吃饭的,嘿嘿!”陆璐笑的很尴尬,我也不想让臧舒杰看出来,我们此行的目的是专门暗访驴友俱乐部的,现在网恋的很多,也存在很多不安全因素,所以,调查驴友的聚会,是一件当仁不让的责任。当然,这个小辣酒吧餐厅的情况,还是从一位读者来信得知的。
小辣椒驴友酒吧,因为是驴友的聚会,所以凡不是网上约好的陌生驴友,都不予进入,这一点也引起了餐馆周围的群众的反感。
臧舒杰把我和陆璐让进了一个内厅,这是内厅和外面的大厅属于完全不同的装修风格,颇有点印象派毕加索的抽象主义。只见满屋子墙壁上,是一种带有暗纹的壁纸,细瞧之下,壁纸上,画着很多的男女头像,两个头像拼在一起,互相之间有着暧昧的眼神,看起来有点诡异。
“两位才女,对我的营业部有什么建议啊,我知道你们不是专门来吃饭这么简单的,当然,在我的餐馆里,你们尽可以享受一切。”说着,一名侍者就端上了一些果盘,我和陆璐却觉得这种状态下吃什么,都吃不下去。
陆璐瞅了瞅我,这个时候,她的心里也很紧张的,我们都不知道,这个男人的肚子里卖的什么药。
臧舒杰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白兰地,有点无奈的说:“确实的说,我是你们杂志社的忠实读者,为什么我会喜欢你们的杂志,是因为我看了一篇文章,上面有一个作者对女人的看法,我觉得写的很感人的,可能和我的经历有些相似吧!”
臧舒杰很随意的说着对女人的看法,都是我并不太想听的东西,比如,他认为男女之间的爱情是互相以盈利为目的的,男女的身体结构,注定了女人只是得到,不必付出,所以,他不相信真正的爱情……
我越来越觉得稀奇,这驴友俱乐部的老板,他本身就很有可能存在着对爱的失望,陆璐是个机灵鬼,她很冒失的问:“岳老板,问一个不该问的问题,你这么看不起女人,是不是小时候受过女人的伤害?”
本以为这是一个很冒失的问题,我看了看臧舒杰的脸色,深怕他一不高兴下了逐客令,毕竟这样问人家,很不礼貌。
没想到臧舒杰没有生气,他微微一笑,神情变得迷茫起来,好像陷入了深思,过了好久才说:“我小时候,是我一生中最悲惨的时光,父母离异,我有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她跟着母亲进了我家后,非常痛恨我父亲夺走了她的家庭,于是,她把所有的仇恨发泄在我头上,让我吃剩饭,背着父母打我,那时候,我就——。”
臧舒杰的神情,好像回到了过去,他的脸上带着悲戚的神情,就连我和陆璐看了,都觉得心里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