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男人长的很好看,眼神明亮,加上五官清秀,脸庞有坚毅的棱角,如果单从面相看,男子不应该是饱受感情创作的人。可是男子在后来的每讲一段自己的爱情时,都说是女人负了自己,他说他不相信女人,后来他说,有一次,就在几天前,他路上救了一个抱孩子看病的女人,还给了女人五百元钱,但是当时讲了一个条件,女人连条件是什么都没问就拿着钱走了,他以为女人会在早晨离开医院时,路过他的车子会对他说什么,可是他整整等了一天都没见到女人。最后他说,他救了女人的孩子,可是那女人连个谢谢都没有说。
我怔住了,眼前的男人是那天晚上的男人吗?应该是,他讲的细节证明他没说谎。我内心激烈地跳着,天下竟然有这么巧的事,我没想过那天晚上男人竟然没有离开,而那天我离开时因为要拿药品,走的不是来时的路,所以根本没看到男子和他的车。
男子说:“现在我对异性格外害怕。”这句话莫名地让我想起我们要做的俱乐部调研。只是忽闪了一下,我又想到男人的五百元钱,我应该怎么还回去,又不让他知道那晚上他遇到的女人是我呢?
考虑了好久,我还是决定和这个叫臧舒杰的好好谈谈。五百元钱的恩情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我看到他那种万念俱灰,神思飘渺的样子,作为一个和读者打交道的编辑,我觉得有必要让他重新感到生活的美好。
我已经知道,他的名字叫臧舒杰。开始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措辞。我清了清喉咙,才说:“人的一生,都不是平坦的,谁也可能会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有的时候是别人对不起自己,有的时候,是命运如此,培根说过,如果错过了太阳你流了泪,那么你也要错过群星了。”
“不是培根,是泰戈尔吧?”臧舒杰的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我,好像有些许的戏谑的成分。
我脸一红,心想,这儿男人还很厉害的,还知道泰戈尔。我只好说:“恩,看来你也知道泰戈尔是谁了,我们都不能把一时的挫折,一时命运的不公,看作是永久的人生,要知道,我们的幸福需要我们自己用双手来创造。”
“哎,看来你也不了解我。”臧舒杰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这个动作,让我感到这个男人有点不寻常,究竟哪里不寻常,我也说不清。
陆璐进来的时候,对于我和臧舒杰的对话,听到了几句,她的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好像对眼前的男子发生了兴趣。她一直听着我和臧舒杰的谈话,没有像往常那样偶尔插几句,而是保持着沉默的姿态,细细的研究着臧舒杰。
等臧舒杰走后,陆璐才给我说:“小芳姐,你没发现这个男人,很有意思吗?”
“有什么意思,只不过长得有些英俊罢了。”
“不止是英俊,是英俊的不得了啊——”陆璐夸张的说出后面三个字,那种语调像积了某个相亲节目的心理老师。
“是吗,我只觉得他意志太消沉了,呵呵,这么漂亮的男人,怎么会没有人爱呢?”
“你爱他吗?说真的,小芳姐,我其实一向喜欢小白脸的,凡是长得英俊的,我都会心生好感,可是,我对他,就没有那种好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可能——可能是你还喜欢——”我的下面半句本来想说吕子豪,忽然觉察出了一点不妥,毕竟,我和陆璐之间,曾经因为吕子豪,而有过不快,我们刚刚消除了成见,我怎么又要提吕子豪,真实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暗暗骂自己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