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来,把手环抱着娇娇,把耳朵放在她的胸部倾听,隐约听到肺部有忽忽之声,呼吸并不畅通,是肺部感染?还是肺炎?肺炎会发烧,娇娇并不烧呀?就在我胡思乱想中,娇娇又咳嗽了几下,不行,得让娇娇喝点水,估计是这几天天气干燥,风沙大,娇娇呼吸道受病菌感染了。
我低声地叫着:“娇娇,娇娇来喝点水。”
到底是孩子,睡意朦胧中睡来,一睁眼就说:“妈妈,娇娇好难受。”
我着急地问:“娇娇哪儿不舒服,快告诉妈妈。”
娇娇指了指嗓子说:“这儿。”此时,我感觉娇娇的呼吸都不畅通了。
我抱着娇娇说:“娇娇别怕,咱上医院,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我浑身颤抖,脑门上开始发汗,必须得带娇娇上医院了,娇娇肯定不是普通的感冒咳嗽了。
我又怕又急,更担心有啥不好的事情发生。顾不得多想,我抱着娇娇就出门了。
3不如我送你一程
下了楼,我才出发现,外面漆黑一团,从来没有晚上十二点多出门,原来,这个小区在晚上十二点之后就把路灯给停了,我放下娇娇,让她站在地上,然后掏出手机,紧紧地握在手里,蹲下,把娇娇背起来,然后,按了下手机的某个键,手机发出一丝光亮后,凭着那点微弱的光,我匆忙地朝前走去。
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回忆起这段时,我就纳闷,当时为什么不打个电话找人帮忙,即便是不想看到姚伟,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可是他毕竟是娇娇的父亲,他有义务有责任在娇娇生病的时候随传随到。可是,那天,我竟然没想到要给姚伟打电话,也没想到找一个人来帮助自己,后来我才明白,从哪时起,我想,我已经开始把自己放在一个坚强的位置上,即便是我的肩膀很柔弱,可是就象此时背着娇娇,我觉得我还行,不需要别人的帮忙,或许我还不能算是很坚强,可是至少我已经坚强了。
我背着娇娇靠着一点微弱的光跌跌撞撞地跑出小区,小区外还算明朗,我把手机装到衣兜里,腾下双手,递着娇娇的腿往上传了下,我朝路的两边望了望,确定一下应该往哪个方向走,此时我如果能打到的士是最好了,可是,不知道是运气不好的原因还是怎么了,这一眼望去,倒时有车过来过去,可就是没看到一个的士。我不能再等了,娇娇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我耽误不起,我低下头,开始向前跑。
我不知道人倒霉了还能遇到多少倒霉事,也许是怨我只顾埋头向前冲,完全没注意前面是个拐角,一辆车子从拐角处窜了出来,我猝不及防,眼看着车子横冲而来,我完全没有意识了,身子呈前倾状,双手在手后死死的抱着娇娇的腿。嘎的一声长响,那车在离我一米的前方,刹住了车,我的七魂走了六魂。呆若木鸡地站在哪里,嘴唇只哆嗦。
过了一大会儿,那车窗外伸出一脑袋历声说:“你没事吧?”还好不是一顿臭骂。
他话还没落,我整个人都向地面软了下去,此时我的腿就象一条熟了的软面条,根本没法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