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明王府里便形如办起了丧事,因为秦素素被贬为了庶妃,再加上刚刚被皇下旨斥责,所以她的葬礼倒是办的极其简单。甚至是只不过是让秦府的人过来吊唁了一下,便匆匆准备了一口薄棺,下葬了!
静依一袭淡青色的衣服看着马车拉了一幅棺木匆匆出了明王府,轻摇了摇头,叹道:“几日前还风光无比的明王妃,谁能想到如今竟是落的如此下场?丧事办的竟是如此匆忙?”
司画也看了一眼外面,“殿下,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罢了!若是她没有存了害人之心,如今也不会丢了性命!说到底是她自己的心术不正罢了,怨不得旁人!”
司语则是一脸的不解道:“这个秦素素昨日回府到底是受到了什么样的冷遇?竟然是如此地想不开?到底也还是一名庶妃呀!比起外面那些衣食不足的百姓来说,不知强了多少倍!再说了,丞相府还没倒,她怎么就这么地悲观呢?”
静依轻笑了一声,“你不会真的以为她是自杀的吧?”
司语一愣,眨了眨眼道:“难道不是吗?不是说是上吊自尽了?”
司画却是笑看向她,“你亲眼看到了?跟了主子这么久,怎么这脑子还是这般的简单呢?”
司语低了头,眼珠却是转了转,再抬头,便是一脸的恍然所悟,“我明白了!是白侧妃杀了她!以前这个秦庶妃可是没少折腾白侧妃,不是说还害她失了孩子吗?定然是白侧妃在蓄意报复,所以才杀了她!”
司画听了,却是猛地一拍额头,一脸的无奈道:“天哪!我怎么会跟这么笨的人一起伺候主子?让我死了吧!”
司语眼睛瞪的大大的,一脸的愤闷!而静依则是笑了,“司画,那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白侧妃杀了她,秦庶妃也不是自杀,那我问你,她是怎么死的?”
司画的态度立即变得有些恭敬道:“属下觉得这秦庶妃的死倒是极有可能是明王所为。”
“哦?”静依的脸上浮上一层淡淡的笑意,“你倒是说说,明王为何要杀她呢?”
“因为秦庶妃同时得罪了两位亲王府,不止如此,还直接苦恼了皇上!明王是不会留这样一个随时可能会爆发的隐患在身边的。这次是因为人证都死了,成了死无对证,皇后为了消除皇上的怒火只会以秦庶妃病重为由,将其贬谪,只是若是哪日,有人拿这个在圣前说起话来,岂不是表示皇上随时都有可能会翻脸?倒不若直接让她死掉了干净!至于刚才司语所说的白侧妃,她自然是对秦庶妃恨到了极点!可越是痛恨一个人,越不会如此痛快的让她死去!至少也得让她受尽了自己以前受过的折磨,才会让她没命。现在看来,很显然白侧妃还没有完全的解气,自然是不可能会轻易地让她死了的。”
静依点点头,头上的一支珍珠步摇随着她的点头,而轻轻晃动,“说的不错!有进步!司语,你可听明白了?”
司语低着头,声若蚊蚋道:“听到了。是奴婢太过蠢笨了!”
静依笑笑,“不是你蠢,而是你们二人各有所长罢了!再说了,你的年纪还小,看问题不及司画长远,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司画,以后便多教着她一些。她与你不同,你跟在我的身边儿久了,而且,跟着我和王爷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心智自然是比她要成熟一些。不可因此而骄傲,还是要多学着些,多帮着她一些。”
“是,主子。”
静依又看了外面一眼,“这个时候,王爷他们也差不多了吧?”
司画一脸谨慎道:“殿下,您不会是想着过去看看吧?王爷可是交待了,您最多就是在这儿坐上一会儿,然后就得回府,可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
静依瞥了她一眼,“我知道!我也没说过去呀!罢了,去平南候府吧。我去瞧瞧大宝儿,几日不见,还是怪想他的。”
司画闻言,笑道:“殿下,您既然这么喜欢孩子,何不自己生一个?”
静依的身形一顿,转头看了司画一眼,见其面上还有笑容未散,静依的眼中似是闪过了一抹东西,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司画反倒是有些尴尬道:“属下失言了!属下不该过问主子们的事,还请殿下责罚。”
静依眼中显出一丝笑意,轻道:“无妨!你说的原本也没错。我与元熙,的确是该要一个孩子了。”说完,便起身出了包间儿,在司画和司语的陪同下,去了平南候府。
顾氏一看静依来了,便笑的合不拢嘴。“这几日正念叨着你呢!来,正好,快来瞧瞧!”
静依一看顾氏的正屋里,摆了不少的好东西,绫罗绸缎、玛瑙玉器、珊瑚翡翠、金银首饰!这屋子里顿觉得金光灿灿,琳琅满目,“母亲这是做什么?府上,又有喜事了?”
顾氏一笑,拉着静依到了一旁坐了,“我想着从里面挑一些,给苗疆的大王子送去一些,以表谢意!人家帮你解了盅,救了你的性命,总不能什么也不表示吧?”
静依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出,“母亲不必费心了。元熙已派人送了不少的谢礼过去了。”
“那怎么成?王爷送的,是王爷送的!咱们平南候府要送的,自然是咱们平南候府!你即便是平王妃了,要也还是平南候府的女儿,是我的亲生骨肉,母亲怎么也得表示一番心意!本来是想着命人去请你的,不想你竟是自己过来了,倒是巧了!来,快瞧瞧,你觉得那个大王子,会喜欢什么?”
静依一瞧,便笑道:“母亲,这些东西,大都是女儿家用的,怎好给他送去?”
“你懂什么?这珊瑚玉器,分什么男女?再说了,咱们送去的,也不一定就是他自己个儿用呀!说不定再打赏给妻妾!别说这个了,你快帮母亲挑挑,送什么好?”
静依逐个儿看了,指着一个琉璃花樽,还有一件上好的白玉佩,道:“我看这两样便挺好。”
“那好,就依你的意思送!不过,只有这两样儿,礼还是太轻了。刘嬷嬷,再去库中取出一千两黄金来,算做是谢仪!这金银之物虽俗,却是最是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