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依睨了元熙一眼,“怎么?将美人儿放的那么远,可是心里有鬼了?”
“嗯!是有鬼了!还是一只美人儿鬼!”说着,便向着静依扑了上去!二人嘻闹到了一起。
闹了一会儿,海棠便端了燕窝进来。
元熙陪着静依用了燕窝,也不着急离开,反而是陪着静依下起了棋!
“你不去瞧瞧那刘小姐?再怎么说也是皇后的外甥女,这样晾着她,是不是不太好?”
“急什么?先晾她几日再说吧!我都说了你身体不适了,她还不明白?”
静依抿唇笑了笑,不再说话。
而文新院这边,一切都安置好了,何嬷嬷等人也退了出去,这屋子里,可就热闹了!
“小姐,这平王妃也欺人太甚了!您可是皇后的外甥女!她怎么能这样对您?居然还在您的面前摆起了平王妃的架子!”
刘佳人脸色不郁,“秀儿,住口!你也知道她是平王妃,还敢如此说话!你难道不知道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这里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有多少只耳朵就等着捉咱们的小辫子呢?以后,若是再敢胡言乱语,就没怪我不念多年的主仆情分了!”
“是!奴婢知错了!”那名叫秀儿的丫环连忙跪了下来,“奴婢只是为小姐抱屈,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请小姐恕罪!”
刘佳人叹了一口气,“罢了!起来吧!以后,切莫再犯就是了!”
“谢小姐开恩!”秀儿忙起了身站到了一旁。
“小姐,咱们一路奔波,您也累了吧?要不要休息一下?”一位上了年纪的嬷嬷道。
“刘嬷嬷,你吩咐人准备热水吧,我要沐浴。”
“是!”
“慢着。”
“你还是先到前面去打听一下,看王爷是不是出府了?再探探口风,看平日里王爷都是什么时候回来?”
不一会儿,那刘嬷嬷便回来了,“小姐,奴婢到前边儿打听了一下,王爷并未出府,自进了那文华院后,王爷一直是没有出来。”
刘佳人听了,眼底倒是荡起了一抹笑意,看来这个苏静依还真是有些手段呢!尚未及笈居然就能将王爷给迷的如此地晕头转向!若是过了及笈礼,二人圆了房,这王爷还不定是被迷成什么样儿呢!
“小姐,依奴婢看,那平王妃倒是个有些心计和手段的。能让王爷将她宠成这样儿!可见平日里也定是使了什么狐媚子手段了!”
刘佳人笑了笑,“不怕她使手段,就怕她不使手段!”
刘嬷嬷一愣,“小姐,您的意思是?”
刘佳人的眼中闪过一抹诡诈之色,“对于皇室来说,一个亲王妃,最重要的不是其出身,也不是其是否有才名,更不是她长得是否是花容月貌。而是这个女子的声誉如何。”
刘嬷嬷沉下了一张老脸,那有些浑浊的眼睛里,似是闪过了一抹华光,然后眼睛一转,“小姐,奴婢明白了!只是,咱们初来乍到的,您看?”
“不急!我是奉了皇后姨母的命令前来探视她的庶子,自然是免不了要小住几日的,咱们有的是时间!”
“是!那秋双那里?”
“咱们刚来,先缓几日再去找她。也免得咱们身边有人盯上,这平王妃年纪虽然不大,要是治家却是挺有一套的。咱们先试试这王府的水的深浅,再作打算。”
“是!奴婢明白了。”
接下来,一连三日,静依和元熙都是早早地在文华院里用了早膳,便出了门。然后是一直到了入夜才回府。刘佳人真的很怀疑这两人是不是在故意躲着自己!
“小姐,这王爷和王妃这次做的也的确是太过分了!就这么把咱们给晾在这儿,算怎么回事儿?”秀儿再次有些忿忿地说。
刘嬷嬷瞟了那秀儿一眼,脸上也是有些替自家小姐觉得憋屈!“小姐,您好歹也是京里有名的千金小姐,这上门提亲的都快把咱们府上的门槛儿给踩破了!何时受过这等羞辱?您又何必非要来受这份儿气?”
刘佳人不语,只是坐在了花厅的桌前,静静地喝了口茶,“又快到了用晚膳的时辰了,不知今日王爷是否回来用膳?”
“小姐,您别怪奴婢大胆!您都卑弓屈膝到了这种地步了,还要您如何?您千里迢迢地来到封城容易吗?若不是求了老爷夫人,您现在只怕还在江南养病呢!谁知您一回京,便得知了王爷大婚的消息,竟是三日不吃不喝的。这哪里是您这身子骨儿能经受的?还好皇后娘娘体恤,才准您养好了身子来这封城与王爷一见!可是谁知?王爷竟是根本就不给您解释的机会!竟然还,还如此地羞辱于您!”
刘佳人瞥了一眼门外,眼中闪过一抹异彩,“刘嬷嬷,别说了。既来之,则安之。他能躲我三日,还能躲我三十日不成?我与他本就是旧识,况且当年之事,也的确是我对不起他。如今被他这般地羞辱,也是情理之中的。”
“小姐,当年之事,怎能怪您?这都是那白敏儿小姐出的馊主意!结果害您背了黑锅!而且还枉送了您一段大好的姻缘!要不是当年那白敏儿小姐使坏,现在的平王妃,不是您,还能是谁?”
“好了!过去的事就过去吧。不提也罢!总之是我的错!无论是谁出的主意,最要紧的是,事情是被我给做下的,王爷也是因为我被受了罚!再如何解释,也是过不去的。”
“小姐,这些年您一直为了这事儿耿耿于怀,食不下咽,睡不安寝的。若说当初是您害王爷受了苦,可是这些年,您为王爷吃的苦也不少呀!怎么您就不肯告诉王爷呢?”
“说了又如何?现在他身边已是有了平安郡主的陪伴,哪里还会记得当年他曾许给我的一个小小的承诺?”
“小姐,现在王爷既已是大婚了,也已有了王妃,您还是死心吧!别再为了那负心人耽误了自己!”刘嬷嬷说这话时,也是眼角悄悄地向门外瞥了瞥。
刘佳人轻叹一声,“此心已付,如何收回?刘嬷嬷,你就别管我了。总归是我自己当年作错了事!活该我今日受这份儿罪!他若是对我同常人一样,我反倒是心里更为难过了。说明他心里已是将我忘了!可是现在他既是对我如此地冷淡,我想他的心里定然还是有我的,否则,也不会刻意地躲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