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片刺眼的红,那是一条已经化有了蛇形的火,它似欢快地袭卷这个城市,顷刻之间,一片火光就毁掉了其中的小村落。我和沐溪城什么都做不了,静静地看这这火蛇吞灭一个又一个乡村和小镇。然后留下满地的鲜血和黑灰,以及那恒久不散的哀歌。
“咿呀,咿呀,宝宝快睡。咿呀,咿呀,人全无了。咿呀,咿呀,血染河山。咿呀,咿呀,我去何方..”那是一种撕裂般的声音,语气里却满是温柔,声音可怖得让人心寒,。
我忍不住颦眉,侧过头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他神色凝重,双眉紧皱,“七年前的云城事件,没想到,竟是这样的惨烈。你须知,云城,是一个很古老的城,它是一个神秘的幽境,传言仍保留着封建的社会制度,它的军队以及兵马虽没有我们这的核武器,但一个个单打独斗也是佼佼者。没想到,云涟漪的云,竟是这个云。”
“怕是被人盯上了。”我默然,言语里满是了然。
我们就这样站着,什么都做不了,只得感慨几句这几刻钟的时间,一座繁花似锦,繁华如梦的城,成了一片废墟。但意料不到的却是,转瞬的时间,场景突变,地上又开出了一大片一大片的花,红的耀眼,白的哀戚。旁边还淌着一条血河。一个衣衫破旧的女孩被花紧紧拥在了一起,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她的身边出现了一大波的亡魂。
他们的脸上由于被烧伤致死,所以只可隐约探查到他们面容上的尊敬与满满的期盼。他们一个个走到她的面前,刷的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在继续起身,往前漫无目的的走去。
“这是怎么回事?”阿城的语气不禁提高了几分,怕是多了几分的兴致。
“这,就是彼岸花海,三河途边的景致。看那边,那是孟婆,和那座投胎的桥。”我挑了挑眉,手指着左上角的那处地方,对着沐溪城说。
他顺着我手指着的那个方向,果真看到了一个年老色衰的婆婆,站在桌旁,手捧着一碗孟婆汤。“果真是彼岸花海。”
“彼岸花海,世界上最悲戚的地方。花开一瞬,却需要千百人的血来祭奠。同时也成了它作为药引的珍贵之处,该说是有它好,还是无它好?”我感慨。
“那云涟漪呢?她怎么会……”
“想必这个云城要守护的也就是她了。只可惜了百姓,有人为了彼岸花孕育出来的灵体去屠了整座城。”
“彼岸花孕育出的灵女?”
“彼岸花之女,有着开启鬼界的钥匙,或者说她本身就是用来开启鬼族大门的。这些人的企图,怕是路人皆知啊!”
“有这般能力,怕是论谁也把持不住的。”他长叹一气,满满的都是不忍。
“怀璧有罪这种事,还用得着我和你说明么?”我挑眉一视,“人,都是有私心的,没有谁是永远的圣母。”
相视无言,这怕是真的无言反驳吧。
又是一晃,哀歌结束,彼岸花散,只见一个黑发男子撑着油伞缓步走于前。
我静默地看着,突然他转过身,却使我一惊。
黑丝如瀑,手揽油伞,一身的白衣,遮住半边面庞的金箔,给他多了些许神秘。好似仙人又甚仙人。最奇异的,无异于他那一抹蓝瞳。这么多的征兆,让我心再一惊,无端的想起一个人。
他!那个北墓的丞相!被誉为“公子云卿笑红尘,陌上花开百音声”的温云卿。原来如此,北墓保守了这么多年的秘术竟是这个。如此有违天道的穿越之门,真是有趣的紧啊!
“这是北墓的丞相,云卿公子。”
“那他来这。是要做什么?”
“怕也是为了彼岸之女来的,皇命难为,孽债不可恕,”我边摇头便用手一挥,转换了场景。“走吧,继续留着也没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