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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楚澄华警醒端妙枢◇越夷墨诱杀冯相国

题曰:良辰美景奈何天,云中来人似谪仙。黄粱一梦痛欲绝,清风归去恨无缘。

年至岁末,皇后却又一病不起,皇帝也成天忙于元日大朝会、祭祖、庆典、朝贺、家宴……各类繁文缛节,太后遂命文贤妃执掌宫中事务。年下诸杂项琐碎,贤妃还要忙于筹备妙椋婚事,天枢知她忙不过来,便也从旁相辅一二。

这日,天枢向太裳殿中去时,忽听得远处几缕筝音隔着层层叠叠的树干,遥遥飘来。天枢心下纳闷,便转道路旁小径,走了一阵,视野顿觉开阔了些。那白石道铺延,远伸至东北方向的一处宫殿。那处的殿宇宫檐上,隐约升起一团袅袅烟气,如流云飞卷。

天枢因知那里是静妃所居的落叶斋,便不再向前去,只隔了小树林静立着听了一会儿。此时筝声更甚,铮铮乐响如铿锵鸣金,排山倒海般迎面袭人,震荡心魄。

天枢在阴墙下站着,褚凡打后头过来,见了她便笑道:“墙下听琴,你倒是风雅。”天枢稍稍点一点头,又指着那里冲他摇一摇头,倏然间,筝韵一转,转而淙淙悦耳起来。如一泓春水般温柔,连绵不觉。正当天枢以为筝曲渐终时,筝声却又渐行渐急,铮铮然再显铁马金戈,铁蹄四处践踏蹂躏,筝调高亢昂扬——

天枢陡然回脸看褚凡,只见他挺直了脊梁,嘴角一沉:“怕是变徵之音!”终于,那鼓筝之人仿佛再也忍受不住这等持续的激越,无奈之下,音色渐转悲凉,听得人心头凄惨,更觉惶惶不安。

褚凡似为所撼,神色变幻莫测,轻声道:“又成了雍门调了。”

天枢停了片刻方道:“我先走了。”那日已是三九天,宫墙底下阴霾一片,八方涌来的冷风刮得枯枝晃动不止,扑面甚寒。

到了午后,她独自去前厅看忙碌政务的褚凡时,他正笑着一本册子,见她来了,因说要看,便抿着嘴递给了她。天枢顺手接来一看,却是旧唐散词,上有一阕《忆江南》,道是:

平生愿,愿作乐中筝。得近玉人纤手子,砑罗裙上放娇声。便死也为荣。

天枢却道:“词虽好,韵事却是后人杜撰的,这就不好了。况且此曲一看就不是唐风,倒像是哪朝人的伪作似的,你却拿来比静娘娘的筝……我要去告你这不敬之罪……”话到最后,她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褚凡亦笑道:“你坦着些儿。”又悄声道:“我拿来给你瞧,自是拿来比你的,你提不相干的旁人做什么?”

天枢面上微窘,却仍道:“你若有心,学那崔生强取豪夺却是不能的,要有话说,那得赶紧去了呢。”

褚凡闻言,喜不自禁,赞同道:“自是要去,立马就走,再不能让人抢先了。”他作势要往门外走,回头却又见天枢临窗倚立,一双明目清湛,怔怔地看着落叶斋处,便道:“我曾听闻静娘娘的琴筝俱佳,只可惜了,她不愿见人,想来更是不愿收徒。”

天枢倒不觉遗憾,只道:“我不通音律,也没那个福分去学它。只是听那筝音熟悉,颇有几分故人的意味,便有些神往罢了。”

褚凡笑道:“这又是打哪里来的故人?”见天枢不作声,便再道:“静娘娘到底是带过兵的人,现下想来,若由我来奏那曲子,哪有那分胸伏百万雄兵的气度?只好在这里惭愧不如,恨不能再自责百回了。”

天枢听了他这话,不觉神色大变,因道:“听你这样子一说,我才想起那曲子究竟哪里不对劲儿了。之前只觉得不妥,但这不妥在何处,这会子方想明白——那筝音分明是与敌相抗之音,便如你说的那样,跟提了兵刃去打仗一样——她这是正与敌会面、两相交缠之际,我那会子没能赶去一见,倒是遗憾了。”

褚凡听她尽说痴话,乃道:“是我不好,说出这样一段奇谈怪论,倒招惹了你往旁门左道上想去了。快别想了,天色也不早,你快回去歇着吧。”

天枢见他不信,只得自个儿柔肠纠结,心下暗思道:只怕不是我料错。那筝音缠绵,引得人间诸事烦恼陡生,遍填胸臆,直像是我玉衡妹子的……一面想着,一面就出殿往苑里走,想到中途,登时恍然大悟,便急着向落叶斋这来。还未近斋院,就在天返门外给一众御前侍卫拦住了,因说:“陛下在此处,正同娘娘用膳呢,不见外人。”

天枢刚要再说,斋内已闻听外头动静,过来了个四品御用内监,说:“请公主少待,这天凉,奴才给您备轿,送您回去。”

天枢只得讪讪而退,一时暖轿来了,她坐在轿上一路回思百遍,虽心头隐隐觉着自个儿应是猜对了,可又不好再回去要求相见,便是再去了,不免还是给人赶得远远的。万般惆怅凑聚在一处,不觉心口又疼得厉害,恨不得滚下热泪来。正没排遣处,轿停了,攸伶掀了帘子伸手进来扶她,见她神情如痴如醉,惊道:“今早出去时候还好好的,又往哪里去丢了魂?”

待进了含凉殿里,见了文贤妃,她正忙得不可开交,见天枢又消魂落魄,亦是怜痛万分,忙叫攸伶领着她回去歇着,又说:“等明儿一早要还是不好,你赶紧请太医去;若是尚好,那也不用她起来了,叫她多睡一会,也不许她去学里。明日是大朝会,她先生定要在朝里忙到晌午后,还不知能不能回来,定是不去授课的。”

攸伶连忙应了,又扶着天枢回苑里来。天枢一整晚都茶饭不思,略进了些珍珠米熬的粥汤,就躺在床上,裹紧了被子,咬紧了牙关止不住寒颤。攸伶亦是一夜不得好睡,守在她床前帘外的榻上,睁大了眼,就等着天枢半夜叫她。所幸天枢虽是不睡,却也不唤不闹,更不愿折腾人,只独自默默愁肠固结,将千万年内的事在这一夜之间想了个遍。

到了清晨,天枢才觉得乏到了极致,总算迷蒙着睡了一小会,谁料这寸短之间,又做了好几段短梦,梦见好些多年不见的场景、旧人。她在梦里不住呓语,一会儿跟这个说两句,过一会儿又嘱托那个两句,没多时天际却霹了一阵响雷,她便又惊醒过来。天枢睁眼见攸伶跪在床前,眼里含着泪,正拿湿绢子替她脸上擦汗,又要润她干得裂开的嘴唇。

天枢勉强说了句:“还说我呢,我问你,这好好的,又是大节下,我也不是头一回生病了,你这是哭什么呢?”

攸伶这才哭出声来,道:“出了大事了,朝里正乱成一团,昨夜冯相的脑袋给贼人割了去,今早那刺客又在上朝前的路上候着,还拔了剑指着褚大人……”

天枢轻声问道:“他也让那刺客割了头去?”

攸伶摇头泣道:“那倒没有。据说齐家的公子、楚家的几位小姐都去了,最后到底是让楚新华小姐救下,只可惜伤了一腿。只恨还是让那刺客逍遥法外……”

天枢叹息道:“活着便好。那刺客不会抓着的,谁也不敢抓她。”说完,她背过身去向里睡,身子一动不动的,心中五味翻涌,不知应是悲凉喟叹,还是应庆幸祸中有福,便也只能觉出自己应是闷闷地不好受的,面上的眼泪却是止不住般淌了下来。

攸伶在她身后又道:“皇后娘娘哭晕了,连传了好几位太医,都救不醒来。陛下震怒不已,罚那帮庸医在正殿前跪着,不让起。太后听了,身上也不好,咱们娘娘只得再去求陛下,赦老太医起来,再去上恭殿里瞧太后娘娘的病。”

天枢“唔”了一声,道:“我明白了,今儿太医不来咱们苑里,我也不想见什么太医。你下去歇着吧,我没事儿。”

攸伶听说,忙抹了抹泪退下去,又招呼绿茵过来在帐外守着,因说:“我去枫霜院里,听说见君小姐已经回了,她对朝上的事知道得多,应也晓得御史大人这会子怎样了。我去请她来劝劝公主,你好生看着,这时候就不要贪玩了。”绿茵涨红了脸,忙不迭地点头。

攸伶到太裳殿中时,见君恰好不在。只剩了云荔一人躺在病榻上,也是昏沉得迷糊。攸伶问了她几句话,见她嘟嘟囔囔地也说不出什么来,只得叹着气劝她好生养着,再让小宫女妥帖服侍。攸伶再向下房中找清音,小宫女说清音正在殿中当差,应也是极忙的,攸伶便也不去寻她,只嘱托那宫女:“若是你清音姐姐回了,请她来我房里坐坐。她若是倦了,你便来我房里找我,我再来找她,也是行的。”说着,便还是回苑中照料天枢。

到了夜里,清音轮值归来,饭也顾不上吃,就过来找攸伶。攸伶忙一把拉住她,问:“褚大人到底怎样了?我只听人说是伤着一条腿,到底怎样,宫里人谁也说不清。你快说说,他到底怎样?”

清音大口灌茶,好半天才道:“我也是在宫里,外头的事一概不晓得。后来听说了,也觉着这事实在稀罕,又不好四处去问。等正午时见君小姐她们进来,问了我几句话,我也一一说好,还是不忍心再问她。后来殿里人来传我,说是贤王殿下赶在今儿回了,正同太子殿下在殿外小聚。我过去奉茶时,隐约听了两句,说是‘姨母……无他法……’什么的。我又不知那‘姨母’是谁,也不好多听,只好退了出来。那时你就使了小宫女来叫我,我收拾完手头差事便过来了。”她又喝了一盅茶,问:“你知不知道这‘姨母’是哪位?”

攸伶哭笑不得,道:“我家的几个姨母我都认得,那两位殿下的姨母大人,我只见过我们贤王殿下的那位,就是齐府上的文大奶奶,其他的也只有听说过。你要问我找姨母,我到哪里给你去?”

清音反手拧了她一把,笑骂道:“你个促狭的小蹄子,我问你正经呢,你倒嘴贫,回我这样一堆子的话。”想过一想,再道:“我不跟你说了,得赶紧回去,见君小姐那里这会子只有我一个人是好的。你要问我的事,我也明白,都放心上了,等问出个头绪来,或是听说了褚大人什么事的,我都过来告诉你。便是我来不了,也会使人过来跟你说的。”攸伶感激不尽,忙送她出去。

那清音回到殿中,先去房里看了云荔,见她烧得面上通红,身上却仍是发不出汗,便叫人再去捧一床被子来,盖在她身上使劲捂着。匆匆用过晚饭,又指点了一番各处守夜的宫女,她便抱了一件翠缕闪金哆罗尼大氅,悄无声息地往见君殿中去。

那些宫女、太监全候在外面,见她来了,一个个上前来赔笑道:“姐姐快进去瞧瞧,见君小姐今儿闹了大性子,殿下正使劲劝呢。咱们都是不上台面的,都给赶了出来,还得盼您进去救场子。”

清音点了点头,示意他们不要出声,自己便蹑手蹑脚地挨到外殿,只听那内殿中见君似是勃然大怒,冲着太子骂道:“你好,你真出息了!怨不得你父皇看重你,也怨不得你那些兄弟都要敬爱你!等明儿你眼珠子再往脑门上长长,只怕连我也不放在心上了?!——便是不用明儿,今儿我的话你就不听,我还同你说甚么?”

太子急着道:“你何苦说这些反话来气我?”

见君恼道:“你也晓得我说的是反话呢?那你也该晓得,这么多年你能坐稳了你那张凳子,凭谁再是眼热,也揪不下你来,到底是谁的功劳?我不敢居功,也不敢说全是凭了我楚家的扶植,况且我家姐妹又不算待你好,我也不稀罕你领我这点不上不下情分。只是那冯相爷,虽不是你嫡亲的外祖,可他到底是信任了你这许多年,又栽培了那许多人来辅佐你。你若连这些都不记得,光顾着惦记你那多年未见一面的好母妃、好兄长,要替他们说话,那你真真才是良心给狗儿吃了!”

太子细揣此话,好似见君有疑他之意,忙道:“你不要乱想,母后对我的教养之恩,外祖父待我的培育之情,我一刻也不敢忘记。纵是要提一个‘报’字,也不知从何说起的好。”

见君本是要听他否认与越家牵连之事,忽听他又提起报恩来,因想着冯良娣,不觉冷笑道:“你要怎样报?再娶个他们家的表妹来,那也算报了。”

太子气道:“你又浑说!我对不起我表妹,更是对不起我外祖,只是此事再也不能了。”

见君哭着道:“那你要怎样?这会子外头传得厉害,他们都说是我楚家跟越家里应外合了……明面上像是我新华姐姐救下了褚御史,实则却是我清华姐姐跟那越夷墨勾结着害了冯右相……我就是要分辩,也不知道跟谁辩去的好……她们又说,气晕了皇后,哭倒了你心爱的良娣娘娘,我便是东宫里头一个儿的了……你倒说说,便是没有她们,我又几时不是头一个了?”她一面说,一面哭得抽噎个不停,说到最后,又捂着脸呜呜直泣。

太子顿觉心痛,忙指着天发誓道:“你不仅是头一个儿,还是独一个的,谁也赶不过你去。不要哭了,等明儿我一查,查出究竟是谁在搬弄口舌,一定立时叫这辈子都说话不能。”

见君恨道:“谁管是谁传的嘴了?我只想知道,你究竟先前知不知道此事?那越夷墨是也算是你小姨,她来京里,你真的一点都不知?她要来杀谁,连我都能一猜一个准,还能半道儿上去截住她。你倒好,装作一点儿都不晓得的模样,安安顿顿窝在宫里,左右是不怕她能进宫来行刺你吧!”

太子听她说得恶毒,只得蹙眉不语,半晌方道:“我并未得到任何消息,只是先前曾有听谁说起提过,谁要取三人性命……”他斟酌着字句,不愿将妙玫所说供出来,只得道:“那时未放在心上,这会子明白了,要后悔也来不及了。你若不信,我愿对天发誓,若我因亲近生母,而害了养母家中长辈族人,便让我天雷轰顶——”

这话一出,吓得见君忙死死捂住他的唇,慌道:“你又浑说,再说下去,我便不理你了。”太子忙又好言劝她,再赌誓说自己绝无半分欺瞒,又抱着她安慰了千言万语,方才好容易将她劝住了。

外殿候着的清音听到此处,便知晓该放重脚步,又故意一边走进来,一边轻轻地咳了几声,内殿的见君又怒道:“是哪个?我不是说不让你们进来么?”

清音挑了帘子进去,笑道:“奴婢才来,不知道您说不让进。因想着这衣裳拿都拿来了,便还是送进来给您,您要恼,奴婢这就出去。”说着,又清咳了几声,再抚着额头慢慢向外退。

见君一看是她,忙改口问:“你怎么了?怎的也咳嗽起来了?天就冷成这样?你们竟然一个个都病倒了。”一面接过衣裳,一面也来摸清音的额头。

清音忙道:“我不碍事,只是刚从云荔妹妹那过来,咳嗽也只是熏着些烟气罢了。”见君听她这样解释,也就稍稍宽下心,因问:“她好些没?肯不肯吃药?可有出汗了?”

清音一一作答,再笑着退出殿外去,又吩咐其余宫人进去,也安慰他们:“两位主子都已经不吵了,你们不用怕,也不要再说闲话惹他们动气。”交代完了,又装作若无其事般,定了定神,独自往自己房中走去。因未打探出褚凡病情如何,却听到了好些她不该听的话,清音坐在床上发愣了半日,又想起越王走前曾嘱托的一些话,心底里便渐渐生出一丝寒意来。直到那寒噤遍布全身,连小腿、胳膊都止不住打颤时,清音才裹了被子慢慢卧下,耳畔听着隔间里云荔时断时续的咳嗽声响,又只觉自己的牙关也是停不住的“咯咯”响。屋中留着一盏守夜油灯,那温暖的烛光也像是驱不散整屋子的阴霾,晕黄跳跃的火焰烧到半夜,油尽灯枯,“滋溜”一声,满眼俱是黑暗。

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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