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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耕读偶记(3)

有两个掉队的鬼子,被行桥村民抓到,他们来不及挖坑将鬼子活埋,便只好将他们塞进古井里,用石头砸死,然后再用大块板石把井口盖上。其中有个鬼子会说南昌话,跪在地上哭喊:"饶命饶命!"村民们大声喝道,"你既是中国人,为啥去当鬼子的帮凶?狗汉奸,坚决除掉!"

日本鬼子占领南昌已有五、六年的时间,他们在南昌坏事做绝,同时还强迫许多当地青年去充当炮灰,所以那时,有人也把南昌人称作"南昌鬼子"。

那些受了南昌人欺负的外地人,至今,还会"南昌鬼子,南昌鬼子"地叫骂。

七、打人民

说起来,日本鬼子已是令人可恨到极点,可在国难当头时刻,竟还有人趁着人心惶惶,冒充日本鬼子,趁火打劫,这样的人,真应该天诛地灭。

邻村陈坊村就出过这么一个浪子,名叫陈茂年,外号赖狗子。赖狗子孤身一人,长期在大徐、伏牛等村落一带流浪,有时也靠帮人短工换口饭吃。

1942年初夏,日本鬼子窜扰,有几个鬼子从伏牛河下爬上岸来,杀人放火,村民们纷纷逃离家园,躲到附近山上避难,几个村落里一时空无一人。那时,赖狗子认为发财的机会来了,他捡了一套鬼子的黄狗皮军服穿在身上,跑到村里,走进有钱人家翻箱倒柜,抢人财物,遇到走不动的妇女,就上去强奸人家。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的这一行径,被村里的放牛娃认了出来。

第二天,日本鬼子滚蛋了,地方上的老者,叫人去把赖狗子抓来问罪。被捉住的赖狗子,还穿着那件黄皮,他面对众人的指责,毫无愧色。有一位叫胡猪俚的老者,是当地的大财主,他站出来大声疾呼:"这样的败类,决不可以姑息容忍!你们赶快把他处理掉。"随即,村里的几个青壮年,把赖狗子五花大绑,拖上山去活埋了。这一来,也算是为村民出了一口恶气。

第二年六月间,陈坊村人知道赖狗子被大徐、伏牛村的人活埋了,村长召集全村人商议:"赖狗子在大徐、伏牛帮短工,去年鬼子窜扰时,他只捡了些人家不要的衣服和零碎东西,竟然被大财主胡猪俚叫人活埋了,实在欺人太甚!大家说,怎么办?"

"怎么办?把胡猪俚抓起来,抄他的家。"村民们愤怒地说。

不一会,陈坊村就集合起了三百余人,有的拿鸟枪,有的拿梭镖、钢叉、耙头、刀、棍等武器,人手一件,立即出发,开赴大徐村,要捉拿胡猪俚。陈坊人还在汪家村的周家凹下,埋设了长龙(土炮),在徐岭亭上,架设了松树炮,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他们决心要和大徐、伏牛村的人武斗一场。

那天早上,我和父亲在徐岭亭脚下的梯田里耘禾,看到脸孔熟悉的陈坊人,父亲问:"你们个个抗着家伙,急匆匆要到哪里去?这是怎么一回事?"其中有位年轻人回答:"老人家,你耘你的禾,不要多管闲事。"

大约不到两个时辰,就看到胡猪俚被陈坊人绑着牵回陈坊村。村民们把他关进祠堂上的谷仓里,要他交出三百担稻谷,赔偿赖狗子的安葬费,否则不放人,甚至要拉他出去放血。伏牛村人少势力小,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了陈坊村的要求。

事后,陈坊村人,背后议论纷纷,谴责赖狗子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冒充日本鬼子趁火打劫,强奸妇女,他被人抓住活埋,做了流离鬼,实在是罪有应得。但是,陈坊村人历来仗着村子大,人多势众,不分青红皂白,硬把胡猪俚捉了来问罪,实在是他们利用宗族势力去奈何人家。那时候,在方圆几十里的地方,陈坊村的宗族势力最大,他们一旦和邻村人发生纠纷,往往都是全村人一齐出动,要把对手置于死地。那时的旧政府自顾不暇,对这类事情从来不闻不问。

解放后,七十年代初,大概就是1975年,陈坊村有个叫大眼的村人,在金溪县枫树坪村给人帮短工,他突然患上急病,来不及医治就死了,陈坊人因此造谣说:"大眼被枫树坪人害死了。"此事传到大队书记陈金山/陈金水耳朵里,他不去考查虚实,立即动员一百多号人前去打人民。陈坊人赶到枫树坪,乌一王二,杀人家的猪,翻箱倒柜,拿人家的衣物。该村小组长劝阻不了,便去报告当地政府,双方政府,即金溪县政府、临川县政府,马上派干部下去,负责处理此事。

经过调查,说明陈坊人无理,最后处理结果是,临川县政府责令陈金山/陈金水去枫树坪,向受害人家赔礼道歉:杀了人家的猪,照价赔钱罚款,拿了人家的衣物,全部归还对方,然后,按所有参与者的名单,一一罚款,并保证以后不再发生这类事情。

这件事情,成了乡邻间的一个笑话。

八、穷年乱世活命难

日本鬼子窜扰,行桥小学关了门,我失学在家。

那年我十二岁,1942年的光景。那几年时间里,雨天,我在家中读书、写文章、复习功课,或帮父亲抄写经卷,晴天,除了放牛、砍柴,参加田间劳动之外,还出去卖过几次柴火,也卖过米,还给人家帮过一阵短工。日子零零落落,显得格外漫长。

有好几次,早晨,我跟随下汪的乔俚,去卖柴火,乔俚个子高,村人都叫他高生,他人是个好人,只是没有话说。乔俚后来去参军,腿受了伤,回家,享受荣军待遇,村里人叫他乔拐子。

我和乔俚挑着棍子柴去陈坊卖。我的杂木棍子柴,卖给陈坊的陈佑林/陈佑安家,他家开杂货店。清早,陈佑林/陈佑安坐在柜台前,架起二郎腿,手里捧着水烟筒,喝着早茶,十分清闲自在。

他看见我挑来的是杂木棍子干柴,便故意装出一副蟹壳脸,说:"喂,细伢崽,你的柴我买,你的柴怎么这么湿?你给我把柴挑到厨房里去,叠放在灶脚下,一定要码放整齐,否则,我就不买你的柴!"

在回家的路上,我想:"有钱人,店老板,财大气粗,对卖柴的穷孩子如此挑剔,人世间不平等的事情太多了--"

有时候,我跟着父兄,挑着柴火到三十里外的青泥镇去卖。青泥镇上,有几户地主人家,还有很多开店的老板,那边没有山,家家户户只能买柴烧,所以青泥镇上的柴,比较好卖。

还有几次,一般是在上午,我带着砍刀,柴架,去西坑村的和尚山上,砍倒碗口那么粗的松树,再把它们截成两尺来长的树段,卖给西坑做烧酒的熬房里。我一个人,一直忙到午饭后,又累又饿。我深深地体会到,砍柴这种活,实在太辛苦了!常言道:养猪不穷,败山不富,砍柴伢崽,坏衣裳坏裤。

除了卖柴,我也卖过大米。

卖大米、卖稻谷是农民主要的活钱来源。我在行桥小学读书时,交学杂费,书本费、伙食费,就是靠卖大米卖柴火换来的钱。

卖大米时,总要邀集好村里年纪较大的人一同去,同村人,互相有个关照,不会上当吃亏。有时候,你一个人去卖米,遇到狡猾的买主,他欺负你,用大秤称米,少斤少两你都看不出来,而且,他还会强说你的米不好,故意压价等等。

我去过伏牛、分水岭卖米。那时分水岭上有十几家小草棚饭店,只卖饭,专供肩挑担扛的小商贩路过时吃饭歇脚,不供住宿。我的米卖给盲公子,他是本村人,正仔暴眼的叔父,在分水岭开饭店。

有一次,我跟随村人去伏牛村卖米,路上爬山过岭,个个累得气喘吁吁。快到大徐村的时候,他们放下箩筐,在泉水坑边停下来,往米中注水,用手拌匀,以增加重量。我的米少,我不敢学他们的样子,老实说,那样可以多卖几个钱,可是良心有愧。

十四岁那年,八月上旬的一天,突然有消息来,说乡保长不定哪天晚上会带人来我家抓壮丁。我家大哥二哥是他们抓丁的目标,他们已经躲到廖坊河上撑船去了,我虽是学生伢仔,按政策可以免丁,但他们若抓不到家中其他男子的话,就会抓家人去当人质。我父母也得躲,我自然也不例外。听到消息时,已经是晚饭后了,父亲决定躲到汪家村的祖庙上,母亲去了大姐家,我呢,穿上蓑衣,独自一人,跑到面前山龙脊段上去躲避。

晚上天空暗淡无光,田野异常寂静,空气里蚊虫极多,地上蚂蚁也多,叫人坐立不安,我只有来回走动。当时我觉得山上也不安全,怕有野兽,还是慢慢往山下走。走到离村庄较近的许家山,静静地坐了一下,眼睛盯着村里,耳朵也竖起来察听,村里没有一点动静,只有下汪偶尔传来一两声狗吠。差不多熬到下半夜,我才慢慢试探着回到家中。

第二天,父亲去了金溪的白马寺,母亲还留在大姐家。父亲临走前,叫我去行桥宝龙山庙上国兴大师那里住几天。

宝龙山庙里,白天环境幽静,在庙门口可以看见空旷的田野村庄,也可以看见行桥街市上,人来人往。到了晚上,山里蚊虫极多,叫人无法入睡。国兴大师是父亲的朋友,不说话,慈眉善目的样子。后来文革的时候,宝林寺被拆,国兴大师,在58年就去世了,算是躲过一劫。

在寺庙里过了两天,母亲捎来口信说:"已在大姐家借到了钱,交掉了逃兵税,可以保一年平安无事。"

前一年,为了替两个儿子雇兵,家中卖掉了唯一的一头黄牛,东借西贷,凑齐三百银元,我母亲把银元装进菜篮子里,篮子上盖好菜叶,清早天还微微光的时候,就急匆匆地将银元送到伪乡长黎佑民家。这一次,一年不到,乡里又来抓逃兵,几天下来,一家人东躲西藏,实在叫人无法安生,难怪我父亲会怨恨蒋介石,跳起脚来骂蒋介石是草寇,终究会完蛋的。

在旧社会,人们除了要忍受天灾的困扰外,还要忍受政府的苛捐杂税,兵匪的骚扰抢掠,十里百村处处民不聊生,穷苦人只有仰天长叹:"活命难,难活命--"

1944年7月间,日本鬼子投降的前夕,那时时局紧张混乱,盗匪成灾,搞得国无宁日家无宁日。一天下午,父亲和我在对子门前的池塘边上捞丝草喂猪,突然听到下汪碾米间方向,有人高喊:"快来人啊,抓土匪--"

我马上翘首张望。父亲说:"大白天,哪来的土匪?"

不一会,就见一个白衣男子,飞快地奔向许家山,沿着田间小路没命地往山上跑,跑向古塘,枫树排,越过豆角山,过了铁门坎,很快就不见人影了。

后来才知道,有两个土匪,白天在邻村符昌用木制的假枪打抢,被村民识破之后,便立即逃命,七八个村民穷追不放,从符昌一直追到汪家庙下,抓到了一个,另一个逃到汪家面前山上去了。

两天后,符昌村传来消息:那个被抓住的土匪,村民们蒙住他的双眼,将他五花大绑,牵到梁安的石壁边,背上绑了个石磨层,然后把他推到盱江的碧水潭里去了。

有人问:"为什么符昌村民不将土匪交给地方政府处理?"村民们回答说:"政府官员腐败透顶,官匪一家,他们根本不管老百姓的死活,村民们只好自己团结起来对付土匪!"

汪家村在1947年秋天也遭了土匪。那时已是解放前夕,时局动荡不安,盗贼成群,经常有化了装的匪贼,大白天里哄抢地主老财家的财物。那时我不在家,后来听我母亲讲起,说是一天下午,汪家村里,来了一伙不三不四的人,其中有两人打着看相算卦的旗号,把上汪村民吸引到重阳家里,看相算卦的人自我介绍说:"祖传麻衣相法,如果看相卜卦不准,不取分文。"

不一会儿,四个盗牛贼,把上汪十几头水牛、黄牛赶出了村外。一群牛快走到村外的过龙山时,被村里捡粪的老人发现了,见事情蹊跷,赶紧大声呼喊:"大事不好,快来人啊,有人偷牛了!"村民们听到了喊叫,马上拿了锄头、梭镖、钢叉,拼命呼喊着追赶出来,追到过龙山,盗牛贼见势不妙,不得不丢下牛群,急速往张坑山里逃窜,翻过山岭,跑向分水岭了。

等村民各自把牛牵回来时,那两个算命卜卦的人,也已跑得不知去向。

后来村民们才醒悟过来:"啊,原来他俩与盗牛贼四人是一伙的。"

第二天,听说黎家边的一个村子,也出现了两个算命卜卦的人,他们在村东头算命卜卦,另有四人即在村西头抢劫一户财主家的东西,后来村民们发现了这四个匪徒,赶紧鸣锣为号,全村男女老幼齐出动,把四个匪徒赶跑了。大家一说起来,就知道,这几个匪徒,其实就是前一天在汪家村里出现的盗牛贼。

九、耘禾

耘禾日当午,汗如雨下土。放眼看世上,还数农民苦。

小时候,我跟随父亲,在梯田里没完没了地劳动。农忙时,一天要劳动十五六个小时,早饭中饭,母亲给我们送到田间。如此勤劳耕作,一家人还往往不够糊口。如果遇上岁旱、虫灾,加上兵祸,那收获的稻谷,除去交纳租税捐外,所剩无几。常言道:"镰刀挂上壁,农民没饭吃。"

夏天炎热,后半夜时,天上偶或还挂着残月,趁天气凉爽,我与父亲、兄长,天天都去田间耘禾。坑垄田深处,小山环抱,晚上不敢去,因那时野兽多,常有虎狼出没,一般就在家门口就近的水田里干活。

稻田中杂草特别多,通常要耘三次禾,等耘到水稻生长已封了行,也就是说水稻已圆杆孕穗了,耘禾工作才告结束。

水磓上方有三丘大田,面积八亩,是租管家村地主朝珍鼻屎管竹亭/管菊轩的田。晚上耘禾,我跟二哥一起,他耘四行,我耘三行。二哥大我五岁,但是在劳动中,他从来不会体谅我,关心我,反而待我如冤仇,非打即骂,很少有和谐的日子。晚上我看不清,没有把杂草耘倒,天亮之后,他命令我全部重新耘过。常常我一人在田里耘禾过午,中午时分,太阳正照,暑气逼人,空气热得像要点得着火。

有时我看到南城县下来一伙客商,他们雇人用鸡公车推着货物,老板身穿纺绸衫裤,手中撑把洋伞,潇潇洒洒、大摇大摆地走在后面。我看在眼里,记在心中,心想,老天!人世间竟有如此不平,有推车的、挑担的,还有摇风打扇的,坐轿的、坐车的--同样是人,过的却是两重天地里的生活,难怪有人会铤而走险,去偷去抢去打家劫舍!那时,政府不管百姓死活,到处民不聊生,可当时居然还有人,说什么"种田种田,半年辛苦,半年悠闲"的闲话,他们哪里知道,种田人要活命,总有做不完的事情。

不管那些,还是耘我的禾,这是我的命。

耘禾前,必须先排干田里的水,早上耘禾之后,下午才能往田里灌水。水田杂草生命力强,如田字草、田钉草、鸭仔草等,及时灌水的话,那些被耘掉的杂草又会复活的。

夏季来临,我天天要去拜天--跪着耘禾,一拜就一直要拜到秋天。秋天的时候,我的一双膝盖皮跪厚了,跪烂了,溃烂处流着桐油水。实在无法再跪了,就改用瓦刨耘禾。瓦刨耘禾只能耘去禾间的杂草,而禾蔸下的杂草仍需弯腰用手去耘。有时,累糊涂了,稻叶会把眼睛刺伤。弯了一天的腰,腰也直不起来,眼睛也浮肿了,晚上收工回家,佝着腰,路也认不清,高一脚、低一脚,跌跌撞撞走着,有几次我的脚趾被石头踢破了,当时一阵阵钻心疼痛。那时我已经瘦成了皮包骨,父亲拉着我的手说:"穷人家的孩子,实在是可怜,日不休,夜少眠,天天去耘禾,累成这个样子,等到立秋以后就可以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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