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走进魏王府。“狄某拜见魏王殿下。”武承嗣以礼相待说:“承嗣一直对大人神往已久,不得亲近,今日特备了几杯薄酒以敬大人。”
“大人客气。”狄仁杰抱拳说。宾主坐下。
“传舞姬绿袖给大人献舞。”
“是。”绿袖佳人如梦,一舞倾城。
武承嗣看着狄仁杰非常投入地观舞。“大人,承嗣乃是武氏嫡传之人,皇帝重视在下,重用在下,倘若承嗣能够得到大人帮助进入紫宸之府,在下定不忘大人之功。绿袖给大人斟酒。”
“是。”绿袖斟满一杯酒双手奉上,“请大人满饮此杯。”
狄仁杰迟疑了,说:“魏王殿下,皇帝春秋鼎盛,立嗣之事皇陛下定有自己的想法,此事非裴某可以帮助的,况且魏王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必强求呢?皇嗣大人乃是陛下的亲儿子,皇帝又怎能传位他人呢!恕裴某无能为力。”
“狄大人就不怕本王不悦吗?”武承嗣威胁着说。
“魏王殿下,狄某此生只信于心,心正则行得正。狄某感谢殿下的盛情款待,狄某不胜酒力,告辞。”
“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不送。”武承嗣翻脸无情。武三思要去拦截狄仁杰,被武承嗣打住。武三思问:“皇兄为何优柔寡断呢?”武承嗣沉默了一会儿。他说:“绿袖你看此人如何呢?”
“此人一身正气,绿袖身为花月之妖,不敢靠近。”绿袖说,“王爷无法收服此人。”
“那只有一种方法,不是自己的朋友,那就是自己的敌人,让来俊臣除掉他。”
紫宸殿,来俊臣立时上奏武媚:“陛下,魏元忠狄仁杰等人相互串联反对立武承嗣为皇储的根本原因,实际上是为了确保李旦的皇嗣地位,以备日后复辟李唐。”
武媚感到心惊肉跳,这句话正好刺入她心底最隐秘的角落,那是对生老病死无法逃脱的恐慌和担忧,百年之后幼子即位江山易主的不安与不甘。“他们也要反对朕!”武媚心想:“裴炎、刘祎之……太多的前车之鉴,曾经朕是那么信任他们,今日轮到魏元忠与狄仁杰反叛朕。任何一点点怜悯和温情都可能让朕万劫不复。宁可可以错杀,不可放过一个!”
“下旨:来俊臣全力侦破此案!”武媚冷酷地说。来俊臣眼睛放出嗜血的光芒。
魏元忠率领征讨吐蕃的大军一路西行,却在中途接到朝廷的命令回师返京,征衣汗迹未干,风尘仆仆,神都洛阳如一片巨大的阴影出现在疲惫的归人眼中。
迎接他的是来俊臣派来的捕吏,“我们等候魏大人多时了。”魏元忠还端坐在马背上,他明白自己马上要身陷囹圄,“我要面见陛下。”来俊臣不由分说,上前拉着魏元忠的腿,把他拽了下来。魏元忠当即摔昏过去,腿摔断了。他拉着魏元忠如同一只死狗,一直把他拖进丽景门。来俊臣狞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