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惊讶看着那个疯癫的老宫人。“你说本太子长得像谁?”他有些将信将疑。
“像韩国夫人,我的主子;太子的气宇神态像极了她。”
“胆敢胡言论语!”李贤怒不可遏,他拔出腰间的佩剑来。
“老奴说的都是实情,老奴不敢有半点虚言。”那老嬷嬷更加的惶恐,跪在地上,埋着头。
“太子殿下,她只是一个昏了头的老婆子。她的话怎能相信呢?”赵道生说。“太子殿下,我们走吧,离开这个鬼地方。”
“不,我要问清楚!”李贤走过去,扶起老嬷嬷。她正在瑟瑟发抖。“告诉我,谁才是我的生母?”
“不要再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李贤看她再也不肯说什么了,塞给她一些银钱,只得悻悻的离开。一个疑问在李贤心中滋生起来,慢慢的膨胀着。“我长得神似韩国夫人,母后与韩国夫人谁才是我的生母?谁能够告诉我真相?”李贤痛苦万分。他冥思苦想着。
“我终于明白了,母后一直就不喜欢我,处处与我作对,原来她不是我的亲生母亲,自然不喜欢我当太子,而韩国夫人才是我的生母。”李贤如坠虿盆,万蛇缠身。他喃喃的说:“我好悔呀,事到如今才明白。”
“太子殿下,你没事吧。”赵道生说。
“回东宫。”李贤神情忧郁的说。
上阳宫,武媚领着一位年轻英俊的道士走进太极殿。“陛下,臣妾遍访天下仙师得到这位明崇俨先生。此人出身士族,精通巫术、相术和医术,长安张刺史有女病笃,此人致他方殊物以疗之,其疾乃愈。臣妾想此人如为陛下治病,或许会药到病除。”武媚说。
“此人在何处?”李治有病乱投医。
“在殿外静候陛下宣召呢。”武媚说,“宣明崇俨觐见。”
明崇俨说:“山野之人为陛下起手了。”李治看他容貌俊秀,风姿神异,十分的喜欢。“朕听闻你出身士族,为何不入仕途,而入道家呢?”
“小臣家世代在南朝为官,乃南朝梁国子祭酒明山宾五世孙,父亲曾为豫州刺史。但是小臣自幼羡慕上古神仙清风子,逐出家为道,乐得逍遥。”
“好个乐逍遥。朕也想乐逍遥,却因头风之症而不得快乐,你可有什么海上奇方为朕治病吗?”
“小臣愿意一试,为陛下请脉。”明崇俨说。
“陛下,浅而近者,名曰头痛;深而远者,名曰头风。头痛卒然而至,易于解散也;头风作止不常,愈后触感复发也。陛下的头风病乃风邪侵入头部经络,导致经络不通,从而导致痛症,即所谓“不通则痛”。而风池穴乃祛风的要穴,小臣认为,在此穴治疗能把风邪驱散出体外,因此自然对于头风病非常有效。”
“仙师果然高见,可为朕配下灵丹妙药医治此症呢?”
“用草乌头尖(生)一分、赤小豆三十五粒、麝香二分,共研为末。每服半钱,冷薄荷汤送上。又方:用鳔胶烧存性,研为末,临卧时,以葱酒送服。陛下还要勤于强健龙体,更会有事半功倍之妙。”
“好!仙师就留在朕的身边时时为朕治病。册封明崇俨为正谏大夫,特令入阁供奉。”李治说。
“臣谢陛下隆恩。”明崇俨下跪行礼。翩翩一仙鹤,飞入帝王家。明崇俨踌躇满志的看着李治。武媚更是神秘的微笑着说:“翠蝶你取了方子即可为陛下熬药。”“奴婢记下了。”
李治吃过药不出几日,头风病果真好了许多。“媚娘,朕的头风病已经大好了。”李治神清气爽的说。
“臣妾恭喜陛下。”武媚说,“臣妾已经在九州池闻莺堂设宴为陛下贺喜,并让明崇俨大夫随身侍奉陛下。”
“此事甚好。朕也有些时日没有见到贤儿显儿旦儿令月他们了,不如宣他们一同前来吧。”
“甚好。”武媚说。“臣妾也忙于政务,疏远了他们,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福公公去宣他们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