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精英高中-------
顾长乐看着校外写着那几个金灿灿的大字,眼中虽是波澜不惊,心中却在感叹,自己已经离开学校一年了。
不过一年而已,竟觉得那样陌生,像是自己从不属于这里,从没来过一般。
陆初白将车子停在校门口,校外早已有几个领导在外恭候大驾一般的站着,今日是周末,所以学校基本没人。
陆初白先下车来,走到顾长乐那边替她打开了车门。
顾长乐看着他:“你的面子还真大。”
陆初白听后也只是笑着。
顾长乐走下车后,她便看到了迎面而来的几个人,有些不自然的退到陆初白身后。
顾长乐的记忆里,迎面而来的其中有一个戴眼镜的是政教办主任,一向铁面无私从不轻言苟笑,老板着一张脸让学校学生都望而生寒,可今天------
“陆先生。”戴着眼镜的主任一脸堆笑的说:“欢迎陆总大驾,我是今日办理顾长乐同学入学一事的政教主任,我姓杨。”
随后又有几名校内领导一一的自我介绍起来,看似客套实则有些奉承。
陆初白自然而笑:“各位学校领导,那麻烦你们了。”
那杨主任赞叹的看着陆初白:“想不到陆氏集团的总经理这么年轻,陆总真是有为啊!”
陆初白回之一笑:“不及杨主任培育芊芊学子的能力大。”
“陆总真是客气。”那杨主任又看向顾长乐,笑道:“顾长乐同学,好久不见!”
顾长乐:“--------”
陆初白回头看了顾长乐一眼,见她有些不安的垂着头,便对那杨主任说:“需要些什么手续我们现在就去办吧!”
“好的。”那杨主任招手叫上来一个女老师,看着顾长乐:“长乐同学,等一会儿你就跟这位李老师去量一下校服的尺寸,我先带陆总去办理一下入学的手续吧!”
顾长乐听后,目光骤然收紧的看向陆初白。
陆初白便对杨主任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长乐她刚从美国回来有些认生,量尺寸还是我陪着吧!”
李主任听后,理解的点头:“那好,就由我带陆总和顾长乐同学去吧!”
陆初白回头看着顾长乐,一笑:“走吧!”
在顾长乐进入量衣室后,陆初白在旁边的一间办公室里坐着。
陆初白说:“杨主任,我想你也看到了,长乐她的情绪还很不稳定,但是这学业又不能一直耽搁下去,所以在学校期间,还请杨主任多多照看一下。”
杨主任点头:“那是自然,一年前的顾长乐妈妈的那件事我们学校知道后很是惊讶,对于突然的休学我校也能理解,如今能再次回到学校上课对她而言也是最好的。”
陆初白神色不变的淡笑:“天灾人祸实属难免,如今我只是担心长乐还不能走出来。”
杨主任明白的点了点头。
“一年前突然休学去了美国,这次再回到学校肯定会有很多同学问起,但是我不想长乐的情绪受到任何影响。”
“这点陆总放心,对于顾长乐同学的情况我们学校一定会做好保密工作的。”
陆初白放下心来的说:“谢谢杨主任。”
“陆先生这个监护人做的很称职啊!”
陆初白听后,只是笑笑。
在一切手续都办理好后,重新回到车上的顾长乐有些疲惫的将车椅放下,抱着手臂便闭上了眼睛。
陆初白看着她,此刻已是下午五六点:“困了?”
“嗯。”鼻子里轻微的发出声音来,又向窗边靠了靠。
陆初白将身后的一件针织的毯子披到她身上:“不要睡得太熟,一会儿就到家了。”
顾长乐在这时睁开了眼睛,问:“你什么时候给学校捐了30万教育基金。”
他回答:“为了我国教育事业做点贡献嘛!”
顾长乐起身将毯子甩到他身上复有躺下:“我不冷。”
陆初白看着她,说道:“长乐,等到了学校你要适应,见到陌生的同学也不要害怕,你不可能永远呆在家里,也不可能永远不见外人。”
“-------”
见她不说话,拿着衣服有些微怔的陆初白将衣服依旧放到了后面,将车里的窗子全部关好后,又将空调调到了一个适合的温度才发动车子起步。
在快要到家时,感到身边有些异样的陆初白连忙停下了车子。
一旁侧身躺着的顾长乐此刻身子蜷缩着有些在发抖般,眉头紧皱,甚至有些许轻微的哭泣声。
一惊的陆初白连忙俯身到她身边,看着她眼眸紧闭,却流出了好些泪水,伸手推了推她的肩膀:“长乐,醒醒。”
见她还是这般,他直接伸手将她扶起让她靠在自己肩上,拍了拍她的脸颊,在她耳边轻声说着:“长乐,你现在是在做梦,你要醒过来知不知道。”
急速而来的车祸,妈妈满是鲜血的脸和渐渐冷却的温度,脑海里这样的情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陆初白的声音一直在她耳边响着,她听着那声音极力的想醒过来。
“妈妈----”她唇角微动,缓缓睁开眼,却哭的不像样。
陆初白轻轻拍着她的背:“没事了没事了-------。”
顾长乐哭着将手臂揽上他的脖子,想抓住大海里的一块救命浮木一般紧紧抱着,脸全埋在他的怀里,眼泪的全滴在他的衬衣上,泪水的凉意沁进肉里让他一惊,他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别怕,不管多难过的事都会过去的。”
顾长乐有些激动的哭着,语气尖锐:“是你爸爸要去洛川的,不是我妈妈要去的,是他自己要去的。”
陆初白轻柔的抚着她的长发,语气轻和的一直说着:“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
哭泣的声音渐渐止住,车子在马路边停了好一会儿后,车子才又重新发动。
此刻的顾长乐将头靠在窗边,目光平静的看着外面疾驰而过的事物,手指抵在车窗上胡乱的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