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即将过去的时节,路旁参天大树的叶子却依旧绿意盎然,一派生机,没有枯黄老去的痕迹,仿佛用绿色迷惑着人们,夏天还离我们很近,但确实是秋天在不知不觉中取代了夏天。
思雨独自对着窗外的绿色发愁,她的心里好像被很多事情包裹着,不可屈伸。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她很彷徨,也很失落。
“思雨,”就在她因无计可想而发愁时,邹小麦走到了她面前,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她脱了斜织针红线小外套,放在旁边椅子上。继而点了杯焦糖玛奇朵。
“思雨,你为什么会去天林集团找林越?”没到几分钟,服务员就把咖啡送到了邹小麦的面前,她用勺子轻轻搅动了几下,再拿起杯子小酌了一口。
“你怎么知道的?”思雨反应过来,问邹小麦。
“我刚好经过天林集团门口。”邹小麦拿起纸巾抿了抿嘴唇,纸巾上印上了两个红色的唇印。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同他讲。”
“你告诉我吧,没准我能帮到你。”邹小麦一边跟思雨说道,一边打开烟盒。这才发现没有打火机。她不停地翻找包包,还笑着跟思雨说,“我早上还带着打火机,可能刚才去见朋友不小心落那里了。”
“这里不给抽烟。”思雨拿过去她的烟,按在桌上,手不停地搓着。
“喔,对不起。”邹小麦本来还想活跃一下气愤,看见思雨苦大仇深的样子,不禁头皮发麻,没办法说什么。只一直摇晃着咖啡。
“小麦,我想和云天结婚。”思雨突然这样说道。
“那你应该跟他说才对。”邹小麦嘟囔着,又加了句,“反正我是不会再相信男人了。”
“小麦,现在的你开心吗?”
“开心啊,有什么不值得我开心的。”邹小麦打了个喷嚏,她感觉有点冷,又穿上了外套。思雨看着她,觉得她比以前漂亮多了,穿着品味也高了许多。果然,所谓气质,就是靠一大堆奢侈名牌堆砌起来的表象。
“说吧,你因何事找林越?”不吸烟,邹小麦的手指不知该怎么放置。起初,吸烟是一种自我堕落;后来,吸烟变成了一种习惯;最后,吸烟整合成了你生命中的一部分。明明她学会吸烟才一年多而已,烟这种东西却像围绕在她身边很多年似的。以前,她是做梦也不敢想象现在这种生活的,但岁月是把无情的刀,在她身上划下一道又一道的口子,鲜血直流。要不痛,就要先学会麻木!
思雨低头想了想,把事情告诉了邹小麦,当然,中间滤过了一些重要的秘密。邹小麦是她信任的人,她十分肯定她不会伤害自己。
邹小麦听完她的话后,下意识地又从盒子里抽出烟条,夹在自己手指上。仿佛这样会让自己的表达更流利些。她双眼盯着思雨,直接问道:“你预备去找林越谈判?你觉得他有可能采纳你的建议吗?”
“我有办法让他接纳我的建议,只要我能见他一面。”宋思雨很清楚,她不能和奶奶做到鱼死网破,那样受伤的是云天,也是她。可惜,她大概不会想到,她竟有勇气找回自己的亲生父亲。只要,林越愿意给云天资金,明光的危机自然而然的会消除。她相信云天的话。
“那,我试一下帮你约他,今晚戴斯尔餐厅,七点钟。”邹小麦将那支烟放在桌上,从包里拿出笔,从烟支上横着写了一行字母,然后递给思雨,接着说,“若今晚他没出现,你还可以去这间清吧看看,他每周会去那里两三次。”
“你怎么知道的?”思雨对邹小麦的话生疑,除非包养邹小麦的是林越,否则她不可能那么清楚他的行踪的。还不用思考,就答应帮她。
“我是林越包养的情妇。”不出思雨所料,邹小麦的回答快而清楚。她本来就不是个扭扭捏捏,惺惺作态的女人。甚至,在思雨奇怪的眼神中,她还能淡定地拿起咖啡,满足地喝着。思雨没办法接受的是,她居然是她亲生父亲的情妇。
“你不知道他有妻子的吗?”
“那又如何,我只是为他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