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婉容鼻孔出气,说话在也阴阳怪气的,“但愿同在一个屋檐下,不要出什么事才好。”说完了,又看了一眼一直站在一旁的穆景云,不看还不打紧,可这一看,她的眼睛就要喷出火来了,转过头,又恶狠狠的看着姒姬,咬牙切齿的骂道:“戝人,别让我抓到把柄,否则,让你好看。”
“婉容……”姒姬的泪,应声而落,她伸出了手,想要抓住离去的婉容,却在看到婉容恨恨的目光后,又缩了回去。看在三王爷与穆景云的眼里,着实心疼得紧。
“景云哥哥。”婉容走了几步,见穆景云一点反应也没有,便又回过了头,看着穆景云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姒姬瞧,她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冲上去狠狠的扇姒姬两个巴掌。但她恨归恨,终究还是没有真的去打,只是跺了跺脚,咬着嘴唇,恨恨的唤着穆景云。
“景云,先进去换身干净的衣裳吧。”三王爷无比的尴尬,只好先岔开了话题,又看了看怀里的姒姬,吩咐芳菲道,“芳菲,先扶夫人进去歇息。”
“是,老爷。”芳菲得意的看了一眼婉容与拖着沉重脚步的穆景云,上前来扶着伤心的姒姬。暗暗的在姒姬的胳膊上用了用力,姒姬看了看她,两人心照不宣。
婉容回到了自己的原先住的房里,看着满屋子的物什,心里就赌得慌,至于穆景云去了哪里,他根本管不着,只要不去那个姒姬那里就好了。
“来人啦。”
她的心里还是不安,这才一会功夫,说不定穆景云就去了呢,得找个人去看看才行。
“郡主,你回府了?”
婉容抬起了眼,却发现是秀枝,连忙瘪着嘴,上前拉着秀枝的手,一副委屈的模样看着秀枝:“秀枝……”
“郡主可是在为将军对那个花娘上心的事烦么?”秀枝歪着头,看着婉容笑了笑,这郡主,可真的是,那宁玥儿都死了三年了,她还没有抓住将军的心呢。
“你知道还问?”婉容跺了跺脚,瞪了秀枝。
“就知道你会回来。”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大家愣了愣,向门口看去,却是柳儿。
“你怎又来了?”虽然柳儿也帮过婉容,可婉容对她,就是热不起来。
柳儿并不介意,径自在屋里寻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打量着屋里的摆设,嘲笑的说道:“这屋里的舞动设,可是几年不曾变一变啦,可如今,怎么没有了那副你娘的画像呢?”
“娘的画像?”婉容这才回过了神来,向厅上原来挂她娘画像的地方看去,果然,那里竟换了一副山水画,她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一把扯过那张画,狠命的在手里撕扯着,恨不得那张画就是姒姬那个女人。末了,还放在地上踩了几踩。
“戝女人,居然还动到了我的房里来了,秀枝,走,随本郡主去会会那个勾引男人的女人。”说话间,人便冲出了房门,她今天不教训教训那个女人,她就不是婉容。
柳儿的嘴角,挂着笑,呵,她出关去办案两年,这婉容郡主竟然还是与原来一般的冲动,并没有多少长进嘛。
“咚”的一声,姒姬房间的门,便被人一脚踹开了。
“戝女人,快给我出来。”
芳菲正在看姒姬刺绣呢,被人这一吓,她差点就歪倒在绣架上了,那姒姬,针一歪,刺到了她的纤纤素手。眉头一皱,便将手指放进嘴里吸了起来。
“姑娘,没伤着吧?”芳菲心疼的看着姒姬,看到她正冒着血珠的手指,转向了门口,恶狠狠的问道:“谁呀这是?怎一点家教都没有?”
婉容原本就气得如猪肝的脸,这下子更气了,说她没有家教?竟然说她没有家教?
“哟,我当是谁呢,怪不得不识礼数,原来是没人教呢。”芳菲斜着眼,阴阳怪气的说着让婉容更加抓狂的话。
“戝女人,你说谁没人教?”婉容冲上前,就要打芳菲,被芳菲巧妙的避了过去。
“戝女人骂谁呢?”
“骂你。”
“哦,戝女人骂我?”
“戝女人骂你怎么了?”婉容见芳菲的似笑非笑的模样,有些得意又有些的气恼,她在得意什么呀?
“郡主。”秀枝苦着一张脸,拉了拉婉容的衣袖,这芳菲,不是明摆着在骂郡主吗?郡主怎还不自知呀。
“芳菲,算了吧。”姒姬走到芳菲的身边,拉着芳菲就要向里屋里走,却被婉容给拉了回来,扬起手,就要打,芳菲转过头来,正要抓住婉容的手,眼角,却瞟到了门口远处三王爷正赶过来的身影,她抓着婉容的手,狠狠的扇在了自己的脸上。
哼,三王爷也刚刚进门,角度也刚刚好。
“姑娘。”芳菲就势向地上一倒,泪水就那么挤了出来,盈在眼眶里,看着楚楚可怜。
“芳菲。”姒姬也看出来了芳菲的计,连忙蹲了下去,抱着芳菲,也跟着哭了起来,“芳菲,都是我,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把你带进这王府来呀。”
“哼,你也不该来。”婉容正在奇怪着,这芳菲怎么硬是把她的巴掌往自个儿的脸上,可是看到芳菲现在倒在地上,那被她打过的脸红肿,心里着实是解了气,可是看到那个她要打的女人,却完好无损,她的心里又冒起了火来。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