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三王爷,不同往日,脸上始终是挂着喜悦的笑容,那些前来祝贺的男人,没有一个不羡慕他的抱得美人归,都希望遇刺的是自己。
多心的人,注意到了本应该来的婉容与穆景云,竟然没有一个前来,在羡慕三王爷的同时,也为这个刚进门的姒姬姑娘捏了一把冷汗,她,要如何就会那个郡主?
新娘第一天,不见婉容回府,第二天,仍然不见,第三天,还是不见。
如若婉容不回府,那她还要怎么折磨穆景云,给王爷吹耳边风吗?不,不能如此,她要主动出击。
在下人们的异样注视中,亲自去煮了参茶。
端着参茶,行走在护国王府的回廊中,她,不再是宁玥儿,也不再是那个花娘姒姬,现在的她,是一个为了复仇而存在的女人。
嘴角,有着淡淡的微笑,微不可见,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笑。
府里的下人虽然对她颇有微词,认为她配不上王爷,可谁让王爷喜欢她呢?谁让她救了王爷的命呢?
轻轻的敲了敲书房的门,听到里面传来请进的声音,她才推开了房门。
三王爷正在作画,姒姬走过去,示意芳菲将参汤放在案上。
“姒姬,你来了。”三王爷并没有抬头,但姒姬身上特有的香味,他早已熟悉。
她走上前去,只是淡淡的看着案上的画,依然没有笑容。
“看看,本王画得像是不像?”
画上的姒姬,让自己也不敢相信这,便是现在的她,毕竟,那铜镜只是看个模糊。
“这,便是我了么?”姒姬指了指画,有些吃惊,原来,她也可以这么的漂亮,这也难怪得原来在御香楼时,那些男人对她趋之若鹜了,心里,冷笑着,这便是男人,只为了一副皮囊罢了。
“好了。”最后一笔,三王爷长吁了一口气,将画上的默吹了吹,一脸欣喜的看着姒姬。只是她,却依然淡淡的,看不出任何听情绪来。让三王爷的心,有些的失落。
姒姬看得出来,三王爷画得极为用心,也看见了他眼里的失落。
扯出一个淺淺的笑容:“王爷画得真好。”
三王爷看得出来,她明显的是在敷衍,却也没有揭穿,自嘲的笑了笑,掩饰一般的端起了参茶,猛的喝了一口。
“好烫。”
芳菲在旁边掩着嘴笑了,这三王爷,竟然像个小孩子一般。
姒姬惊呼出声,连忙吩咐芳菲:“快,倒些凉茶过来。”
芳菲这才回过了神,连忙倒了一杯凉茶递给三王爷,三王爷一饮而尽。
“好些了。”
“王爷,有件事,姒姬不该不该说。”姒姬看着三王爷欲言又止。
“哦,何事,为何如此吞吞吐吐的?”
“婉容她,一直都未曾回府呢。”
婉容?三王爷愣了片刻后叹了口气,那孩子,肯定是不愿意接受姒姬了,她心痛的抚上了姒姬的脸,轻轻的说道:“再等些时日吧,她会想通的。”
哼,再等些时日?她想快点看到穆景云痛苦的模样。
“姒姬清楚,这些事,急不来的,况且,婉容对姒姬一向误解甚深。”语气中,是无限的委屈,让人顿生怜爱。
三王爷内疚的看着她,很想将婉容唤回府里来,亲口唤姒姬一声姨娘。可是婉容自小被他惯坏了,这种气,她是如何也受不了的。
姒姬淡淡的,眼神有些的凄凄然,点了点头,回答道:“姒姬明白,只是姒姬也想婉容接受姒姬。”如果婉容一直不回王府,那她的计划不就要落空了吗?不行,绝对不行,好不容易混到了三王爷的身边,她如何能放过杀了饶儿的凶手?
喜静的她,单独住在王府的别院中,只有芳菲一个人侍候着她,这也合了她的心意,无人管着,也无人知晓她的去向。
抚着琴,心中却想着要如何才能让穆景云与她同住一屋檐下,让他饱受折磨。
心急之下,将琴推开,皱着眉头,看着芳菲:“芳菲,可有好的法子?”芳菲她一向都是有主意的。
“姑娘,奴婢如若有主意,早就说与你听了。”芳菲也皱紧了眉头,看来,这进了三王爷府,是一个极下的计策呢,早知如此,还不如设计让穆景云将姑娘娶回去呢。这要想个什么法子呢?
“如果他们能同住就好了。”
“要能同住,那除非他们没有了自己的府第。”芳菲笑了笑,这姑娘说话说的,就算是婉容回府,也不过住上几日的时间呀。
“没了自己的府第?”姒姬愣愣的看着芳菲,喜出望外,是呀,她怎么会没有想到呢?
“姑娘的意思是……”芳菲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这姑娘是何时变得如此的心狠?是因为饶儿的死和,让她的心也跟着冷了么?
姒姬点了点头,在芳菲的耳边耳语了几句,芳菲听了直皱眉头,她不知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但看到姒姬那略带祈求的眼神,她的心,也软了。是呀,饶儿死得那么的可怜,她们手上又没有证据,而那凶手,又是皇上最为器重的镇远将军,姑娘这么做,也是出于无奈呢。
点了点头,便带着姒姬的话,出了府门,直奔御香楼而去。
“什么?姒姬竟然……”凤娘的心,微微的颤抖着,她是万万没有想到,饶儿的死,让姒姬的心性竟起了如此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