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事一言难尽啦。”喜梅又叹了口气,将她知道的所有事一五一十的说于琴儿说了,让琴儿是更加的震惊,怎么也未曾想到秀枝是那么的护主,也那么的狠心。而宁玥儿,怎会是个放荡的女子?只是她又想起了那日夜里回到这将军府后,少主对那个从宁玥儿房里抓到的男子那么狠毒的做法,难道说喜梅说的都是真的?
“所以说呢,这府里的下人,都有些的气愤呢,刚成亲那阵将军对二夫人的好,可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从未去过郡主的院子,但郡主对二夫人仍然是亲如姐妹,也不似以前那般的任性,听侍候她的丫环说,郡主时常半夜里做楚哭醒呢。让我们这些做下人的看着,也着实的心疼。”
婉容怎会有如此的改变?琴儿不可置信的看着喜梅,那秀枝的
事,是否就是受了婉容的指使?这恐怕不得而知吧。
“去吧,请个大夫过来看看。”骆楚尘是在暗牢之中,不过现在还不是放他出来的时候,要请大夫,这京城满大街都是。
喜梅开心的领了命回去,她也曾是王府里的下人,当然知道琴儿也是王府的人,地位也比她高,说的话也比她有份量,只是她不明白,这琴儿怎会对二夫人这般的好。摇了摇头,甩去乱七八糟的想法,便出了门寻大夫去了。
窗外,升起了白月光,下午就大夫来过了,说宁玥儿并无大碍,只是身子有些虚,补补便好。琴儿这才放下了心来。
宁玥儿睡得很熟,嘴角挂着恬静的笑,她,是梦到了曾经与穆景云在一起的美好吧。琴儿叹了口气,这不知不觉的,竟照顾了宁玥儿一天。
正要起身回后院里去,谁知宁玥儿一把拉住了她,嘴里呢喃着:“穆大哥,不要走,我不要嫁给庞公子,不要。”
看着宁玥儿皱着的眉头,琴儿不忍心抽回手,可现在都夜深了,骆楚尘与宁财至一整天都没吃东西呢。那少主也不知为何还未回府。
缓缓的在宁玥儿的床边坐了下来,宁玥儿这才镇定了,不再说胡话,只是紧紧的拉着琴儿的手。
有身孕的人,是不是都如此的没有安全感?如果少主对宁玥儿没有情,是不会让她怀有穆家的骨肉的。所以琴儿她相信,少主对宁玥儿肯定是有情的。
月华如水,凌晨时分,穆景云才回到将军府里,他不想回府,不想回来看到宁玥儿,这个让他颜面丢尽的女人。可是这是他的府邸,他不回来不行。
静静的看着降下的明月,穆景云的心底升起了一片惆怅,对宁财至,他是恨的,对宁玥儿,他也是恨的,可如今,仇是报了,宁财至的家产也夺了,是留下他父女俩还是驱逐出府?
不,不能这么便宜了他们,穆家的冲天大火,十几年过去了,仍然烧在他的心里,没错,宁家的家产,本来就是以穆家庄为代价的,是该夺回来,可穆家庄几十条性命呢?他宁财至怎能不还?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棱,照在宁玥儿的脸上,如往常一般的时候醒来,她早已习惯,可身边空空的,让她也觉得有些失落,昨晚,穆景云没有来过吧。
转过了头,这才发现,原来琴儿昨晚守了她一夜,看着琴儿略带倦容的睡脸,她有些不忍心将她唤醒。尽管琴儿也是穆景云的人,可终究还是对她最好的一个人。
头,慢慢的歪到了一边,琴儿惊的醒了,发现宁玥儿正盯着她瞧,显得有些的不好意思了,连忙问道:“小姐,感觉好些了吗?”
宁玥儿拉着琴儿的手,由衷的道着谢:“谢谢你,琴儿,在这世上,除了爹爹及表哥外,就属你对我最好。”
琴儿笑了笑,不作回答,对她最好?也许吧。
“琴儿,能否告诉我,穆大哥他,为何会如此对爹爹?”宁玥儿坐了起来,她的眉眼里满是心伤,其实她想问的,是穆景云为何要这般的对她。
“唉,这些都是上一辈之间的恩怨,至于原委,我也甚清楚。我只知道,在我很小时,柳儿的爹与我们三人便在一夜之间由华丽的大屋里搬了出来,也由那里开始,少主不再开心,也开始怕火。”
“怕火?”宁玥儿打断了琴儿的话,有些的不明白,穆景云为何会怕火?
“是,少主,是穆家庄的少爷,我和柳儿的爹娘,都是穆家庄家的家奴。可是一场大火,却将穆家庄烧了个尽,只剩下我们四人逃了出来。”
“所以,穆大哥才会怕火了?”
“对,当时我和柳儿睡着了,只有少主没睡,柳伯说,那是放火之人在全庄的食物中下了药,目的就是烧死全庄,当时,少爷才三岁,而我与柳儿,只有两岁的模样。”
“天……”宁玥儿不禁打了个寒禁,是何人如此歹毒?连三个孩子也不放过?
“想知道是谁吗?”阴寒的声音里带着仇恨,也带着杀气。
琴儿与宁玥儿转过头,看着来人,都惊了惊。
“少主。”琴儿看清来人后,便起了身,给穆景云行礼。偷偷的看了眼穆景云的神色,暗暗的叫声坏了,穆景云对宁玥儿……
“穆大哥?”宁玥儿掀开被子,就要从床上起来。在听了琴儿的叙说后,她对穆景云也产生了一股怜惜,那是一种发自母性的怜惜,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差点就葬身火海,如果是她,也会见到火便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