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也叹口气,苦笑一下,玉儿和小时候并无二致,调皮贪玩,只是打仗可不是闹着玩的。急忙让人取水来,慢慢喂她喝下去,玉儿呛了口水,悠悠醒转,呼也王子把玉儿抱上马,又让人腾出一辆拉细软的马车,把妹妹和阿依拉都安置在了马车。此时离皇宫已远,让她们回去的话实在不放心,只好一并去战场了。
因为天灾的缘故,大军用了十天的时间才赶到西罗郡,驻扎在郡外五十里。呼也派人乔装成普通商旅,进郡打探消息。离叛乱发生已经过去了半月,这儿已经重新恢复了宁静,乍看上去,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商旅云集,人来人往的,百姓脸上也不见忧色。五万大军的到来倒显得多余。只是气氛有些异样,街道上虽然也人来人往,但并没有平日里的人声鼎沸,安静得有些古怪,《国语》里的“厉王虐……国人莫敢言,道路以目”很是贴切这情景。
据说尼尔国在此屯兵十几万,街道上,店铺的招牌上也都改换了尼尔国语言,甚至还更改了郡名,叫做什么“尼拉拉城”,看来是真把自己当主人了。
呼也王子听了探子的回报,很是气愤,匆匆出城,赶回大营。与孙拓和几个副将商议攻城之法,再攻打一次的话,百姓势必又要多受一次战乱之苦。可是这伙贼子在这里鸠占鹊巢、耀武扬威,着实可气。
第二日清晨,呼也下令攻城。
尼尔国人根本不管震天响的战鼓和挑战的呐喊,紧闭了城门不出。他们是狡猾的,想着等到圣鱼国人粮草耗尽了自会无功而返,这招反客为主倒是干得好。
“准备强攻!”呼也在万军呼喝之中下达了新的命令。
“将军,不可以,敌强我弱,敌军又占据了有利的地势,强攻的话怕是会伤亡惨重啊!”孙拓疾呼。
“打仗总会有伤亡,别说了。”呼也喝道。
这时候兵士们已经分组准备好了云梯、钩锁以及撞城门的巨柱。只等主将一声令下。
战旗一挥,先锋兵扛了云梯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好一番大战。只听得锣鼓喧天,呐喊沸腾,圣鱼人英勇善战,尼尔国人狡猾机警。城墙高耸坚固,一部分圣鱼国人踩着云梯飞快上爬,一部分合力举了巨大的木柱撞向坚固的城门。尼尔国人占据着地理优势,以弓箭、石块和滚油袭击云梯上的士兵,可怜先锋们十有八九摔下来,一命呜呼。侥幸爬上去的兵士也因为失了照应、寡不敌众而惨遭杀害。巨大牢固的城门松动了些,先锋们攒足了劲一下一下撞着,城楼上落下飞蝗般的箭镞,倒下的士兵被重新补上。很快城下已经是鲜血弥漫……
呼也射出一箭,正中城楼上的指挥官,尼尔国人一片哗然。看着枉死的那么多的士兵,孙拓、玉儿等人捶胸顿足、焦躁不安。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攻城仍然没有丝毫进展。圣鱼国人已经折了两千人马,呼也不得不下令暂停攻城,大军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