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姜鲤带来施弦歌的话的时候，孟景皓和叶嘉树才不约而同地认识到了有哪里不对。
“陆煜欢现在在栖霞，根本没有信息能查阅到她到底在和什么对抗。我们只能尽快解决学院的战局，控制住校方，去帮助陆煜欢，因为陆煜欢要找回顾嘉，但是如果她战胜了学院方面进入时间谜局，加上她之前消耗的iceberg，那么出来的只会是顾嘉一个人。而且，陆煜欢要收集第七序列的iceberg，诸位都知道，许芜风的能力是灵魂，他的iceberg就是个无底洞。但是，我们不能没有陆煜欢。”
孟景皓和叶嘉树认识到了问题的所在，学院方有一支精锐部队消失了。而陆煜欢没有带走任何人，孟景皓想起来自己忘记了什么，陆煜欢借助了某种灵魂能力让自己和叶嘉树忘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许芜风很可能已经回来了，他们必须尽快前往栖霞山，因为陆煜欢身边可能只有季松罗一个人。陆煜欢几乎没让任何人留在她身边，自己也好，叶兰蕙也好，施家姐弟，叶家兄妹也好。小扑克，最后你还是选了季松罗吗？你真的一点儿也不怕那会是另一个程媞兰吗？还是说，不管这个热是不是另一个程媞兰，你都有十足的把握呢？
孟景皓看着叶嘉树在键盘上不断地敲击，发出类似于施弦歌催眠的响声。鼠标的点击声让孟景皓想起陆煜欢翘着腿在大理石地面上一点一点的声音，那时候陆煜欢还没那么爱笑，狡黠之余分外冷冰冰，像那块砖地似的……小扑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顾嘉和这场战役又有什么关系？如果顾嘉没在，那么到底是什么能力让许芜风归来？如果是小扑克，那为什么陆煜欢还要一个人留在栖霞，为什么只召回许芜风一个人？
“叶嘉树，我们还能支出人手吗？”
“几乎不能，学院方面提出交换秘密，有人动摇了。”
孟景皓闷不吭声散出大段大段的碳雾，学院的ice压制了他的能力。他心里难得地冒火，交换秘密？一旦停战，学院就会立即开始洗牌，人全都死了，也就不用交换秘密了。真是，蠢。
“你觉得陆煜欢的算盘到底是什么？”叶嘉树一面在敲击键盘，起起落落。
“小扑克……想死。”
叶嘉树愣住了。陆煜欢是个很惜命的人。他想，找到顾嘉也好，救回第七学院也好，对抗学院也好，陆煜欢都有这个本事。这些事情堆在一起不得不做的时候，陆煜欢也能办到，只是，代价是陆煜欢的命。这可能就是一种命运吧。陆煜欢猜透了太多的东西，然而她想做到的事情却无能为力。
“小扑克为了不连累其他人，把所有能迁走的人都迁走，封锁了栖霞，甚至动用命数提前召回许芜风让我们潜意识里不想起这段记忆。如果我们还不出现，那我们就再也找不回小扑克了。届时，许芜风奉陆煜欢的指令，一定会让陆煜欢待在我们的记忆深处永远不被想起。”
“她承诺给我们全新的秩序，没承诺给我们她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