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司机一听镇住了,回答道:“我生下来耳朵上就带着个疮,记得小时候吃饭的时候,我妈帮我挤破了,直到现在还时不时的还流脓,去过好几家大医院,都说看不好。就因为这个,到现在都没有女孩子愿意和我交往。”说完脸色暗淡了下来。周强看着司机的脸色难看起来,心里那口恶气也就泄了,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偷跑下来的童子,观音想扎死那童子,不成想被童子躲了过去,只扎破了耳朵。你梦见过菩萨或神仙抓你吗?”那司机听后连连点头。
“那就对了,幸好你没有结婚,假如你结婚或破了童子身,月老就会知道是你是偷跑下凡的童子,到时候观音定会让你死。”周强说的句句在理,这司机听完马上转变了态度,急忙问道:“有办法可治吗?”
这周强正要开口,却被对面的中年人抢了话茬:“既然不能给他算命,那你们给我算算吧,用这个算。”说罢把那把香扔给了周强。周强把香递给乐水老头,乐水老头却吃了一惊,看来这两个人是有备而来,竟然知道我们会用覌香来算命。周强从桌下拿出了香炉放到了桌上,乐水老头也抽出三根香插在了香炉上,这时中年人靠了过来,拿了个带有血的针管递给周强说:“听说你们这里算命还要人血,拿着,这是我的血,给我好好算昂。”周强也看出来此人是有备而来,丝毫不敢怠慢。一切准备就绪以后,几人观察着这三炷香的燃烧进度。只见那三炷香平平稳稳的燃烧着,都烧到了一半,三炷香还未能分出长短。中年人偷偷的注意着乐水老头和周强的一举一动,看他们要耍什么手段,自己准备的是猪血,而并非自己的血,无论眼前这老头和这孩子算出的结果是什么命,都纯属扯淡,到时候说出真相,揭穿了他们。可是他在周强脸上看到的却是一脸天真的疑惑。
突然啪的一声响,三炷香一齐折断了。中年人和司机心想这是怎么一回事。突然周强愤怒的拍了下桌子,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大声骂道:“你奶奶的,这是人血吗?竟然拿着畜牲血来骗你老子。”这司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奇的看着中年人。原来这中年人是自己偷偷搞的猪血这事,并没有让司机知道。这中年人没想到这计谋竟让这孩子识破了,低下脑袋脸一红,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
谢奇峰在灶房也听到周强大喊大叫,闻声而来,得知这两个陌生人诚心来捣乱,和周强两人连推带拉的就要把二人赶出屋去。这时乐水老头咳嗽了一声,轻声细语地说:“吉叶,吉炎,放开他们,既然是客,又何必赶他们出去。”两人一听,哼的一声放开了他们。他们却不知道乐水老头要吃定了这口肥肉,为了我们祖国的花朵。中年人整了整衣服,走到乐水老头身边说:“先生,的确是我们不对,那您现在给我好好算命吧。”说着从腰上拿出把小刀,割破了手指。乐水老头清理了下香炉上的猪血,又插好三跟香,示意中年人把血滴在中间这跟香上。
周强和谢奇峰两人也没好气的围了过来,看着香火的变化,两人自从拜了气易派,也没见乐水老头把血涂到香上,好奇地观察着。过了一会周强给乐水老头解释着:“师父,第一根香烧的最慢,第三根香已经烧了一半了,而滴了血的中间这根香是适中长度,形成了一个下坡的样子。”中年人也看在眼里,心想这可是自己带来的香啊,怎么看也没看出来乐水三人耍什么花样,再说自己先搞了个猪血糊弄人家,被识破了。如果再怀疑他们的话,恐怕自己的计划便没了着落。
乐水老头思索了一会,作了个手势说:“先生,请坐。”说罢司机把椅子搬了过来,让中年人坐了下去。乐水老头指了指香说道:“先生你看,刚才你用过畜牲血,所以暂时不能把你的血涂在香炉上,我用的是覌香易术中的境香法。意思便是把你的命运集中在一根香上,炉池就好比你现在处的环境,而另外两根香代表着在你身边生活的人们。”中年人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乐水老头接着说:“你看,你的命运香是适中,这说明你在你生活的那个环境中,地位出于中层。”
中年人一想可不是吗?我下面有小兵,班长,排长,上面有师长,局长,总司令。自己正是夹在中间的旅长。
“你再看这三根香的总趋势是一根比一根低,代表着你的事业在走下坡路。我们在接着往下看便可知你的未来如何。”乐水老头神神秘秘地说。正如乐水老头所言,这中年人的地位是一天不如一天,要不然也不会想到认祖的这个歪点子,这是后话了。
中年人掏出了中华香烟,让了一圈没人抽,自己点燃了,静观着香炉里的变化。
中年人吐了个烟圈,想起了近日的不顺心。这话要从三个月前的北京说起,那日中年人与同事在朋友开的KTV里唱歌取乐,几人在包房里唱着兴起的时候,忽然外面传来一阵砸东西的声响,中年人则与身旁的两个手下出去看了一下。原来是几个二十多岁的小流氓非礼了一个陪酒小姐,小姐给了那带头的黄毛流氓一巴掌,这时候正看见那黄毛流氓揪着陪酒小姐的头发在与KTV老板吵架,后面的几个小流氓抱起一瓶瓶的啤酒往地下摔。
这时候中年人正好出门,KTV老板毕竟和中年人是朋友,便投来了求助的目光。中年人趁着自己的酒劲,抄起啤酒瓶子砸在了黄毛的脑袋上,疼得黄毛躺在地上打滚,后面的几个小流氓也跃跃欲试,可是看到中年人身边两个五大三粗的手下,也没敢动手。只得扶起黄毛逃跑了,临走前黄毛放出话来,说要是再见到中年人就整死他。中年人当时也并没有在意,心想一个二十多岁的毛孩子能拿我怎么样。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几日后,中年人接到电话,说军长找他有事。中年人大喜,心想这次可能要升官发财了,便屁颠屁颠的跑去了部队。可进了办公室的门一瞧,那挨打的黄毛正站在军长的身后,得意洋洋地看着他。中年人知道这次可能惹祸了,走上前去,打了个敬礼。军长慢慢抬起头,用他那蔑视的目光打量了中年人一会说道:“你叫刘锦才是吗?。”中年人应了一声。“你知道你打的这是谁吗?”中年人支支唔唔的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
“这是中央欧阳院长的令公子,你也敢打?你还想不想干了。”军长指着中年人的鼻子喝斥道。“现在给我滚出去!”
就这样中年人灰头灰脑的回到了家中,但是他感觉这只是个开始。正如他所想,又过了几天,中年人在回家的路上遭到偷袭,被打的遍体鳞伤。中年人心里有数,即使知道是谁干的,自己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他本以为这总算完事了吧,可是他没想到几天以后,自己接到上头的命令,在家休息三个月。部队里传出的消息沸沸扬扬,可能刘锦才要被革职,具体是因为什么,大家却不得而知。消息很快传到了中年人的耳朵里,他开始对这个社会感到失望,自己家里八代农民,好不容易当上了兵,熬了二十几年才当上个旅长,这官说丢了就丢了实在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