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是来找杜越越的,上午她出门不久,太子妃就过来了,李廷芳只知道杜越越有约,却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因为出门前没有打过招呼。
太子妃只好坐在钦天监的大柏树下等着,有野猫经过,李廷芳进厨房拿出半个馍馍喂它,之后抱了针线筐,也坐在大柏树下给杜越越做冬天穿的棉衣。
太子妃拉了衣摆来看,发现针脚又密又直,赞叹道:“倒是比我东宫的绣娘做得还要好呢。”
李廷芳开心地指着衣襟上才绣了半朵的雏菊,说道:“你看看这个,原来我想用套针来绣,因为套针比较复杂,看起来会很厉害的样子,但是后来想了想,还是用平针绣比较真实。”
太子妃拉过看了看,肯定道:“返璞归真嘛,能把简单的事情做好才是大不易。这花样不错,比秋菊、牡丹之类来得小清新。”
“你喜欢?我也给你绣一个?你想要什么?”自己的特长能被别人肯定真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这怎么好意思呢。”太子妃嘴里说着不要,身体倒是诚实,立马拿出纸笔,将自己肚兜的尺寸写下来给他。
及至吃过了午饭,依然不见杜越越回来,太子妃在钦天监的厢房睡了一觉,醒来后打算回去,明日再来,不成想杜越越已经找过来了。
太子妃对李廷芳使了个眼色,李廷芳随即抱着针线篓离开。
杜越越脸有郁色,但是太子妃却管不了许多,拉了她的手,亲昵道:“妹妹~~”
杜越越打了个冷战,抖落一身鸡皮疙瘩,看见太子妃热辣辣的目光,忙抽回了手,坚决地拒绝:“我不会给太子当妾的!”典型的为了烘托主角高大上而存在的反派角色,跟了他岂不是自掘坟墓?!
“妹妹~~”太子妃欺近。
杜越越后退,“叫姐姐也不行!”
“你误会了……”太子妃解释道,“我见你颇懂养生之道,所以想要请你帮我一个忙,我是带着诚意来的。”
“什么忙?”杜越越的戒备并没有放下,下意识中还是拒绝,“我的肚子是不会借给你生儿子的!”
太子妃:……
“这件事有些隐蔽,请务必保密。”
杜越越点点头,太子妃尤不放心,又把房门关了,拉了杜越越去了内室,方才安心地坐下,未讲话,先把小手绢准备好了。
苦情戏的节奏?杜越越忙拉近了凳子。
“我家太子他……他……哎……”
好像很难开口的样子,杜越越猜想:莫非是喜欢玩**?
“他打你?”杜越越试探着问,兴趣益发提了上来。
“不是,”太子妃摇头,“我家太子脾气好得很,怎么可能动手打人?平常连吼我们一句都不会。”
都说十女九寒,十男就九亏,如此尴尬得难以开口,不是肾不好就是不¥举,杜越越乐出声来,看见太子妃红通通着一双眼睛看他,忙轻轻咳嗽一声,哭丧着脸,与太子感同身受道:“莫非……不行?”
太子妃点点头,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多久了?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这病可不好治哦!一定要找对方法,千万不能让他感觉到压力,也不要让他感觉到羞耻感,会影响后期治疗的。其实发生这种事,他也是不想的,最痛苦的莫过于他,你千万不要指责、谩骂或者羞辱于他,男人在这方面自负得很,要是让他觉得自己被人瞧不起,是很要命的。”
“没有!没有的!”太子妃将头摇成拨浪鼓,急着辩解道,“我从没有怪过他,我一向都是以做好贤妻良母为自励的,从来没有给过他这方面的压力,都是本着关心和爱护的出发点照顾他的,虽然我一直找各种偏方,看各类大夫,但都是偷偷的,药丸之类的都是藏在饭菜里,或者下在茶杯里,从来不敢让他发觉。”
“你这样做很好,但也不能关心过度,免得他会有心理恐慌。”
太子妃激动得握住杜越越的手,感动的眼泛泪光,“我果然找对人了!难得你这么了解,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杜越越挠挠头,以前看的小说杂了,什么类型都有涉猎,不能说懂,反正死马当活马医医吧,东宫貌似很有钱的样子,估计能好好敲她劳什子一笔。遂点点头又摇摇头,装作谦逊的样子,笑道:“哪里……哪里……”曾经有个人说过:当一个人崇拜你的时候,你越是谦虚,就越能显示出逼范。
果然,太子妃一脸:“就是你!没找错!”的神情,抓着杜越越的手不松开,“只要你能帮我治好太子的难言之隐,我定会感恩戴德你一辈子的!”
“嗯……”杜越越思索了一下,道,“你的诚意是很浓的,我能感受得到,但是这病不好治……我得加码!”
“你说!”太子妃一副:我有钱,你可以随意任性的样子鼓励了杜越越。
“我要顿顿有肉!”杜越越道。
“好说!”太子妃一口答应。
“管够!”
“自然!”太子妃财大就是气粗:姐有的是钱!
既然同意了,太子妃便找李廷芳去借人,要将杜越越接去东宫住几天,以便于近身观察和治疗,但是不能让太子看出端倪,理由太子妃已经给想好了:东宫人手不够,杜越越是过去给他们的茅房刷金漆的。
上了太子妃的马车,杜越越由衷感受到有钱人的生活真是享受,偌大的马车,四壁雕花描金绘银,还装有拇指大的宝珠做装饰,底下铺着柔软的小羊羔垫子,无论你横躺、竖躺还是斜躺,它就是宽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