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受伤事件之后,陶宛似乎都没在她行走的范围内见过红衣了,孤寂对她表面虽然和平时一样,但实际上对她却多了些照顾和温柔。
这几日陪着魔君见各种魔界长老,陶宛表示她也是醉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见过了。
坐在孤寂的房中,陶宛似乎也自在了些,伸了伸手臂,“我去小黑猫那边了。”
“黑煞今日不在。”孤寂站在桌边,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
“······”
“他今日不会回百慕宫了。”
“他去哪里了啊?居然连我都没告诉。”
“你和黑煞的关系倒是不错,他去哪里有时候连我都不告诉。”
陶宛只是笑了笑,因为她看见桌边的人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弧度,不知是笑还是什么,让她看不明白。只是陶宛想着高处不胜寒,或许他并不是冷,只是寂寞惯了,心就凉了。
沉默了许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明日,你也过去黑煞那里。过几****再派人去接你。”
“哪里?”
“寻云殿。”
陶宛看了看眼前的人,试探性的开了口,“你不过去?”
“不去。”
“哦,知道啦~夫君大人~”陶宛看着眼前人百年不变的冰山脸,就总想逗他。听别人说魔君是个凶狠毒辣的角,她却觉得不是那样,或许是自己没见到他的那一面。
“这种称呼只当着外人的面就好!”孤寂皱起了一对好看的剑眉。
“哦!”也是个变脸比变天还快的人,和帝君大人一样,帝君大人,你到底什么时候来接我回紫琼殿啊!
“今日你睡我这里。”
“啊?”陶宛瞪大着眼睛,戳了戳耳朵,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煞儿出门前说的,不要留你一人在屋里睡,你会怕。”看着陶宛愣在那里的样子,孤寂轻声咳了咳,“他死赖着我答应他,不然他就硬是赖在地上不肯过去。”
“他还真是关心我啊!”陶宛心里暗暗的哭了哭,漫漫长夜,干柴烈火,要是一个不小心,天雷勾地火,欲火焚身了怎么办啊~
“嘿嘿~”
“······”
“嘿嘿~”
“······”
陶宛时不时的傻笑几句,孤寂也是懒得说话。
喝着杯子里的茶,孤寂的头脑是格外的清醒,无意间看到陶宛垂垂欲落的脑袋,心底里也不禁好笑。明明是要睡得紧了,还死命撑着。
“你莫不是在等我同你一起睡。”
陶宛又垂下的脑袋努力的向上提了提,眼皮都太不起来了,干柴烈火就干柴烈火吧,孤男寡女就孤男寡女吧,模糊不清的说了声,“我睡了,你自便,晚安~”
“晚安?”孤寂疑惑的眼神投过去,床上的人已经倒下睡得不省人事了,眉宇间又恢复了往日的冷峻,一阵风拂过,吹不起半点波澜。
孤寂挥袖灭了屋中所有的蜡烛,走到门边,推开门,回头看了一眼,又是一挥袖亮起了屋中的蜡烛,停了会,才推开门出去。
等到黑煞扑到陶宛的身上,陶宛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在百慕宫。
“女人,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有点困~”
“昨晚睡得很晚吗?”
看着怀里黏在自己的小人,陶宛摇了摇头,“没事,你在这里做什么?”
黑煞拉着陶宛的手就往一个白眉黑发的老头面前拖,还边叫着,“老头,老头,她就是我叔叔取的夫人。”
陶宛看向前方,那个老头低着头,双手油腻腻的,啃着半只烤鸡,一对柳叶眉皱得紧紧的。
黑煞眉宇间的得意,让陶宛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走向前,向着面前的人躬下了身子,“老人家,好~”
黑羽一把扔到手上吃了一半的鸡腿,用着油腻腻的手就去摸陶宛的头,“乖丫头~”
陶宛的身子,就那么僵在那里,等着头上的重量挪开了,陶宛嘿嘿的笑了笑,握了握拳头,她忍,就当抹了发蜡。
身后的黑煞似乎很喜欢这个老头,“老头,老头,我同你说了的,很漂亮吧~我最喜欢她了~”
听到黑煞的话,陶宛才勾起了嘴角,忽略了头上油腻腻的头发。
抬头看向刚刚还在自己面前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又坐回了那石头上,仍然是满手油腻腻的啃着一只鸡腿,陶宛愣了愣,都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思考之间,一张脸在自己眼前放大,周围的空气满是油腻腻的鸡腿味。陶宛向后退几步,居然不能动了,只能站在原地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任人打量,从前到后,从左到右。
“太矮,没胸,没屁股,脸,勉勉强强,没张开的豆芽菜,不喜欢!小黑娃娃,她那里漂亮了?”不温不火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就是让人抓狂。
真是为老不尊,陶宛心里暗自腹诽,也不能动弹,她忍。她是萝莉不知道吗?萝莉有三好,身娇体弱易推倒,她平胸她骄傲她为国家省布料。
“小黑娃娃,她还骂我呢~哪里好啦~”
“老头,我就是觉得她好~”黑煞一脸的执着,“她就是好,别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好。”
“······”
“好吧,好吧,你说她好就好~”
陶宛向着黑煞挤了挤眼神,示意自己动不了了。
黑煞抓着那人的袖子,摇了摇,撒娇的语气让陶宛都愣了愣,“老头,老头,你又调皮了,快点不要玩了~”
“······”这两只的性格,一老一小未免也太像了,陶宛恶寒。
“好、好、好,你说不玩了我就不玩了。”
就轻轻的的从身后推了陶宛一下,陶宛以为自己要被推摔了,不想往前倾的身子,又恢复了水平,动了动身子,居然可以动了。
她的修为虽然不高,但是平日里有人看着自己,反应虽然迟钝,感觉却是有的。刚刚的移动,还有施法术居然她都没有察觉到,陶宛算是明白了,她今日遇到了的不仅是一只奇葩,似乎还是个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