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看着忆谷中的天,现在忆谷之中已经是这般景象了,不知忆谷外的九重天怎么样了。
“帝君大人~”
“恩,我现在要出门了,你在我房中好好呆着,不能越出房门一步。”
“恩,可是帝君大人要出门吗?”看着忆谷之中阴沉沉的天,陶宛有些担心的问道。
“恩,丫头,我有事必须出门。”
“可······”
“我是九天之上的帝君,难不成你怕我会出什么事情不成?”紫玉笑笑。
“恩,帝君大人早去早回。”
忆谷之外,九天之上一片灰暗混沌之景,生生的天雷滚滚,四处是烧焦的仙花仙草,紫玉出了忆谷,打紫琼殿一路观望过来,竟然是这般惨状。
一朵烧焦的牡丹,突然倒在紫玉面前,紫玉停下来脚步,皱了皱眉,这在仙界都已经修成形了的牡丹花精,居然都没能逃得过这场雷劫,皱了皱眉,就往望天台去了。
望天台之上,西王母一等仙家,立于结界之中,抬头看着幻境之中仙界的情况。
紫玉上前,微微揖了揖身子,“王母。”
“今年的雷劫似乎比往些年的要强上许多。”
众仙家见紫玉来了,都纷纷推到了紫玉身后,紫玉站在王母身后,看着幻境之中变换着九天上各个角落的情况。许多修成了形的精怪,都被硬生生的劈成了焦炭,或者修为尽是,打回原形。
“雷劫乃修成形的精怪所必须经历之劫,过得了,便可位归仙班,当个仙职,过不了,便是轻则修为尽失,重则灰灰湮灭。这是规律,有谁能躲得过的。”
“放肆,紫玉你既然知晓这是天劫,是规律,躲不过,为何还要逆天行事。”王母一甩袖,滔天的怒气,席卷卷着结界之中的每一处,尘沙四起,身后的所有仙家一时间都跪倒了地上。
“王母,别些的生灵我管不着,可是这丫头,我必须管。”
“历来的天劫岂是你说管就能管的,紫玉你怎么能如此冲动。”王母的语气软了下来,夹杂着几丝无奈。
“王母,你可知,当初就是我太不冲动了。”紫玉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紫玉,那是九天仙界欠你的,可你也不可如此任性,这是天劫,连我都不可避免,你又怎能······”
“王母,我必须留着她。”紫玉轻叹一口气,“我只是留了她在结界之中,并未背天理做出什么严重之事。”
“结界之中又设结界,紫玉,你这般真的会没事吗?”
“修为至此,也已修了两百年了,想也没那么容易死。”紫玉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自嘲似的笑。
“你······”
“王母,这次算紫玉欠你的。”
忆谷之中,陶宛听着紫玉的话,呆在他屋中,半步也不敢往外跨,步子为何她总觉得心里慌慌的,像是悬着一块石头找不着地。
透过窗户缝隙看着窗外逾渐阴沉的天,是真的要下雨了吗?窗户外一阵雷声想起来,陶宛心一惊,就钻到了桌子下,瑟瑟的抖着身子,捂住耳朵,总觉得这一声雷响,要把她的魂魄劈散了一样。
陶宛想着转移注意力,转移注意力就好了,一声雷响之后,慢慢的窗外似乎又平息了些。
从桌子下钻出来,陶宛一眼就看到了紫玉房中挂在墙上的古琴,小心的伸出手把它取下来,放在桌上,脑海中想着紫玉抚琴的模样。似乎真的没有那么害怕了,心里也不禁感叹,到底是神,想想也能让人安心。伸出手抚上古琴,真好的琴。
窗外又一声炸雷想起,伴着窗户外风卷竹林的哗哗声,把丝毫没有准备的陶宛又吓得又往桌子下钻,抚琴的手一抖,铮的一声,古琴就摔到了地上,陶宛哪还顾得上什么古琴,只是自顾的抱紧自己,瑟瑟的发着抖。
忽冷忽热的落差感阵阵袭来,还有魂被剥离的抽空感,努力的呼吸着,却还是有一种被掐住脖子的难受。
门外似乎又响起了别的声音,呜呜咽咽,时断时续,接着又像是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咚的一声又是一个炸雷,“啊~帝君大人,救我。”陶宛蹲在桌子底下,双手抱住头。
紫玉站在望天台之上,心中一紧,这感觉,是古琴,来不及同王母说上句,直接召来碧穹,就回忆谷去了。
“紫玉~”王母的喊声,渐远的消失在紫玉的耳边。
古琴,是古琴发出的感应,一到紫琼殿,却发现入结界的门怎么打都打不开了,这是为何?莫不是因他把丫头保护在结界里,雷劫改变了结界的原有的入口?
骑着碧穹入了云层,在结界上方饶了一圈,却并不见什么异样,刚刚那阵心悸的感觉,应该是古琴发出来的,忆谷现在究竟怎么样了。那古琴是当初落儿亲手取了千年梧桐木制成,赠与他的,无论如何都得保住。
紫玉想着如何进入忆谷,看着自己多年前设下的结界,猛地抽出手中的噬魂剑,驾着碧穹,向结界劈去。慢慢的一个透明的椭圆形显露出来,接着由上而下裂开一道口子,之后全部散列开去。
又是一阵惊天雷,刚好劈向忆谷之中,紫玉拿着手中的剑,一时间忘了动作,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噬魂还来不及收回,就从碧穹身上飞下,直往自己屋中飞去,“丫头~”
任凭他的速度再快,又怎么快得过天雷,只听木屋之中响起一声尖叫,“啊!”
紫玉顾不上什么一把推开木屋中的门,就发现躺在地上的陶宛,没了动静的陶宛,嘴角的血迹深深的刺痛了他眼睛,怎么会这样,看了一眼地上的古琴,一把冲过去,抱起地上的陶宛,拍着陶宛的脸,“丫头~丫头~醒醒。”
一种熟悉的恐惧感袭上紫玉的信徒,怀中的人却已然没了反应,他都做了些什么,说要保护她的是他,现在害了她的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