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一头墨羽疾风枭振翅疾驰,疾风枭一阵唳鸣之后一位玄甲战士自鸟背跃下,神情严峻,战袍飞舞,飘风战姿从天而降。
校尉见了主子马上开始诉苦水:“鹰扬将军,快救我,这不开眼的要杀我。”
吕铮敛眉一怒,手中单刀锋芒一现削掉了校尉的一只耳朵,那校尉只觉右耳一凉,伸手往后一探,满手猩红,身后了解校尉的士兵早已捂住双耳,顿时惨嚎之声响彻城楼。
闭嘴,鹰扬将军怒火中烧,扬起一掌扇飞那不成器的手下校尉。
“你,谁给你权柄在我军中伤人,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将你五马分尸。”鹰扬将军戟指吕铮咄咄逼人。
“鹰扬将军如此盛气凌人,就算我讲了你也未必听,此人我非杀不可,神挡杀神。”吕铮目中红芒宛如利刃透出,血目如电,滔天气势就算对面站着的是神亦要一战。
“就算你今天立了大功也改变不了你是敢死营的人,胆敢挑衅我军中权威,只有让你骨子里不尊号令的血祭我军旗了。”
鹰扬锋锐开启,剑光电影奔走,吕铮掣手挥刀流利应对。校尉眼见吕铮无暇应对,捉隙欲逃,孰料吕铮沉刀厉斩,磅礴刀气横溢,趁鹰扬举剑格挡间,玄影瞬分,玄元裂龙爪凝而不发,戟指凝光,气贯校尉眉心。死,那校尉眼神浑浊,瘫倒在地,眉心一点殷红如朱砂印记。
鹰扬将军目光冰冷,不再轻视藏拙,剑华爆开怵目银芒,弥漫的剑影,陡增的杀意向吕铮旋绞而来。
不容留手,已是退无可退的杀招,吕铮回身御敌,玄元裂龙爪毫无保留青色龙爪怒吼而出。双方杀招交手时风云动荡,黄尘翻天,剑气龙爪消弭殆尽,吕铮所着衣衫被剑气撕成缕缕布条,被鲜血染红。
反观鹰扬将军除了脸色苍白并无大碍,得意笑道:“很好,你是一个很不错的对手,也确实有挑战规矩的实力,我会把这件事告诉大帅请他定夺。”
说完鹰扬将军消失在军营中了,哼,硬接裂龙爪筋断骨折都是轻的,还在这装。
没了精彩打斗士兵们纷纷散开,吕铮也回敢死营去了。
风瑟瑟,雪绵绵,空旷的敢死营了无生趣,虽然死去的人对吕铮来说非亲非故,但是伯仁因我而死,恶首虽诛仍不免愧疚。扬洒一壶浊酒,遥敬黄泉路上的敢死营亡魂,一路走好,我吕铮已为你们报仇了!
一口烈酒喷在戟身,戟光照寒雪,吕铮擦了擦戟身轻声说道:“戟兄,今天没带你出去,老子挂彩了,下次说什么都要带上你啊。”自战戟中传来清冽龙吟似在回应,萦绕在帐中,断断续续。
阳光穿破浓密的云层照进几丝晦暗的光束,敢死营前,几道脚印打破此地静谧的早晨。
“敢死营吕铮何在?”士兵中气十足的高声询问自帐外传入。
吕铮懒懒地回道:“我在帐内,进来吧。”
一位白须黑甲的老将军率先踏入营帐,身后跟随一名铁塔般的勇士,手持金色六棱亢龙锏,身披黄金宝甲,身形如山,再高出一截恐怕就要捅破营帐了。
如此气势盖压众人,令吕铮不由暗赞:这体型往战场上一站那就是移动的天堑堡垒,敌人唯有乖乖伏诛的份。
但他反而觉得眼前这位不显山不漏水,红光满面的老将军更加可怕,微微佝偻的身躯下泄露出来的气势仿佛从万千尸骨中爬出,似一头收敛利爪的凶兽。
“吕铮,见了骠骑将军不迎不拜你可知罪。”一道训责之声从金甲勇士身后飘来。
吕铮淡淡一笑:“哟,我道是谁好大的架子,骠骑将军还没有发话哪有你说话的份,没大没小,不尊上官,鹰扬将军你可知罪?”
鹰扬将军被吕铮诘问顿时面红耳赤,无言以对。
“好了,任鹰扬你好歹是一名将军,我从小教育你要心胸宽广,你都忘了吗。”骠骑将军训斥道,继而转向吕铮问道:“听说你一人独挑伽罗游骑小队,还败了阿尔穆。”
吕铮拱手低头道:“确有此事,当时我被关在城外战况危急!”
“好,好,好!”连道三个好字,骠骑将军精神矍铄,“正所谓,千金易得一将难求,天佑我盛唐再添一员虎将,以后你不用继续留在敢死营了,我任命你为黑豹营部将掌管.”话未说完就被任鹰扬打断插语说道:“大帅,吕铮目无法纪杀我营中校尉,而且除了阻挡伽罗游骑尚未有其他功勋,掌管黑豹营恐不能服众啊。”
骠骑将军脸色不悦冷哼一声:“你还有脸提你那校尉,他要不死我亲手活剐了他,这么多的炮灰.”
“咳,咳,咳,大帅.”旁边有一位儒服文士打断话语,并不断眼神暗示,骠骑将军自知失言。随即痛心疾首地说道:“额,我是说那么多战士的性命啊,不过鹰扬你说的话也有道理,这样吧吕铮现任命为黑豹营先锋,以后立功再行嘉奖。”
“吕铮,谢大将军提拔之恩!”
大将军李凌点了点头道:“嗯,那先这样,你先收拾一下再去黑豹营报道,我们就不打扰了。”
零碎的脚印踏乱了满地的积雪,帐内又只剩吕铮一人对着红炉独坐。
落日雄关,日落黄昏之时,战云倏开,悠然而起的凄清的号角之声,打破了黄昏的沉寂。
城外迦楼千人铁骑驰骋,旌旗猎猎,黄沙漫漫,迦楼士兵在城外一齐高举手中兵刃呐喊叫嚣,雪亮的枪阵刀锋辉映如湖海中粼粼波光,照的人睁不开眼。
千军中走出一骑,扯着嗓子大喊道:“铁骑营先锋阿尔穆在此,谁敢上来与爷大战三百回合?”闻得城下有人叫阵,任鹰扬集结手下军士高喝一声:“谁与我拿下此人?”军中一阔膀圆腰大汉出列昂首拱了一礼:“将军,我愿往。”任鹰扬抬眼一看,欣喜道:“陈广校尉,速去速回,我在这里等着给你庆贺。”说罢吩咐手下点齐人马给陈广压阵。
沉重的城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陈广提着两把开山大斧一骑绝尘,随后大队鹰扬营人马涌出替陈广掠阵。
沙场上陈广单人独马,疾驰而来,阿尔穆举起狼牙棒迎战。双斧劈杀裹挟巨力不断削砍,阿尔穆左架右挡,陈广一时奈何不得。战至三十余合,陈广猛攻不止渐支撑不住,眼见如此阿尔穆便卖了一个破绽,陈广见对手露出空门不疑有它,旋斧剖向阿尔穆腹部。
阿尔穆棒柄一拨来袭战斧,单手撑在马鞍上身形高高跃起,而后高举狼牙棒力劈陈广,陈广来不及闪避挺起双斧格挡。刺耳音波震荡,脚下黄沙飞扬。
当是时,陈广被这一击打的金星直飘,胯下战马倒地不支,来不及反应间便被阿尔穆狼牙棒抵在后心一阵乱捅,刺成了马蜂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