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男子一看,果不是,加入了那两颗白子,黑子便已失西南,雪衣男子不由笑道:‘别忘了,黑子是你的,你要眼看他惨败?’
‘哈哈……’紫衣男子笑道,‘我就是要看他败!’
‘果然这样!’雪衣男子拾起棋盘上的棋子,一颗颗放回盒内,‘你果容不得他。’
‘重元师兄,不是我容不得他,而是他容不得我!’奉瑾尘正容道,‘他妄想夺得凤栖,得以与我分庭抗礼。哼!这个天下我定要握于掌中,决不与他人共享!’
‘他此次与凤栖之战定是惨败,到时即算能活命而归,紫鎏大军也不过是些残兵败将,根本不值你奉国精兵一击,你便不费一兵一卒,这紫鎏国三千里土地二十座城池便是你的了!他真是挑了个盟友啊!’楼元澈感叹道。
‘重元师兄,你想骂我吗?’奉瑾尘却依然面带笑容。
‘怎会,骂师弟你岂不等于骂我自己有眼无珠。’楼元澈拾起最后一颗白子,放在掌中观摩,‘你不单想要紫鎏国而已,就是凤栖,你也想借此一举而得!不是吗?’
‘哈哈哈。’奉瑾尘大笑,看着楼元澈畅然道,‘重元师兄,你果是我的知己!凤栖经此一役,定也是元气大损,到时就是我奉国大军踏平凤栖之时!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楼元澈却看着他摇头叹道:‘别忘了后方还有凤倾空,他背后的听风楼不会如此简单。’
奉瑾尘皎洁的一笑。‘这不还有师兄你呢。你不会看师弟我败的!’
说完忽地一叹,然后看着楼元澈道:‘不知现在风惜在哪了?’
楼元澈把玩棋子的手一顿,然后继续摩挲着,‘澜家已逝她不知会不会放弃仇恨离开凤栖。’
两人都有片刻沉默,想起那个恣性任情,潇洒如风的女子,心头忽地都不能平静。
‘重元师兄。’奉瑾尘忽盯住他,目中带着一抹深思与疑惑,‘你既然可留住她,而那她明明也对你另眼相看,可为何你却。’
‘夜深了,我走了。’楼元澈忽站起身来往门口走去。
奉瑾尘看着他的背影,忽吐出一句:‘真是便宜了那个凤倾空了!’
楼元澈身形一顿,但还是开门离去。
奉瑾尘沉默了许久,仰头坦然言道:‘师兄你可知她的存在是对你最大的威胁。’
凤朝十九年四月二十七。
抬目望去,但见雁州南门城楼之上旌旗蔽日。
凤倾空依然是轻袍缓带,俊雅雍容,意态悠闲的一步一步慢慢登上城楼。
两旁将士皆是铠甲着身,手握刀枪,肃严以待,从中穿过便能感觉到一股逼人气势,排山倒海般压来,让人遍体生寒!
凤倾空目光专注的望向郃州方向,天边灰尘扬起,似有大军挺进。
郃州南门城楼。
太子凤倾郁目光专注的望向南门前方,然后轻摆衣袖低唤,‘楼相大人,你说我们这仗该如何打?’
‘太子殿下贵为领军,应全凭太子殿下定夺。臣不敢言论。’楼元澈眯眼看着前方扬起的尘土,听着铁骑踏响大地的啼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