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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突然的告白

莫朗生病了,但是他不肯吃药,莫荷对此很是头疼。

单奕知道后对莫朗说:“如果你乖乖吃药,我就帮你做英语作业。”

莫朗:切,英语作业我早抄完了!

单奕:“如果你乖乖吃药,我就不告诉莫荷你数学挂科的事!”

莫朗:切,我早毁尸灭迹了!

单奕:“如果你不吃药,我就不让你打游戏。”

莫朗:切,我早不玩了!

单奕:“如果你不吃药,我就把你写给妞妞的情书复印一百份贴在你学校门口。”

莫朗:“切——啊,你怎么知道我写情书给妞妞的?”

单奕左手端着药碗,右手晃了晃手中那张纸,笑得奸诈。

莫朗:“算你狠!”

单奕:“OK!那就张嘴。”

莫朗:“啊~~~呜呜,你这个小人!咕噜咕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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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校庆活动举办得很成功,主要是莫荷参演的那部话剧成了牵动观众的压轴戏。

这部戏里,公主的恋人因命运的捉弄与公主最终阴阳两隔。临别之际,公主的恋人最后一次吻她。

“我多么希望自己此刻是一颗樱桃留恋在你嘴边,听你说着最动人的情话!”公主的恋人悲伤地对公主说。

“亲爱的,我会一直对你说,哪怕我们会慢慢老去。”公主咬唇抑制住悲伤,可是清泪却早已滑落。

“傻瓜,我等不到看你老去了,但是我已经知足了呵!”公主恋人的手缓缓落下,“我的公主,如果有来生,我不会放弃你。”这是公主恋人最后一次的表白。

看到公主恋人的手最终无力垂下,将台下的观众震得心神俱荡,而后是公主悲伤不可遏制的渐吟渐响的誓言。“尊敬伟大的主啊,如果你感受到我的真心,那么请实现他的遗愿让我在下一世能够找到他,我愿为他守住永恒!”那一刻话剧迎来了高潮,台下的观众都被眼前的一幕感动,已分不清是话剧还是真实全都不约而同地站起来为他哀悼并祈祷……等到完美落幕时,樱桃公主和平民王子震撼人心的誓言犹在耳际,观众们心中激动万分久久难以平静,这场话剧自然成了师生口中的热门话题。

看到师生们的满意反应让莫荷他们欣慰无比,觉得先前的努力都没有白费。为了庆祝,导演答应大家晚上聚餐表示要好好地犒劳大家,得到了大家的赞成。莫荷也早就和单奕打过招呼让他自己先回家,然后就开开心心地跑去聚餐了。

因为开心,所以大家玩得很疯,又纷纷喝了酒,到后来一个个喝的烂醉如泥体力不支,其中包括莫荷。而剩下几个勉强还保持一点清醒头脑,打电话叫了外援来帮忙,当然清醒的那几个里面包括了鲜少喝酒的林清源。

等到打发走最后一批人,整个现场只剩下他和喝的烂醉如泥的莫荷歪在椅子上不省人事。林清源走过去摇摇她:“莫荷?”没有反应。再摇,莫荷突然睁开眼睛,摇摇晃晃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舌头打结地说:“我们,继续喝!”人一旦喝醉了就什么都做不来,只能送她回家了,林清源叹气,无奈地将她扶起来朝外面走去。

外面冷风一吹,莫荷有些清醒,不由得双臂抱胸嘟囔起来:“好冷啊!”旁边扶着他的林清源立马脱下他的外套披在莫荷的肩上,“这样好多了吗?”

莫荷回过头去,看到一张模糊的脸以为是单奕,不由傻笑起来:“我不是让你先回去了吗,怎么还来?”

不知内情的林清源回答她:“你喝醉了,我要把你送回家。”说着更用力地扶着她以免她踉跄倒地。

“啊?”莫荷歪头做不解状,“我喝醉了吗?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一直在你旁边看着你。”林清源解释道。

“诶?你什么时候跟着我了,你不是跟小朗在一起吗?”莫荷再次不解。

这次林清源终于知道莫荷话里的不对劲了,原本温和的脸不由得一沉:“莫荷,你在说谁?”

“单奕,你怎么变得这么凶了?呵呵,是不是有人跟你告白你不愿意所以闹别扭了?”莫荷依旧一脸醉意地说着,完全没有注意林清源黑沉沉的面容,其实她就算注意了也察觉不出,因为她此刻是醉着的。

“你认错人了!”林清源冷冷的话传来,莫荷脑中开始有了一丝丝的清明,问他:“你不是单奕,那你是谁?”

“我是林清源!”林清源说,声音有点僵硬。

“哦……原来是林清源,你好啊!”莫荷有些讪讪地跟他打招呼。

“我不好。”林清源的声音更加冷峻。

“啊,为什么?”莫荷被酒精浸过的大脑还饶不来圈。

“因为你把我当成了别人的替代品,你就这么不喜欢我么?”林清源反问她。

“没,没有啊。”莫荷不知是酒意还是紧张舌头又开始打结。

“你既然喜欢我,那我们交往吧!”林清源等到她说“没有”时突然说出这句话,好像这句话此刻出现是理所当然。

莫荷歪头看他,眼中的浑浊渐渐被清明替代,但是表情还是一副无知状。林清源脸色镇定心中却也忐忑,一动不动地盯着莫荷看她的反应。而此刻莫荷不知是假糊涂还是大脑真的短路了,对于林清源的话她愣是没半点反应,好不容易终于有反应了,却是一句:“这里好冷啊,还是回家吧!”说着转身就要走开。

林清源眼疾手快地拉住她,莫荷姿势不稳向后跌落在他的怀里,林清源就势抱住了她:“莫荷,我喜欢你,你听不懂吗?”

莫荷被这一激酒意去了大半,回过神来的时候终于听懂了林清源的话。于是无比惊讶加上万分诧异,更添上暧昧姿势的羞恼,原本褪了酒色的脸又“唰”地一下红了个透。

“你,你,你——”莫荷手足无措地被林清源抱着,口中结巴。

“做我的女朋友吧!”林清源再一次告白。

莫荷大脑瞬间就乱了,怎么可能?他怎么会喜欢上我呢?不会的,不会的!强烈的反驳思想使得莫荷从林清源怀中挣脱出来,一挣脱肩上他的外套掉在了地上。

“你就这么不愿意做我的女朋友?!”林清源瞥了一眼地上的外套,语气冷谈掺了失望。

“这……不……我……”莫荷语无伦次,她现在心中很乱,一乱心中不免开始烦躁,脑中闪过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扰得她无法静下心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心中的想法,支吾了半天最后只说了句“对不起”就飞快地逃走了,连他的外套都来不及捡。

莫荷一个人跑得飞快,她觉得自己需要清醒一下,但是酒意正酣的她潜意识里压根就没顾清眼前,也不看清楚交通信号灯就想横穿马路,紧要关头幸好被一人及时拉住才避免了惨祸,回头看去,竟然是粥粥的男朋友大风。

大风此时正在和粥粥逛街,因为粥粥口渴所以大风跑来这边给她买最爱喝的柳橙汁,冷不丁瞧见莫荷向车来车往的马路冲去将他吓一跳以为她要自杀还是怎么的立刻跑去拉住了她,见她眼中迷蒙知道她喝了酒,于是二话不说立马跟粥粥打招呼。闻讯而来的粥粥看到醉醺醺的莫荷时吓了一跳,因为她的脸上一片红彤彤的,眼睛时而清明时而混沌,脚步也虚虚软软,若不是大风拉着她估计早躺地上去了。当下粥粥就断定莫荷已经醉得神志不清,于是逛街也不逛了和男朋友拦了一辆的直接将莫荷送回家。

原本和莫朗等莫荷回家等得有些心焦的单奕开门一看也吓了一跳,因为莫荷是被他们两个人架在中间的。

“她怎么了?”单奕眼中不乏担忧。

“她喝醉了,先送她去床上吧。”粥粥一边向单奕解释其中情况一边吩咐男友将莫荷背到床上,软绵绵的莫荷一沾床就倒了。

单奕跟着他们进了莫荷的房间,看到昏睡的莫荷心里微恙但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听到动静的莫朗此刻也跑到莫荷房中探查情况来了。

“姐姐怎么了?”小家伙担心无比。

“没事,小荷只是喝醉了,别担心!”单奕安慰他让他放下心来。转头朝着粥粥他们说:“谢谢你们送小荷回来!”

“应该的,不过她醉得太厉害,待会要麻烦你给她喝点米汤醒醒酒。”粥粥提醒他。

“我会的,谢谢!”单奕点头说道。

“那么剩下的就交给你了,太晚了我们也要回去了。”粥粥使了个眼色给晾在一旁的男友拖着他离开了。

客客气气地送粥粥他们离开,单奕去厨房弄了些米汤,走到莫荷床边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微微皱眉,单奕轻推莫荷,没想到她很快就睁开眼睛来。

“小荷,你喝醉了,起来喝点米汤醒醒酒。”单奕扶起她,将碗端到她面前。

听到熟悉的温柔声音,莫荷下意识地叫道:“单奕。”

“嗯,是我”单奕回应她。

“我好难受,想吐——”莫荷一弯腰开始吐,单奕站在一旁轻抚她的背。莫荷吐了很久直到泛酸水才罢休。单奕耐心地扶她在床边坐好,又打水替她擦脸,接着端过早已准备好的米汤哄她喝,莫荷接过乖乖地喝了,精神好了很多。单奕又放她躺下,着手开始收拾起来,莫荷歪头愣愣地看他忙碌。忙活了一阵终于收拾干净了,单奕准备离开,莫荷叫住了他。

“讲个故事吧,给我。”莫荷睁着迷糊的眼睛跟他撒起娇来,惹得单奕一阵莞尔。“小荷要听什么?”

“随便,只要是你讲的都可以。”

单奕微微想了想问她:“听过人鱼的传说吗?”

“唔……好像有,好像没有……你再讲一遍好了。”莫荷努力回忆,奈何就是想不起来,于是这样说。

单奕放下手中的东西,搬把椅子靠在莫荷床边跟她讲起人鱼的故事:“传说人鱼是人和鱼的共同祖先,他们虽然很漂亮,但是从来不见光生活在深海底,所以与世隔绝,对人类的一切都非常陌生……”

“单奕好像人鱼,因为你总是对人类的生活很无知呀!”莫荷插话进来。

“小荷说得很有道理。”单奕温婉一笑,继续说道:“人鱼会流眼泪,流出来的眼泪会变成珍珠,珍珠表示虔诚的幸福,如果他喜欢了谁,那么他会把自己的珠子送给他,表示坚贞不渝的爱情。”

“原来人鱼这么浪漫,真好啊!”末了,莫荷感叹这么一句,终于撑不住睡意沉沉睡去。

单奕看着睡姿宛如婴儿的莫荷眼底忍不住流转出一丝柔光,轻轻地替她拢好被角,慢慢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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