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塔台上的门主、长老等人都被楚惊天的动静震住了,或者说,他们一时间都被楚惊天身上透出的滔天战意给震住了,他们全都愣愣地看着傲立于殿堂上的楚惊天。
一些胆小的寄名弟子甚至被吓得趴倒于地上。
本来这次洗炼已经近尾声了,洗炼中出现了一个血魂体和一个地魂体。
长老、修士他们本来已十分高兴了,虽然比不上门主古月楼新收的剑魂体弟子,但血魂体和地魂体也算是罕见的魂体了,十几年也不轻易见得到。
那些长老、修士正一门心思在想,等下用什么理由将这两名弟子网罗到自己门下。
就在这时候,楚惊天竟然爆破了身下的鼎炉,并威风凛凛地傲立于殿堂,银光照耀,单凭身上透出的气息以足于震慑全场。
这会是多么恐怖的魂体啊?
众人回过神后,全都驭云飞向楚惊天。
只有那个长老司马潮平还站在塔台上,自言自语:“这小子有我一般厉害,放个屁也惊天地、泣鬼神的,不错!不错!”
楚惊天散尽侵入体内的能量后,发现所有的人都向自己围了过来,尤其是那个门主古月楼。
楚惊天急忙将奔腾的气息一收,恭恭敬敬地站在当地向古月楼等人躬身为礼。而刚刚在楚惊天身上散出的滔天战意也瞬息消失了,楚惊天回复了他一个普通人的气息。
看到自己竟然惊动了门主古月楼,那自己必定不是普通的魂体了,有了门主的赏识,加上自己的努力,楚惊天相信自己怎么也能在这片大陆上闯出一片自己的天地。
一名修士从地上捡起楚惊天的白玉命牌,只看了一眼,脸色立刻变得古怪起来,斜眼瞪着楚惊天打量了大半天,最后竟然失望地摇了摇头,持命牌走向古月楼。
古月楼疑惑地从修士手上接过楚惊天的命牌,只看了一眼,也神色变得古怪异常,上下地打量起楚惊天来,一脸怀疑的神色。
旁边的一名长老侧头看了一眼命牌,惊呼道:“命牌竟然没有冲开!”
一下子其他的人都忍不住接过命牌来看,每个人看完后都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神色看着楚惊天。
良久,那名长老才开口道:“一直以来冲不开命牌的弟子,宗门都只作浊魂体看待,但今日这位弟子……。”
其他人都同一时间想起了刚才楚惊天爆鼎时的一幕,心中都惊悸不定。
一名修士道:“这个鼎炉会不会是用得太久,残破了,所以经不住法阵的威力,被法阵的力量爆裂的?”
乔风冷抢着道:“魂体洗炼其实并不一定能将每个人的资质都准确地鉴定出来的,五百年前,我们的方愁予祖师爷,就曾被魂体洗炼误定为浊魂体。
况且,这么多年来,各大宗门的魂体洗炼从未听闻有出现过传说中的圣魂体、魔魂体和战魂体等至高级魂体。
或许魂体洗炼方法并未够完善,未能鉴别战魂体这一类传说中的至高魂体,我们宗门绝不能再辜负另一个‘圣帝’般的天才了。”
站在旁边的长老道:“乔师侄虽然言之有理,但众所周知,培养出一名修士,所要消耗的资源绝不是一个小数目。万一这名弟子真的只是一个浊魂体,我们虚耗资源事小,传出去更会成为整个修真界的笑话。把一个浊魂体当天才来培养,我们皇极门不让人笑掉大牙才怪。”
乔风冷不敢顶撞长老,叹气道:“长老说的是,只可惜魂体洗炼每个人只可以经历一次,否则我们可以再让楚惊天洗炼多一次。”
乔风冷口中虽说可惜,眼睛却是看着古月楼。毕竟这个决定权最终还是要由门主来判定的,乔风冷依然抱着万一的希望。
如果楚惊天能被宗门当成天才来培养,那么他就算不能拜入自己的门下,乔风冷也能从楚惊天身上沾到不少的好处,至少门中的师兄妹以后再也不敢轻视自己。
但乔风冷的如意算盘显然被人看穿了,一个二十来岁模样的女修士冷笑道:“乔师弟,这名弟子好像就是你历练挑选回来的,你不会是想帮他捞一个天才的头衔,自己日后好在他身上捞些好处吧。呵呵”
被人说破心事,乔风冷不禁觉得脸上大热,急急地道:“我只是为了宗门着想,从宗门的角度思考。这名弟子也不一定就会成为我的门下弟子,张师姐说话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楚惊天见整个宗门就只有一个乔风冷在为自己说话,其他的人显然都是妒忌自己,不想自己成为另一个“贺新篁”,别有目的地说话打击自己。
虽然楚惊天一直都很鄙夷乔风冷的为人,但还是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虽然他也是为了从自己身上获取好处,才帮自己说话。
到了皇极门这几天,楚惊天已经深深明白到寄名弟子在这个宗门里连猪狗都不如,生命任人宰杀。
楚惊天清楚地知道只要古月楼一句“寄名弟子”,自己的这一生就算是到头了。
但楚惊天又不能开口为自己争取权利,因为现在楚惊天都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算的贱民,皇极门要杀掉一个贱民,简直连借口都不需要去找。
在这里,他对自己的生命没有发言权,门主、长老,甚至一个正门弟子都能凭一句话就断定自己的死生。
紧紧地盯着古月楼随时一个张合就能断定自己前途的嘴唇,楚惊天心中暗暗发誓:我一定要做这个世界的至强者,天若敢不许,我便逆天!
古月楼还没开口,那个张师姐又继续嘲笑乔风冷道:“是为了宗门还是为了你自己,也只有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了。”
乔风冷遭她抢白了一句,气得冷哼一声,张了张口却不再说话,只看着古月楼,等他裁决。
古月楼上下打量着楚惊天,暗想:刚才我感应到的滔天战意莫非是个错觉?此刻,这小子看起来也不过是个傻小子而已,没什么出奇之处。
古月楼沉思了一阵,突然抬起头大声道:“嗯,乔师侄虽言之有理,但我们也不能急病乱投医。为了一个寄名弟子,我们就乱了方寸,传出去,我们只会成为修真界的大笑话。再说,如果这名弟子真是个天才,相信在我们皇极门绝不会埋没了他。是金子就一定会发亮!”
古月楼的这一句话,让楚惊天的脑袋“嗡”地一响,想不到他如此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就断定了自己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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