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恩武赛是朝廷举办的,每三年举办一次。朝廷举办武赛的目的,就是为了在全国上下,选拔优异的年轻人,以为国效力。
这天恩武赛,就和科举考试一个道理,目的就是为了让优异的人脱颖而出。朝廷不一定要用,这些优异的年轻人。但是朝廷用人的时候,不能没有优异的年轻人。
不过这天恩武赛和科举还有一个不同点。那就是天恩武赛的参赛者年纪不能超过二十五岁。而且这些参赛的年轻人,必须是由势力的家族或者武道门派推举。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每人一生之内,只允许参加一次。
也就是说,科举考试你这一届落榜了,三年后你还可以接着考。而天恩武赛只有这一次。无论你是一开始就失败的人、还是最终的赢家,都只能参加一次。
这天恩武赛对武道修行者来说,都是十分庄严神圣的一场武赛。一个人年轻的时候,能在天恩武赛中获得名次,那是一生的荣耀与光荣。
大汉国各个家族,也都把这天恩武赛,视为三年一届的大事。也都会让自己家族的晚辈,去参加这场举世之赛。只要家族中有一个晚辈,能获得天恩武赛前十名的成绩。那也会让整个家族因此而获得无比的荣耀与声望。
毕竟家族的晚辈的是否出色,才是展示家族势力强大与否的关键所在。
周南听周培旭他们说,今年天恩武赛的第一,会得到当今皇帝的召见,并且还会得到奖品五品级别丹药。
五品级别丹药,虽然只比八品级别丹药,高出了三个品级。但是他的效果,却有数十倍,甚至几十倍的差别。
周培旭曾经对周南提起过,有一粒五品级别丹药的辅助,而修练一日的进度。可以顶的上每月用八品级别丹药辅助,修炼一年的进度。
也就是说,周南一旦拥有了五品级别丹药,其修炼一夜的进度,可以抵得上自己修炼一年的进度。
周南听到这句话,脑袋顿时嗡的一声,随后又大为惊喜,打算用全部资产一百万两白银,购买一粒五品级别丹药。
可是周培旭却十分无奈的对周南讲:“没有人肯卖五品级别丹药。就算拿着再多的钱也没人会卖。炼丹师要练就一颗五品级别丹药,都要花上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时间。而且成功率极其低。也就说一个炼丹师,可能一辈子只练就一粒五品级别丹药。就算炼丹师把这种丹药练就成功了,炼丹师一般也会传于子孙,或者进贡朝廷,换取功名。”
周南听到周培旭的这句话,才知道五品级别的丹药,是多么的宝贵,也是多么的难以得到。
现在对于周南来说,天恩武赛是他唯一一个得到五品级别丹药的机会。可是这个机会真的微乎其微。先不必说天恩武赛的赛场上高手如林。单单说周氏家族的那些长老们,也不肯定不让自己去参加天恩武赛。
“他们恨不得我永不翻身。怎么可能让我去参加天恩武赛?”周南自嘲的冷笑了一声。
正在这时,周海突然来到了门口,有些紧张道:“大哥,不好了!三长老让你去护法堂见他!”
护法堂是执行家族法规的地方。只要家族中人破坏家规,族长和家族长老,就会在护法堂中,对破坏家规的族人执行处罚。在执行的过程中,一般都有许多族人在当场。
“护法堂?”周南微微皱了皱眉头,“这老家伙让我去那里做什么?难道他拿住了我的把柄不成?”
那周海面容焦急,压着嗓子道:“大哥,一定要小心啊。今天族长有要事,离开了家族。这三长老偏偏这个时候让你去护法堂,一定没安什么好心。”
周南也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喃喃道:“我废了周华天,这三长老早就恨我入骨。他这个家伙一定会刁难我。不过我没理由怕他。我做得任何一件事,都天衣无缝,量他也拿不住我的把柄!”
周南想到此处,轻轻拍了拍周海的肩膀,笑道:“你放心,我没事。三长老不过是打算找我的麻烦。打算害我周南,还不是那么容易。”
“大哥,如果那老家伙敢害你,我周海第一个帮你!”周海气呼呼的道。
周南在那日仓库中就看得出,这个周海是一个性情中人,比那个聪明过头的周培旭可靠的多。周南此时听到周海如此说,心头不禁一暖。
周南来到护法堂的时候,这护法堂外面已经围了许多人。
当众人看到周南来了的时候,分别把目光落在了周南身上,然后开始对着着周南,议论纷纷起来了。
周南信步走进了护法堂,发现这护法堂内四位家族长老都到齐了,果真只缺族长一人。
这护法堂十分宽敞,正对门口的墙壁之上,挂着周氏始祖的画像。而两旁皆摆着十几把椅子,坐在椅子上的都是家族中举足轻重的人物。而许多族人也都站在门口,向这护法堂内张望着,但是却不敢大声吵闹。
护法堂内的整体色调比较低,里面各个装饰也十分简约,但绝不简单。这护法堂的每一处,都透给人一种庄严神圣的感觉。
周南走到护法堂中,对着护法堂内的四位长老和十几位执事拱手抱拳道:“晚辈周南,拜见家族中的各个长辈们。不知诸位长辈们,传晚辈来此做什么?”
三长老猛然站起了身,口吻阴沉道:“周南别在这里装模做样,你好大的胆子啊!这些日子你闯下了如此大的祸端!”
周南听到这里,心头微微一颤。
说实话,周南并不知道三长老所指的是哪个方面的祸端,因为最近周南闯下的祸端太多了!可是周南自负,自己已经做得天衣无缝。自己应该没有留下把柄。
周南十分自然的露出一副笑容,还是假装恭敬的对三长老道:“我周南这几日一直安安静静啊。不知道三长老为何如此说?晚辈不明白,还请三长老指点。”
“哼!”三长老阴冷冷地道,“周南,我前段时间听说你打断了方若的胳膊,不知道这消息准确不准确!”
周南听到三长老如此说,顿时明白了此次把自己叫到这里来的原因了。
周南那日和方若交手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这件事整个眠月楼的人都知道,更何况是这三长老。
但是周南敢夸口的说,绝对没人知道周南为什么和方若交手、方若也绝对不会透漏半个字。因为这关乎着整个方氏家族的性命。
周南心中暗想:我和方若交手的事情,三长老应该早就知晓了。或许他就是专挑族长外出、而他自己掌握大权的时候,才挑明这件事。他要借着独掌大权之际,好好制裁我周南!好阴的老家伙。可是这点小事,顶多是按照寻衅滋事来处罚。这算不上什么大错!
周南面不改色的坦然道:“不错,是我周南出手打断了方若的胳膊!”
“好!你承认就好!”三长老咬牙切齿道,同时他那清瘦的脸上,露出一副凶狠阴险之色。
不过,除了三长老外,在护法堂内的十几位执事和其他长老面容十分冷漠,不喜不怒,也并不理睬周南。
他们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们都知道三长老把周南已经视为第一仇敌,这次是三长老故意找周南麻烦。而其他人长老和执事,都看得出周南的潜质,也深知三长老的权势。他们都不想无缘无故的和这两方接下仇恨。所以他们不偏不倚,不喜不怒。
三长老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对着其他长老和执事道:“诸位,这周南如此鲁莽,竟然打断了方氏家族少爷方若的胳膊。诸位打算怎么处罚这个周南!”
这些家族长老与执事都是老奸巨猾的人物,一眼就看出了三长老的本意。
一边是年纪轻轻却潜质逆天的周南,另一边是手握大权如日中天的家族长老。这两个人都不值得得罪。这些家族长老和执事,也深通中庸之道。
所以他们都纷纷不喜不怒的表态道:“这种事情,按照家族规矩处理好了。”
三长老听到这句话,再次猛然站起身:“好!既然诸位都同意,那么我们就用家族规矩处置。族长有要事缠身,今日就由我周扬来执行族规!来人,把周南拖下去,重责三十虎棍!”
众人听到这要重责三十虎棍,不由纷纷惊呼了一声。
一般境况下,只有犯下十分严重错误的族人,才会受到重责虎棍的惩罚。
这虎棍是实心的寒铁石炼制,粗如手腕,长约一丈八,重达百余斤。一棍下去,可以裂石碎砖,这力道绝不容小觑。
就算是易筋境界高手,挨十虎棍也要皮开肉绽,二十虎棍定能断筋碎骨,三十虎棍便会一命呜呼。
现在三长老要重责,周南三十虎棍,明显就是打算要周南的命啊,就算是周南不丢命,也要被这三十虎棍,打成半个废人。
其他长老,虽然不打算参与三长老与周南之间的恩怨。可是听到三长老居然动用如此重的惩罚,他们也不由向周南投来了担忧的目光。
“我不过教训了一个霸道的方若,你凭什么要对我动用虎棍?”这时周南眼中寒光一闪,直接对三长老质问道。
三长老那阴险的脸上,多了几丝冷漠,用那种满是不屑的眼神看着周南道:“方若是方家长老的子嗣,你居然敢打断他的胳膊,这就是间接要挑起两大家族的对抗!你这就是拿着周氏家族几万颗脑袋,耍威风!你这也是周氏家族的大忌?”
众人都看得出,这个三长老把针眼一般大小的事情,扩展到了家族安危的程度。他目的也不过就是像狠狠的废了周南,以为他儿子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