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特借用国际象棋给出的建议让莫枉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不过随后课堂就正式开始授课了,他停留在那里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而且得偿所愿后他也没必要留在虚拟学院,在和格雷特道了一声告辞后,他直接退出了虚拟学院。
从休眠中醒来,看看时间还早,他干脆启程到军事训练区域去寻找蕾娜。果不其然,在两人常用的训练场地上,他找到了一个人训练的蕾娜。
对于他的到来,蕾娜显得很吃惊:“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要去虚拟学院寻找解决办法吗?”
“想你了呗。”困扰多天的难题有了解决的希望,想要和蕾娜分享这种好心情的莫枉半调笑地说道。
可是蕾娜却不上当,她微微瞪大双眼,惊喜地说:“啊!这么顺利就找到方法了吗?”
“只是一个思路啦,不过你怎么知道?”莫枉有些好奇的问道。
“我认识的莫枉,可不是一个会轻言放弃的人呢,我可不认为你在解决问题之前有时间和心情跟我开玩笑。”蕾娜笑着说道。
“哎呦,很了解我嘛!”莫枉轻轻地挑了挑眉毛,“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说想你不只是开玩笑哦!”
蕾娜脸上一红,微微侧过了脸不去看他。
“好啦不说笑了。”莫枉收起笑容,严肃认真地向蕾娜低头道歉:“因为你知道的原因,前些天我的心情不好,在和你的训练中多有失态,抱歉。”
莫枉原以为照蕾娜的性格会不在乎他的道歉,不过如果不道歉的话自己也有些不舒服,所以还是将这些话说了出来,但有些出乎他意料的是,蕾娜只是轻笑了一声,说道:“我接受你的道歉。”
看着莫枉有些疑惑的目光,她又补充道:“虽然很理解你的状况,不过理解归理解,不代表我就不会生气。”
说着,她轻轻地撅起嘴来,少见的女儿家表情让莫枉看呆了眼。
不过令他很遗憾的是,那副可爱的模样也就维持了一瞬而已,她迎着莫枉痴痴的目光,疑惑的问道:“干嘛一直看着我?”
“没什么,只是……”莫枉顿了顿,轻笑一声,“只是觉得我们之间越来越有恋爱的气氛了而已。”
蕾娜似乎补习了相关的知识,害羞地躲开莫枉灼热的视线,小声说道:“那不是很好吗,以后作为搭档会更有默契。”
莫枉笑了笑没有趁胜追击,毕竟把蕾娜逼急了恼羞成怒就不好了,而且现在勇者少女娇羞的表情也很养眼,不是吗?
就这样,两人在看似和恋爱毫不相关的训练场进行了一下午着看似和恋爱毫不相关的训练,不过莫枉将这看作是一种独特的约会和培养感情的方式,并静静享受着感情慢慢升温所带来温馨。他隐约感觉到,蕾娜那边可能也有着同样的想法。
你喜欢的人刚好也喜欢着你,这大概就是一种天大的幸福吧。
因为是首次在下午一起进行训练,两人也首次共进了晚餐,在食堂碰巧遇上了里昂和贝琳娜,少不了又闲聊了一会儿。说是闲聊,谈话基本上只是莫枉和里昂在进行,蕾娜在一旁静静倾听很少说话,贝琳娜更是维持着慢速进餐的模式,好像其他人不存在一样,对此已经习以为常的莫枉也不会在意,只是暗地里感觉这位贤者少女就像是精神分裂的双面人一样。
“或许是和背负着勇者名号所带来的责任的蕾娜一样,专注于自己的领域,只有少数时候才会露出少女的本来面目吧?”他这样想道。
等到用餐过后,和其他人分别,回到住所的莫枉终于有些按耐不住了,匆匆召唤出阎罗和村长进行商谈。
“格雷特先生给出的建议很不错,极具参考价值,我认为这是个理想的突破口。”阎罗给出了和莫枉一样的意见。
至于村长,他的逻辑运算模式毕竟比不上拥有类人思维的阎罗,并不适合这种分析的工作,只是静静守在一旁姑且充当书记员。
逆推——虽然不清楚弦的真实面目,但是通过总结现有的弦能力规律,即弦的性质在莫枉熟悉的四维世界里的投影,莫枉能够逆推出合理、大致的信息。
虽然弦理论和弦能力所处的层次已经大大超出了莫枉熟悉的经典物理体系,甚至让莫枉在接收了这种理论后有种眼前的世界已经面目全非的错觉,但是莫枉所熟知的那些定律并没有被完全否定,至少在莫枉熟悉的这片宏观世界里——既没有宇宙那么广袤,也没有粒子那么微小,这片莫枉生活于其中,用自己的感官去感知的世界里,它们依然是正确的。就像是弦能力固然带有很强的超自然色彩,但它毕竟没有像莫枉熟悉的游戏体系中的法爷一样,仅靠双手虚空一搓就能搓出脸盆大的火球糊人一脸,又或是搓出一条冰锥爆人菊花。尽管同样是用高温和火焰来起到杀伤作用,但是和那些虚幻的魔法相比,弦能力依然遵守着莫枉熟悉的燃烧所需要的三大基本要素:可燃物,氧气,和超过燃点的温度。说白了,最基础的分子级弦能力不过是让目标升温或是降温,达到能够对其产生杀生作用的程度而已,火焰燃烧又或是冰霜凝结什么的,只是中间产生的自然现象,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的火系、冰系魔法。
弗朗西斯曾将弦比喻成宇宙的琴弦,对于他这样的合格弦能力者来说,使用弦能力就像是弹钢琴一样,用一个琴槌去敲击一根绷紧的琴弦,自然可以轻易弹奏出悦耳的音符。而莫枉却像是在挥舞一柄巨锤,尽管力道要比弗朗西斯强上不少,可他要敲击的却是由无数琴弦编织成的密实巨网,而且还层层叠加到了席梦思床垫那样的程度,自然除了一点点波澜之外造不成任何改变。
弗朗西斯给出的建议是,让莫枉寻找一种方法,将网化为并列的琴弦,将巨锤化为对应的一排琴槌,这样一来虽然还是无法将影响单独作用在单独的一根弦上,但是琴槌一齐敲击在琴弦时,依旧能够发出鸣奏声,或许无法组成完整、悦耳的乐章,但是至少,那声音会足够震撼。
但问题在于——那弦是不可观察,不可触碰的,这让莫枉如何去将网剥离开来,化为有秩序的弦?
对此,格雷特的对策就是去仔细聆听并观察其他人的弹奏,就算视线被琴身阻挡无法看见琴弦是如何工作的,但是弹奏者手指的动作却能看得一清二楚,通过逆推每个琴键对应的声音,莫枉一样能够知道如何演奏这段乐曲。而后,在莫枉熟悉的、能够理解的领域里,想要谱写指法不过关的自己也能弹奏的乐谱不就轻松得多了吗?
简单来说,莫枉需要先搞清楚一点——以自己这种施加发散影响的高强度思维波,在理想情况下可以产生出什么样的效果?或是说,他希望产生什么样的效果?然后,在逆推想要产生这样的效果,他需要对弦施加怎样的影响,并参照已有的思维波模板编写出自己的模板。
一时间,在各式游戏中见识过的华丽魔法在莫枉的脑海里滚动播出。
“果然,对于法爷来说AOE才是天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