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整个坏人当街游行的话,多大的气派啊,多大一新闻哪。
那要是把坏人骑在身下呢,也是不错的说法把。
他,为什么能这么平静?这么无动于衷。
这个男人都是这样和女人说话的吗,要是倒楣点儿再摊上个挑剔的主子。
或是落在某些有心人的眼里,这么我行我素的,绝对够他喝一壶的!
难道,他就不怕有人给他小鞋穿,要知道这里可是宫闱,难道冷氏曾经给他小鞋穿?
对啊,也许这就是他当初加害冷家的原因。
但是他凭什么这么笃定,这么老神在在!
是有恃无恐?就算有,那是谁在他背后撑腰?能大过司徒家。
是恃宠而骄?不象。
母皇大人不是没了他不行,当初也仅仅是为了他的孩子而保全了他的生命。
除非,宠他的,是比我娘更大的主!
您别说我小心眼、爱琢磨人。这样男人怎么可能从国外,拿到我国没有的东西?
再者了,这宫门深似海的,小说电视里不都演了么,勾心斗角、尔虞我诈那可都是家常便饭!
我一出身寒门的现代人,现在套着一个殿下位置,当然要顾及到各个方面,小心使得万年船哪!
但是,这个妃子总这么老神在在,在我母皇面前会不会发搔呢,这也很难说的把?
行为能这么超脱!
想当初,我刚从一下子从中下贫农升级成富豪地主不也是,从好人成为阶级坏人的吗?
瞧我给别扭的,现在我不也是一个四有阶级?
曼彤你给我听好了,你现在是殿下,可是以后要作女王的,不是一穷二白,在黑市砍杀的交卖,在酒吧里混着的良民。
放开点,心安理得地让人给伺候着,然后这宫殿里进行与隐藏着的敌人进行阶级斗争,俗称宫斗。
手离垂帘只有一寸之距,黑帘忽动,波皱而开,从内被人撩起,微讶地看着那个人从床上起来,朝我走过来。
但是怎么回事,这个男人就冲着自己走过来,还抱住自己呢?
如果他是属于我的男人,此刻我完全可以一把搂住他的肩头,轻轻安慰。
然而现在,一个拥抱,不能是解脱。
“曼彤,你难道不记得我了,我可是你在现代的情人邵岩啊!”他又哀切地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我被雷到了,再仔细地看了看他的脸,怎么是他,三年前伤害我最深的男人。那么他就不叫邵白,叫邵岩了,希望不是小白。
我推开他说:“就算你是他又如何,现在你是母皇的男人!”
“不是,我是代替双生哥哥,来宫里帮他作几日妃子,他有事出门了。”邵岩迟疑一下说:“我听说那叫曼彤的殿下与我现代的情人名字相同,就一直想见她,刚好今天我哥哥出门了,所以我就找殿下进来,竟然真的是你!”
眼前的邵岩没有束髻,长及腰的一头墨黑长发松松地扎了一根月牙白绸带,一身青衫,相貌俊挺,颇有文士风流,还好,他不是女皇的男人。还好我不需要。抛弃了世间的伦理,到头来万事皆空。
我心疼他受的苦,也爱他的傻,这个男人竟然和我一起从现代过来了,而现代男人到了女尊国,这个观念改得过来吗。
“邵岩,那么我现在很慎重地承认我就是曼彤,你我之间有关系!”纤软的小手毫不迟疑地握住他的,微笑着迎视他灼热的眼神,然后再看看四周。
没有异样,如果这个邵岩闲现在是在骗我,这时候四周肯定会出现一大帮的卫兵,把我这个才作了几个月的殿下一锅端了,但是这他也仅仅是个妃子而已,所以他作不来这个事情。
邵岩猛地紧握着手抬眼看我,那眉,那眼,那温柔的爱意!唇边漾起一抹笑,长睫下灿若星辰的双眸越发迷人,为我跃动的一颗心。
“求求你,不要再离开我。”健臂稳稳的把我搂进怀里,嗅着气息,爱怜地贴着脸颊低语道:“我好想你。”
日夜的思念化成一把火,无时无刻不烧灼着他的心。
脸蛋不可抑制地发烫起来,波光流动,束发绸带不知什么时候滑落,长发披泻,有几抹调皮地垂在额前。
大掌蓦地欺上我的脖颈处,调情地轻抚,他轻笑道:“过了这么久,会不会已经忘了我呢?”用力摇头,张嘴要反驳,没曾想他的指却在我脸上勾划,浪荡地轻蹭。樱唇不甚熟练的吸吮起口中的指头。果然是现代男人,这般的主动。
“不要再走啊。”浑厚的嗓音低沉笑语,邪恶诱惑的甜蜜让人禁不住泥足深陷,“你说说看,我要怎么惩罚你,让我从现代费尽心力追过来的女人呢,嗯?”尾音那样低荡,似要荡进我的心里。
丢,丢,丢手绢哪,我身边的男人,一个人到现在人影还没见到,一个到了风绝的战场打战去了,也不在身边,一个是我的亲亲皇叔,还没完全搞定。有一个侍卫大人,貌似搞定了?
还有一个毒尊小倌貌似也搞定了,现在又来了一个男人?
要不要都收了捏,但是这个叫邵岩的男人上辈子,可是让我花费我多大的心力啊,这个男人我要不起,就算要,我也得虐他个十回八回的。很久很久这个叫邵岩的男人曾经对我很好。
但是这样两个人也曾谈过分离后,会如何过活,记得那时候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我在一遍又一遍说不离开。最后他只是默默地送我上车回家。在回忆中,那个旧日女子散发,一身宽大的红色衣袍,被山风吹得飘飞,风华倾人。少年一身白衣。素净的很,相对无言,之间没有任何交集。
那样火树银花的女子,在人前总是应对自如,而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才会街头买醉。这一切当初只是为了等待他。
不能再想了,我冷冷地转身,踱到窗前站定,甩开那个叫邵岩的男人。笑,伸手压住乱发。抬头,这个男人太狠,我会比他更恨。还是不能太便宜他。